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鬥的理智麵臨著前所未有的考驗。那些錢應該可以讓他買一塊地皮,之後的神社建設也會變得很容易。
他好像距離擁有真正神社的神明隻有一步之遙。
那種臨近暴富而難以隱藏的欣喜感,讓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腦海裡滿是慶祝的禮花。
怎麼辦……
要收嗎?可是拒絕的話已經說出去了,又怎麼能好意思收回來?
錢是很重要,但神明的品格也很重要。他怎麼能因為那麼一點點錢,那麼一點點錢……
那可不是一點點!
那是很多。
夜鬥感覺自己的眼淚都要下來了。欣喜與極大的失落感交織,讓他思緒落不了地,自己好像要錯過了神生為數不多的暴富機會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我覺得像你這樣的神明更值得有一座神社。”
夜鬥眨了眨眼,然後就看到那有著神社外形的盒子又被對方推了過來。
星野悠真:“這是作為朋友的我的真實想法。”
[啊啊啊,這也是我的。]
[夜鬥,他值得!]
[我會每天投五円電子硬幣的,希望星野能夠在神社建成的時候,代我許願啊。]
[噗,好家夥,星野也要開通這種業務了嗎?]
[代許願、代參加婚禮、代哭、代掃墓地……需求激發市場,沒有什麼不可能。]
直播間的人討論著。
逆卷憐司在這個時候也說夜鬥應該收下星野悠真的心意。畢竟,他的確做了能夠讓星野悠真不出現英年早逝狀況的努力。
逆卷奏人:“最近的葬禮舉辦不了,但總有一天,他的葬禮會舉辦的。”
星野悠真難以想象在這個需要慶祝的時候,奏人還是會說出這樣的話。
“不要說出讓我很難過的言語啊,奏人。”
“我們現在關注的不是以後,而是現在。還有我以後也不會麵臨這麼大的危險了。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嗎?”
星野悠真覺得自己是安全分子。
逆卷禮人在此時此刻堅定站在星野悠真這一邊。
“我們要做的不就是好好的保護悠真的生命值嗎?畢竟,我們可是他的好朋友啊。”
星野悠真:“……”
禮人這話好像在說他是需要被保護的小孩子。
“這個,我真的可以收嗎?”夜鬥的話讓星野悠真注意到對方還在小心翼翼,不知道該拒絕還是接受。
星野悠真鄭重地說:“你應該收下。”
夜鬥周圍的背景已經變成實質化的星星點點還有小花。
“謝謝你。”
[不客氣,嗚嗚嗚。]
[被神明感謝,我感覺今天自己的運氣會有加成。]
[我也……我在想自己要不要去一個彩票店買張彩票?]
[星野:
那個,不好意思,他感謝的好像是我?]
[彆那麼見外嘛。咱們誰跟誰啊。你收到的祝福就是我們收到的祝福。]
星野悠真:“不用謝。”
“我們之後還可以一起去河屯君樂園。”
“誒誒誒——”
夜鬥和雪音都興奮了。
今天是快樂的一天嗎?
*
月之寮,星野悠真的門口,一條拓麻看著裡麵的狼藉,搖了搖頭。
“把房間當成戰場,就是這個結局。”
“不過那個大人也還真是……比想象中要更傲慢一些。”
站在一旁的支葵千裡嗅著房間裡殘存的純血種血液氣息,說:“明明星野比我們更需要血液的補充,但他卻沒有想要任何血液的想法。”
“他真的是吸血鬼?”
藍堂英聽到這話,表示:“他可以不去做夜間部的學生,而去寺廟裡做欲望很少的和尚。”
支葵千裡唔了一聲,有點被對方的舉例驚到。
星野悠真有做和尚的天賦嗎?
一條拓麻:“如果從生命的長度來看,他的確很有做和尚的天賦。”
“你是說他會活的很久,送走很多人?”
“嗯,也可以這麼說。”
“我和你想的不一樣。我隻是覺得他做和尚,應該可以事先熟悉一下葬禮的流程。”
“對於吸血鬼的葬禮來說,和尚好像是不需要的角色。”
“是嗎?”
……
幾個人聊著天,完全忘了他們站在這裡,是要做什麼。
等到回神,他們感覺剛才聊的話題有點兒無聊。
因為星野悠真沒在這裡,他們討論的再熱烈,也不會得到當事人的回應。
藍堂英:“這一次還真是驚險。”
他現在還在認為星野悠真讓橙茉大人受傷,有很大程度是源於幸運。因為橙茉大人並沒有用儘全力,是其小看了星野悠真,所以才會被星野弄傷。
“記憶是那麼容易被消除的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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