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嚎,聽得人頭皮發麻,心煩意亂。猴臉屍的叫聲越來越高,彼此呼應。
叫聲讓薑也腦門子突突發疼,好似一個小錘子篤篤錘著他的額角。耳膜也劇痛無比,有溫熱的液體流出耳道,他抬手一摸,竟然是血。
不能繼續聽了!
霍昂開了一槍,子彈正中猴臉屍的腦門,它的嘴仍然大張著,叫聲不斷。不少棺材有了動靜,裡麵的東西似乎被喚醒了。一個猴臉屍怪叫就夠喝一壺了,要是這地宮裡的猴臉屍全部出來,豈不要命?薑也強忍著耳裡的劇痛,端起狙擊槍,瞄準麵前那猴臉屍的大嘴。
槍口火光乍現,子彈撲入黑暗,呼嘯著撕裂空氣,沒入猴臉屍的尖嘴。
猴臉屍的聲音戛然而止,而遠處神夢那邊的那幾具還在嘶嚎,但隔了一段距離,對薑也這邊的影響小了不少。十米外幾副棺材怦然巨響,枯槁的手臂從裡麵伸出,上麵覆蓋著可怖的黑色斑斕彩紋。張嶷頭皮一麻,張口說了什麼。
霍昂問:“你怎麼光張嘴不說話?”
張嶷問:“你說什麼!?”
薑也看他倆張著嘴,卻一點兒聲音也沒發出,心中驀然一沉。他摸了摸耳朵,壞了,聽不見聲音了。他拽住兩人,飛快地打手語:“撤!”
張嶷也反應過來自己聽不見了,開始打手語,“阿澤怎麼辦?”
那家夥一定在泥塑白衣人那兒看到了什麼,不知道去了哪裡。他既然自己離開,就說明他對這個地宮的了解很可能比他們多。
可惡,到這種時候了,他為什麼又一次擅自行動?
除非……薑也想起沈鐸的話,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那家夥不會知道自己能替代薑也,所以選擇先行一步吧?不對,他怎麼可能會知道?
每次薑也隻要猜到什麼不好的事,這事情就一定會發生,薑也不敢再想了,隻能先想辦法找到靳非澤再說。
薑也對著霍昂和張嶷打手勢:“他比我們安全。”
薑也拉起李妙妙,迅速朝地宮深處跑。四周不斷有棺材發出砰砰巨響,可怖的黑色猴臉屍從裡麵爬出來。薑也重新戴上夜視儀,關了手電,四人儘量保持安靜地快速行進。猴臉屍基本全部朝著發出聲音的神夢那邊去了,薑也這邊得以逃出生天。幾人爬上神道,直到跑不動了才敢停下來喘口氣。
神道很長,石磚鋪地,周圍繪滿鮮豔的壁畫。左右兩邊的壁畫講的都是祭拜神明,無數人匍匐在地上,向遠方的神明祈願。
霍昂怕壁畫裡有什麼重要的信息,用全景拍攝把壁畫全部拍了下來。
張嶷打手語問:“同樣一件事,為什麼要畫兩幅畫?”
薑也仔細查看壁畫上的內容,發現左邊牆上的壁畫天上掛的是太陽,右邊則為月亮。這意思應該是,左邊的是白天,右邊的是夜晚。神也有區彆,左邊的穿白衣,戴麵具,站在高塔裡,和之前看到的泥塑白衣人一樣,應該是黨項羌族信仰的白霄君。可右邊壁畫裡,神明變成了黑色的,一團模糊,甚至看不出人形,而且不在高塔,在山體的深處,壁畫用寫意的透視方法畫出了神的大致模樣。
而且在右邊的壁畫裡,信徒的表情看起來非常緊張,甚至稱得上恐懼。裡麵有一幫體型胖碩的人,十分顯眼。信徒正往這些人的嘴裡傾倒黑色的蟲子,那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