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回來湘西就碰上這種事兒。”他給沈鐸幾人發名片,一人一張,薑也看見名片上寫著他的大名——焦大禧。
焦大禧搓著手蹭到靳非澤邊上,“小同學,聽說你是靳老太爺的孫子。哎呀,真是一表人才啊。我有個侄女今年讀大一,和你一樣的年紀,有機會認識認識,一塊兒吃個飯。”
這人估計消息不太靈通,居然上趕著給靳非澤做媒。當然,也許是看中靳家家大業大,讓人家跳火坑也不介意。
靳非澤笑起來,幽幽睨了薑也一眼,說:“好啊,等出去了一起吃飯。”
焦大禧喜滋滋地點頭,背著手又去找沈鐸說話。
靳非澤看薑也沒有半點兒表示,頗為不滿地捏他的臉,“有人想把女兒嫁給我,你不吃醋嗎?”
薑也很淡定,“老太爺不會同意的。”
不過,薑也向來是個感情匱乏的人,很少喜歡什麼人,也很少討厭什麼人,可他一見焦大禧,就覺得這人怪不順眼的。薑也想了想,一定是因為焦大禧賊眉鼠眼,麵目可憎,他才這麼討厭他。
霧氣不散,反倒越來越濃,寨子裡的能見度也降低了許多。原以為人多能壯膽,沒想到恐懼會傳染,每個人的恐懼層層疊加,氣氛像鐵一樣沉重,壓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漸漸有賓客等不住了,越發焦躁,想要離開。有個一身肌肉的大漢脾氣暴躁,硬要出去,眾人勸不住,眼見他打開寨門,就要踏進霧氣裡。
“這位大哥,”薑也忽然站起身,“能不能在你身上放個定位器?”
大漢回頭覷了他一眼,問:“放定位器乾嘛?”
“如果你安全離開,我們也走。”
“你說得還挺直白,咋的,把我當探路的了唄。”
“抱歉,”薑也問,“可以嗎?”
“……”大漢無語半晌,不耐煩道,“行行行,快拿來。”
薑也向靳非澤伸出手。
這個變態肯定帶了那種東西。
“小也,你好了解我啊。”靳非澤笑了笑,從口袋裡掏出定位器交給他,他又給了大漢。
大漢拿著那定位器打量來打量去,嘟囔道:“你哪買的定位器?長得怎麼這麼像跳DAN?”
薑也:“……”
大漢把定位器揣進褲兜,背上行李包,跨上摩托車。大家圍在門樓底下,目送他騎車沒入那深深的白霧裡。薑也拿起靳非澤的手機,看地圖上的紅點緩慢地移動著。不知道過了多久,紅點依舊向前挪動,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圍觀的人都乏了,有的坐下來休息,有的看紅點穩步移動,覺得沒什麼風險,躍躍欲試,想往濃霧裡去。
“快看,空投!”陳嘉忽然低聲喊。
幾個人仰起頭,果然見外邊不遠處有耀眼的熒光從空中墜落,落入迷霧的層層密林之中,一下就消失了蹤跡。
陳嘉抱怨:“這投得也太不準了,難道我們要出寨去找空投?”
“先不要輕舉妄動,看看紅點出去了沒有。”沈鐸道。
薑也低頭看,忽然一驚。紅點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止了移動,定在原地,又過了幾秒鐘,紅點動了,方向卻變了,它不再往前,而是瘋了似的迅速往回跑。
陳嘉說:“快快快,開寨門,那個大哥要回來了,跑這麼快,肯定是被什麼東西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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