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有人性都沒有關係。
我們隻要能好好活著就行了。
——《維庸之妻》
———
正常人知道【散兵】的過去會怎樣?
大部分會痛恨吧,站在道德的高點上指責他的殘忍、任性,用逝去的生命壓低他的頭顱。
或許也有嘲笑?被玩弄的人生、被愚弄的事實,像是伶人一樣演出又謝幕,彎曲的痛苦的脊梁。
可能還有同情,悲戚他的過去、感傷他的未來,想要拯救他、治愈他,讓他走上所謂正確的路。
總之,不管是什麼想法,總歸該有些反應。
曾經純白的人偶沾染舊日的罪惡,過分的乖巧轉為刻薄的嘲笑。麵對發生如此劇變的流浪者,卻仿佛什麼都沒發生——
確實,有哪裡不對吧。
———
須彌城,阿鶴和流浪者【家】中。
金發旅行者和派蒙坐在沙發上,麵上一片淡定,內心卻忍不住好奇,餘光偷偷打量著四周的擺設和家具。
——須彌風格的建築和家具,舒服的布藝沙發,擺滿眼熟輕小說的書架,裝著點心的成套的彩陶盤,肆無忌憚到處掉毛的貓,還有臥室一角隱隱透露的雙、雙人床...
“...竟然還養了植物。”
被眼前所見震驚,旅行者甚至放棄了不主動說話的人設,主動開口吐槽。
而流浪者聞言隻是瞥了他們一眼,冷淡地回答:“驚訝什麼,我也有心情好的時候呀。”
——我也有心情好的時候。
聽到流浪者這麼說,旅行者臉上露出了難以言喻的表情,腦海中迅速閃過包括但不限於被散兵欺騙、嘲諷、按在地上打、掌心炮轟等場麵。
而(上輩子)做出上述舉動的少年人偶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語出驚人,十分自然地將兩杯冒著熱氣的釅茶放在旅行者和派蒙麵前,自己也舉著一杯,翹著腿坐了下來。
“喝啊,”看著眼前兩張同樣扭曲的臉,他泰然自若地說道,“難道你們覺得,我是會把客人晾在家裡自力更生的類型麼?”
———
麵容精致的人偶端著茶杯坐在那裡,看上去如畫作般美麗,可惜旅行者和派蒙卻沒有心情欣賞,而是暗搓搓交換了個眼神,舉起茶杯,小心翼翼地啜了口茶水——
“——好苦!”被苦到差點暈過去,向來貪吃的白色飛行物捂著嘴,憤怒地看著流浪者,“呸呸呸!我說你這個家夥,難不成是想要毒死我們!”
“——好吵,”在流浪者開口反駁前,一隻手接過他手中的茶杯,咕咚咚地把剩下的苦茶全部倒進了口中,然後砰地將空杯砸到桌上,“一大早就嘰嘰喳喳,不能讓我睡個好覺麼?”
———
男人看上去剛睡醒,頭發垂落,和服半敞。
懨懨地趴在流浪者脖頸間,從肩背到腰腹的肌肉一覽無餘。
蜜色的肌肉
、犀利的鶴形刺青,還有那衣服陰影處隱隱綽綽的各種痕跡,在彩色玻璃窗的映照下染上了迷幻和妖冶的色彩。()
和服下擺露出的腳踝上,還環著黑貓的尾巴。
?想看碧紺寫的《[原神]沒有神之眼不配談戀愛麼?》第 105 章 對酒當歌(十)嗎?請記住.的域名[()]?『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
但更過分的是他口中的對話。
“——啊,真羨慕小鬼的體力,鬨到那麼晚還能早起。”
“話說將軍把你造成這樣,到底是什麼考慮——”
———
綠色的風,黑色的發,交錯的肢體。
天真的飛行物不明所以地發問:“——誒?旅行者,你為什麼要捂住我的眼睛?”
“...啊,畢竟我們是個12+的遊戲,”被問到的旅行者一臉滄桑,無奈地看向毫無掩飾意思的流浪者和阿鶴,“麻煩請注意影響。”
———
總之,看在審核和主角大人的麵子上,你最後還是收拾出了副(相對)能夠見人的樣子,大咧咧地坐到了流浪者身邊。
而經曆了一早上折磨的旅行者則是帶著【終於要結束了】的表情,從背包中掏出一封寫著大大“更新”字眼的血書。
在你挑眉質疑的目光下,旅行者看了眼派蒙。
被委以重任的【神之嘴】深吸了一口氣,像是逃避現實一樣,語速飛快地說道:“——八重堂委托我們來送口信,說是《帝君和他的落跑新娘》近來銷量很好,要趁著上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