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上陡峭的懸崖隻是第一步,代表他們有機會登上山頂,接下來還有更多未知的危險。
當然,在所有國中生們一起互幫互助前進下,這些看起來隻是一場艱難的旅途。
在爬過兩次懸崖峭壁,經過幾條深山裡的溪流之後,大家終於來到了最後一關。
——看起來十分破舊的吊橋。
它由十幾塊木板連接而成,在空中經過不知多少風雨的洗禮,連接木板的麻繩似乎踩上去就要斷開。
風一吹,吊橋在空中晃蕩,讓人很難想象踩上去什麼滋味。
這座吊橋連接著對麵那座山,也就是說如果想要登上山頂,必須從這座吊橋上走過去。
現在已經是晚上了,山林裡顯得更加清冷寂寥,除卻他們這二十多個人,附近隻能聽見風聲和小動物窸窸窣窣的動靜。
海堂打了個冷顫,他看了眼四周,悄無聲息地離人群裡近了些。
桃城在海堂背上醒來後,第一反應是驚恐,他哇的一聲從海堂身上跳下來,期間還不小心牽動了受傷的手腕,齜牙咧嘴的。
“我怎麼會在你身上?!你要對我乾嘛!()”桃城用另一隻完好無損的手顫顫巍巍地指著海堂,表情從震驚到不解,最後變成堅定(?)。
海堂原本內心的愧疚,在桃城莫名奇妙的表現下,消失的無影無蹤,他額頭冒出一個“井ˇ()ˇ[()]『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字,忍無可忍地說道:“你這家夥!”
他抬起腳想一腳踹過去,被早就熟悉他的桃城敏銳地躲過。
桃城撓了撓頭,嘿嘿地笑了兩聲,然後突然正色道:“謝謝。”
海堂愣了一下,不自在地撇過頭:“本來不想幫你的,是你太丟人了。”
桃城沒有多說什麼,為了拍海堂的肩膀,安靜地走在他身邊。
過了半晌,空氣裡傳來悶悶的一句話。
“喂,你的手怎麼樣?”
桃城笑了一下,轉了轉手腕:“還成。”
“必須儘快經過這座吊橋。”真田擰著眉頭,“天已經黑了,我們不能再耽誤下去了。”
小金興奮地跳了起來:“就由我第一個過去吧!”
“小金!”忍足謙也叫住了他,他不放心的將手按在小金的肩膀上,“先等等。”
“誒!為什麼不要嘛?不要嘛!”小金大聲的叫道。
白石不在,四天寶寺的人拿小金沒辦法。
忍足謙也無奈地說道:“小金,你再這樣,等之後我會告訴白石的。”
小金愣了一下,眼珠在眼睛裡溜溜的轉。
忍足謙也看出他的想法,語氣淡淡:“就算現在部長來不了,他的毒手也能在以後發揮作用。”
小金:“唔!不許跟白石說!”
忍足謙也:“那你乖乖聽話。”
小金被勸住了,其他人也不敢第一個踏上吊橋,一群人攔在了吊橋邊,麵麵相覷。
“不是說老鷹會抓住我們
() 嗎?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吧。”門脅說道。
“……現在已經到晚上了,這吊橋下麵根本看不到老鷹的影子!”伊武深司撓了撓頭,“還是不要過多的指望老鷹了。”
橋下是湍急的河流,一眼看去,隻覺得下一秒就要墜落下去。
如果真的不小心踩空掉下去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攀登懸崖尚且可以通過體力來支撐,可這吊橋破破舊舊的,誰知道他會不會中途中斷。
“事到如今,就差這一步了,我們總不能原路返回吧?”
“不可能會有死局的,隻要摒棄了內心的恐懼,這座吊橋也不算什麼!”
菅野盯著吊橋看了兩秒,扯了扯旁邊真田副部長的衣袖。
”我想過去試試。”
真田低頭看向他,語氣嚴肅:“這很危險,不需要逞能。”
菅野搖了搖頭,想了想小小聲地說道:“哪怕吊橋斷了,我也不會有危險。”
柳和仁王在旁邊也聽到了這句話,他們的表情並沒有任何變化,畢竟菅野平時身上的異常,他也從未費心思掩飾過。
就連住在他家裡的那兩位長輩,看起來也絲毫不平凡。
真田身體緊繃,理智上告訴他,菅野說的應該是真的。
畢竟在那天列車上的爆炸,菅野也能在一瞬間將炸彈扔出窗外,那並不是平常人的速度。
可是情感上,他卻無法接受自己讓後輩去冒險。
“我找到一些樹枝。”
桑原帶著幾個人從樹林深處走過來,每個人的手裡都抱著一些零散的樹枝。
現在天色太晚,如果想要安全的度過這座吊橋,需要有人在兩座橋的對麵打著火把。
大家的注意很快被吸引了過去。
“有樹枝了,我們該怎麼點火?”
“想要做幾個火把……誰身上帶了火機嗎?”
“那種東西根本不允許被帶進集訓營吧。”
“要不我們試一下鑽木取火?”
“哈?你是笨蛋嗎?這要弄到何年何月!”
“你說什麼!彆以為你背了我,就可以隨便罵我!”
……
“不用吵了,生火這裡我可以想辦法,大家準備好過這座吊橋吧。”柳提高聲音說道,作為立海大的百科全書,他的確知道該如何在野外生火。
乾過去給柳幫忙,兩人一起成功的將火生了出來。
明亮的火焰照亮了一小片地方,能夠清晰的看見吊橋和對麵的情景。
菅野再次抬頭看向真田副部長:“可以嗎?”
如果不是事權從急……
真田深吸了一口氣:“我先過去,如果吊橋沒有問題,你們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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