“7:6,日本隊獲勝!”
裁判宣布結果的那一瞬間,立海大的所有人就衝上了賽場。
真田直到最後一刻才倒下,切原衝上來後,眼睛瞬間就濕潤了,他跪倒在地上,伸出手,茫然地在空中摸索,竟不知道從哪處地方攙扶。
往日威嚴凶狠的副部長倒在地上,渾身上下找不到一處完好的地方。
菅野是第一個衝到真田副部長身邊的,他第一時間檢查了一下副部長的身體,緩解了右臂上最嚴重的傷勢。
真田副部長是典型的右利手,菅野不相信這裡的傷勢最嚴重是偶然,他抿了抿嘴唇,抬頭看向了希臘隊兩名隊員。
麵對他的視線,阿波羅挑了挑眉,嘴角勾出興味的笑容。
“啊咧,他沒事吧?”
菅野垂下眼睫,沒有搭理。
後麵趕來的仁王聞言,轉頭看了對麵一眼,嗤笑一聲:“希臘已經輸了兩場比賽了,沒事吧?”
普通的比賽需要進行5場,兩場雙打,三場單打,如果日本隊連勝前三場,那麼希臘隊的最後兩場比賽甚至連出場機會都沒有。
首戰失利,對於希臘隊來說應該是比較沉重的打擊。畢竟直到現在,也有很多人認為日本隊能在表演賽中戰勝德國隊,是因為德國隊並沒有出全力。
在不少人心中,日本隊的實力依舊是排名第23。而希臘隊可是上屆世界賽排名第10的國家。
俄裡翁臉色一沉,他們將比賽當做狩獵場,喜歡殺主的感覺,但並非不在意國家榮譽。
“希望你們下場比賽還能保持這樣的笑容。”俄裡翁陰沉地說道。
“借你吉言。”仁王臉上笑得愈發燦爛,希臘隊的實力已經擺在這裡了,無論他們如何掙紮,事實就是今年日本隊強勢歸來,希臘隊完全不是對手。
工作人員搬過來擔架,柳和其他幾l個人小心翼翼的將真田搬了上去。
幸村從地上起身,目光平靜地看向對麵兩人:“期待能有與你們再次比賽的機會。”
正常情況下這句話有兩種含義,第一種是對手很強,期待下一次的切磋。第二種則是禮貌性的客套。
然而這句話並不是由他們的對手來說,而是幸村來說這句話,那麼含義又變得不一樣起來。
至少希臘隊的兩兄弟認為這句話完全是一種挑釁,比如認為他們會在小組賽被淘汰,那既然沒有再次比賽的機會了。
幸村隻是覺得,讓兩人就這麼離開賽場,委實太輕鬆了些。
小金緊張地跟在真田的擔架旁邊,白石輕輕拍了拍小金的頭,無聲地安慰。
網協的醫護人員早就準備好了,世界上經常有選手受傷,但嚴重到真田這種程度的畢竟是少數。
幾l名醫護人員的表情都有些嚴肅,擔心這次的傷會影響到選手後續的網球生涯。
菅野已經事先檢查治療過了,所以並不擔心,而其他人都提著一顆心,哪怕贏了
比賽臉上也不見喜色。
“小司。”幸村叫了一聲。
菅野跟在幸村部長身後,走出病房。
“弦一郎的傷……”
幸村隻是開了個頭,菅野便立刻懂事地說道:“不會有後遺症。”
幸村揉了揉眉心,輕輕點頭,並沒有詢問他原因。
“要告訴前輩們嗎?”菅野看了一眼病房,切原前輩的眼睛紅紅的,遠山君也是悶悶的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幸村搖了搖頭,在菅野的頭上摸了兩下:“這件事謝謝你,但不要告訴其他人。”
知道菅野真的可以讓傷害得到治療後,幸村有一瞬間起過心思,希望菅野能讓他們受的傷害,都不會影響未來。
但這種想法很快就消失了,他看著菅野乾淨的眼神,在心中歎了口氣。
菅野的存在對他們來說是一種幸運,但這種幸運也很容易讓人迷失。過分強大的實力不僅對其他人不公平,甚至可能讓菅野受到傷害。
還有其他人,一旦養成了依賴這種力量的習慣,那他們的網球生涯才是真正的被毀掉。
“不要謝謝。”菅野認真地說道。
幸村聽懂了他的意思,輕聲說好。
真田不僅僅是幸村的發小和他的部員,也是菅野的前輩和認真負責的副部長,所以菅野幫助真田是出於自身的想法,並不需要幸村的感謝。
進行了一次全麵檢查之後,醫護人員也鬆了口氣,宣布了大概率不會影響以後的我求生涯,如果恢複的好,還能參加世界賽賽的尾聲。
“我就知道真田副部長不會有事的!”切原高興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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