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一下愣住了,那是老獵人的腦袋。靳非澤道:“比如說這個老爺爺,他蹲在我的帳篷外麵,試圖趁我睡著攻擊我。”

霍昂覺得他在放屁,他方才明明是想殺人。

靳非澤蹲下身給薑也鬆綁,眼裡帶著揶揄的笑,“我說過了,你遲早要自己來找我。剛剛為什麼不回複我?”

薑也的雙手終於解脫了,他指了指自己的喉嚨,意思他說不了話。

靳非澤捏他下巴,逼迫他張嘴,用電筒照了照,說:“問題不大,我有辦法讓你開口。但你要先回答我,還耍脾氣嗎?”

薑也:“……”

他冷冰冰盯著他。

靳非澤歎了口氣,道:“你比小貓還難馴。算了,誰讓我喜歡你呢?張嘴。”

薑也張開嘴,靳非澤戴上手套,伸出兩根手指往他口腔裡掏。靳非澤的手越伸越裡,薑也的嘴角不自覺流下許多津液。靳非澤在他的喉嚨處摳了摳,取出一團黑色絮狀物。這團東西有生命似的,在靳非澤指間不住抖動,似乎想跑。薑也惡心得作嘔,吐出許多口水。

靳非澤把這東西給燒了,道:“說話試試。”

“咳咳——”薑也聲音沙啞,“靳非澤。”

靳非澤笑著回應他:“哎。”

“那是什麼東西?”依拉勒問。

他似乎對靳非澤仍有警惕,站得遠遠的。

靳非澤回答得漫不經心,“不知道呢。”

霍昂發現小劉手上長滿了黑毛,掏出匕首切開小劉的脊背,皮下全是黑絮。

“好像是一種真菌,”依拉勒懂一點生物學,“這東西會傳染。”

霍昂罵了聲,“那小薑豈不是中招了?”他讓薑也張嘴,查看他喉嚨和口腔,“沒看到傷口。”

依拉勒盯著老獵人的人頭,忽然道:“白教授還在營地!”

幾個人迅速趕回營地,打開白念慈的帳篷,他在睡袋裡打呼嚕,對今晚的變故一無所知。老獵人的包袱和水壺都不見了,他們在營地邊上的草叢裡找到了腳印和包袱。應該是老獵人想趁夜逃跑,沒想到碰上了小劉,於是也被轉化成了那咯咯叫的怪物。

薑也回帳篷檢查自己的水壺,發現水全變黑了,裡麵飄著小劉身體裡那種黑絮。薑也暗道大意了,小劉趁他不注意,往他水壺裡投了黑絮——沒準是吐了口水,所以他才中招——一想到這種可能性,薑也惡心得犯嘔。

靳非澤拉開拉鏈爬進帳篷,薑也下意識避開他。

“真菌可以通過直接接觸感染,”薑也道,“或許我已經感染了。”

“沒關係。”靳非澤語調從容,“你不會感染。”

薑也眉頭一皺,“你怎麼知道?”

靳非澤微微笑,“還記得死藤水嗎?它不僅是致幻劑,也含有這種黴菌的抑製成分。”

原來如此,難怪他媽帶人進村前全部喝了那黑漆漆的液體,那想必就是死藤水。

“你從哪裡拿到的?”薑也問。

“如果我說是你媽媽給的,你信麼?”靳非澤笑眯眯道。

“我媽媽?”薑也一愣。

“是啊,她把你送給我了。不然我從哪裡知道你的遊戲ID呢?她知道你肯定要來找她,給了我死藤水,讓我看著你。不過呢,我勸你還是放棄為好,她並不打算被你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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