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發現他掌心爛了個口子,血淋淋的。

“凶祟怕朱砂?”薑也問。

“特殊生物對朱砂裡麵的硫化物有反應,所以古代的道士拿它來辟邪。學院有種朱砂子彈可以打鬼,可惜我們沒有。”靳非澤翻看自己的手,露出嫌棄的表情,“真醜。”

朱砂子彈?薑也想起江燃送給他的槍裡,子彈彈頭是紅色的,難道那就是朱砂子彈?薑也又看了看靳非澤的傷口,幸好沒有繼續流血的跡象,看起來恐怖,但應該沒有大礙。薑也心情很複雜,靳非澤這個家夥一麵對他做出格的事,一麵又總是為他受傷,薑也實在搞不清楚要用什麼態度對待他。

靳非澤看著自己的左手,好像想起了什麼不愉快的事兒。

“我要剁掉它。”

“……”薑也問,“這裡的鬼,你看出什麼名堂來了?”

靳非澤搖搖頭,“他們被某種類似於太歲的東西影響了,具體是什麼不知道。被那種東西影響之後會變得瘋狂,他們已經沒有辦法像劉蓓和依拉勒那樣與人溝通了。”

“所以他們不怕你?”薑也問。

靳非澤道:“沒錯,瘋子什麼都不怕。”

他這話像在說自己。薑也皺了皺眉,想起張嶷說靳非澤從前是正常人,是遭遇了某個變故精神才出現了問題。薑也抿了抿唇,問:“你的情況,和他們一樣麼?”

靳非澤笑了,說:“不太一樣哦,你好奇嗎?”

“你不想說的話,可以不說。”

靳非澤摸了摸他的臉,“那還是不說了。我怕你知道,就討厭我了。”

薑也糾正他的話,“我一直都很討厭你。”

靳非澤露出受傷的表情,“小也,你的心是鐵打的嗎?”

薑也不想再搭理他,道:“走吧,去找張嶷和李妙妙,想辦法離開這裡。”

薑也蹲下身,貼著地細細聽,樓下沒有鬼菩薩的腳步聲了,應該暫時安全。他掏出手機發消息給張嶷,告訴他自己和靳非澤現在下樓。正要往前走,薑也被靳非澤拍了拍。

薑也扭頭問靳非澤,“做什麼?”

靳非澤歪了歪頭,“什麼?”

“剛才你拍我。”

靳非澤無辜地舉起雙手,“我沒有哦。”

薑也:“……”

二人同時回過頭,隻見一個渾身慘白的矮胖女鬼立在他們背後。

“你們……”女鬼張了張嘴,沙啞地問,“看到我的手指頭了嗎?”

薑也一愣,這好像是個可以交流的女鬼。

“您是劉蓓的媽媽?”薑也單刀直入,“可以告訴我們,你們遭遇了什麼嗎?”

“手指……”女鬼直勾勾地盯著薑也的手,“你有好多,分我一個……”

靳非澤在一旁道:“小也,告訴你一個壞消息,朱砂用完了。”

女鬼的表情越來越猙獰,“給我……手指……”

薑也深吸一口氣,道:“跑!”

二人同時轉身就跑,那女鬼在後頭緊追不舍。薑也回頭看,她露出滿口尖牙,模樣可怖至極。前麵是起居廳的長桌,再前麵有扇門,開了門就是樓梯。二人一左一右,繞過長桌狂奔,同時衝向樓梯門,開門一看對麵竟又是起居廳,女鬼正從門裡頭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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