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阮茉“出軌”這事兒,周子珩哭過、崩潰過,在帶她回來的飛機上,他曾經稍作清醒,放下尊嚴,幾乎是哀求,
“軟軟,哥哥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哥哥知道,或許、你就是累了。”
“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實在是苦了你。哥哥知道你受苦了,你想要放鬆。人在崩潰之餘總是會想要去證明自己是活著的,所以會去找一些看著相對刺激新鮮的事情。你跟哥哥在一起太久了,確實沒了新鮮感。周子川是你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他和哥哥完全是兩個類型,你出軌他,哥哥能理解你是寂寞了太久。”
“可玩夠了,我們就回家,我們收心回家,好不好?”
“不要離婚……晚晚,我們不離婚,好不好?”
“……”
可無論他放到多麼卑微。
阮茉終究還是又一次挑戰了他的底線。
這間旅館實在是太狹小了,狹小到周子珩都能腦補出來這些時日這對男女究竟會多麼親密地在裡麵相擁著。阮茉床上功夫很棒,是他周子珩一手調教出來的。
過去小茉莉總喜歡用雙腿纏著他的腰,那也是他一點一滴教出來的,他教她纏腰時要翹起來腳丫,雙腿要加緊了,胳膊也要環住他的肩膀,也要用力。這樣他才能更好地審入,一社到底。
他的小茉莉學的那麼好,好到周子珩都總是把持不住。那她跟周子川親昵,也會用他教給她的東西,纏著她的腰嗎?
周子珩不難受了。
他徹底瘋了,黑化了。
周子珩拿著槍/,笑著。其實在場沒有人相信他會真的打死周子川,那畢竟還是他的親弟弟,血濃於水,周子珩以前那麼看重周子川的學識頭腦。
阮茉也沒認為周子珩會真打。
她還在思考著,如何應對周子珩。
忽然間,周子珩猛地抬手腕——
砰!
……
……
……
一滴滴鮮血,吧嗒吧嗒流下。
子彈擦著周子川的鎖骨打了過去。
後麵的牆瞬間炸裂了碎花,硝/煙還未散去。整個房間一片寂靜,都能聽得到鮮血滴落到地麵上,濺起血泊時發出的“吧嗒”聲音。
阮茉的瞳孔擴散。
下一秒鐘,槍/打響的聲音在耳朵邊無限回放,沒有□□,□□/的威力客觀!阮茉感覺到耳朵都被架空了,一道細長的鳴音從更古不斷向前滾動著,碾壓過了她的大腦,又向著未來狂奔而去。
耳鳴聲,擴散擴散、在擴散……
阮茉抬手,捂住了吱吱叫的右耳。
“……”
再一次,她跌回到現實裡,她看到周子川被打穿了鎖骨,麵色慘白!她看到周子珩的槍/重新抵回了周子川的身子,打鎖骨是警告,下一次大概率就是太陽穴……
阮茉猛地跪在了地上!
“哥——!!!”
她沒想到周子珩會動真格的,她也沒預料到周子珩會真的對周子川出手!儘管她的心態已經很強大了,程舒瑜差點兒被轟爛在她麵前,她都麵無表情看完那一切。
可她終究還是沒想到,周子珩會真的開槍/。
她是有謀劃,她也給自己設置了極為低的道德底線,但周子珩似乎一出手就能打破她能夠承受的底線,也對,她的狠毒都是周子珩教出來的,這些年是不是因為哥哥對她太好了,好到阮茉都已然忘記了周子珩本來就是個瘋批偏執的性格。
做事狠戾,手腕殘忍不近人情!
那一刻,阮茉甚至都忘記了自己的理智,忘記了她的計劃她的使命,她怕了,徹底怕了,跪在地上,全身都發軟。
眼淚一下子就湧出了眼眶,
“哥!”
周子珩的槍/停在周子川的喉嚨。
隻要食指輕輕一按。
他這個弟弟,就死了!
這家旅店處於程淮書的地牌,阮茉藏在這裡程淮書卻第一時間沒察覺,程淮書覺得十分對不住周子珩。
程淮書並不知道周子珩和阮茉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周子珩搞出來了驚天地泣鬼神的陣仗,簡直比當年周氏內鬥都還要轟動!程淮書不敢怠慢,也帶人找了過去。旅店門沒關,他到了門口,突然就看到周子川被雙手反綁著吊了起來。
周子川的鎖骨在流血,後麵牆還被子彈打裂了,這一看就是周子珩做的!周子珩單手持槍/,阮茉跪在地上,哭得整張臉豆花掉了。
程淮書好半天,才意識到,這仿佛是捉奸現場!
臥槽???誰出軌了!!!
阮茉?和周子川???
在門外守著的周霧看出來程大公子的震驚,閉上眼睛,搖了搖頭。
讓他不要吱聲。
這邊屋內,阮茉嚇得連口氣都不敢喘。周子珩坐在沙發上,居高臨下俯視著阮茉。
“哥……”阮茉胳膊撐在膝蓋前,抖成了篩子。
她好絕望。
周子珩槍/依舊抵著周子川,低頭,掰過來阮茉的下巴,
“還離婚?”
“……”
阮茉猛地搖頭,腦袋搖成撥浪鼓,
“不,不……”
但可能是聲音太小了,也可能是害怕到表達都不清晰,也或許是周子珩還想要個更明確的承諾。
周子珩扣動扳機,又是一槍/——
砰!
打穿了周子川另一側的鎖骨。
這次,連口塞都抵不住周子川的疼痛,骨頭斷裂的崩潰,嗚嗚咽咽的呐喊。阮茉徹底崩盤了,她也完全顧不上她的計劃,往前按了按幾掌,伸出手抱住了周子珩的小腿。
手指抓在男人熨燙工整的西裝褲上。
“哥!哥!!!”
阮茉瞪大了雙眼,滿眼的乞求,哭著,求饒周子珩道,
“我不離
婚了,我不離婚了!”
“我不離婚了!!!”
周子珩執起她摁在地上的手。
掌心都已經摁紅了。
以前他哪舍得讓她這樣的狼狽?他連後入門都不舍得讓她撐在冰涼的桌麵上,都一定要在床上,膝蓋下麵也要墊著最柔軟的小圓靠墊,阮茉的肌膚很嬌,稍微用點兒力就會被壓出好幾天都消除不掉的紅印。
他握著她的手,輕輕揉撫著,好像真的很心疼,也是很憐惜。阮茉愣愣地被周子珩牽著手,陰晴不定的男人,讓她不敢輕易再說出口一個字。
“為什麼不離婚。”周子珩溫柔地問。
“……”
阮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周子珩從撫摸著阮茉的手,逐漸又撫摸上了阮茉的臉。
輕柔的,最好最愛她的哥哥的那樣,
捋著她的發絲,
“因為愛哥哥,對吧?”
阮茉在他掌心顫抖。
周子珩見她不哭了,也不回答,“啪!”,又一槍/擊在了身後,槍/鳴聲四起,牆體炸裂。阮茉那根神經徹底斷弦,也沒看周子珩究竟打在了哪兒,她閉緊了雙眼,崩潰地大叫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
周子珩繼續笑。
問阮茉,
“小茉莉。”
“愛哥哥對吧?”
阮茉痛哭,
“哥!我愛你我愛你!”
“我愛你——!”
“我不離婚了,不離婚了!我愛你!我愛你!我不離婚了!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程淮書怕他真的把旅館都給打穿了,推門衝了進來,製止周子珩的瘋狂,
“周,你彆這樣……”
阮茉胡亂地哭著,也不管有外人進來,也不顧已經被很多人看到了她的狼狽猜到了她的出軌。她手放在周子珩的褲腿上,抓著他的褲腳。
那一聲聲表白,淒慘到讓人聽起來都會忍不住去同情。
周子珩溫和地抬起頭,笑容中帶著漆黑不見底的殘忍,他也不再絞儘腦汁包庇著阮茉這一驚天的醜聞,就仿佛徹底認命了,徹底遵從了上天的意誌,媽的不就是個出軌嘛!
周子珩跟程淮書說,他老婆犯錯了,翻了大概是全天下所有女人都會犯的錯誤。
“我真的太生氣了。”
“所以啊,就因為太生氣了,就可能已經要氣死了。我那麼愛老婆,每天都想要和老婆出生入死,我老婆犯錯了,她要被狠狠懲罰。”
程淮書覺得周子珩不正常,他不知道該怎麼勸。周子珩神清氣爽,讓人把周子川給拖下去,拖醫院去。要死要活他不管,他要抱著老婆回家家。
周子珩蹲下身,抱起了阮茉。給她擦了擦臉上的淚花,哄著道,
“小茉莉是愛哥哥的吧?”
“……”
阮茉傻愣愣的,半晌,趕緊點頭,
“愛……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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