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菲看著江敏若那副刻薄惡毒的模樣,真想一巴掌打上去。
為什麼這種惡毒的女人,溫安烈竟然還是一臉縱容喜歡的模樣呢?他的眼睛是不是瞎的?
她恨聲道:“明明就是三十萬,那鐲子根本就不值三十五萬!”原本是三十萬的,憑什麼一下子就漲了十萬?
謝景實在看不下去,開口道:“我說你偷了人家的東西,好歹也給點精神損失費吧?”
說著,他摸了摸脖子上纏著的小藤,小藤一直嚷嚷討厭白雪菲,不愧是他閨女,就是聰明,知道這女人惡毒。
白雪菲不想破壞自己的形象,正想轉賬給江敏若,卻發現自己的錢不夠。因她要在蔣炎麵前操“冰清玉潔,不愛銅臭”的人設,所以沒要過蔣炎的錢,打工的錢又花得差不多了。
對上眾人看窮鬼的目光,白雪菲隻覺得自己的尊嚴就像被人踩在腳底下。
就那麼三十萬,她被這三十萬壓得抬不起頭。
“我先還你十萬……”白雪菲泫然欲泣地說,一副被欺負慘的模樣,“開學再還你剩下的。”
“又來了又來了!”
京州大學的兩個女學忍不住翻白眼,實在是看慣了白雪菲的套路。
她們和周圍看熱鬨的人說:“每次加害者哭得厲害,受害者就倒黴!明明是她的錯,可每當她一哭,周圍的人都責備江敏若……”
這兩人的聲音沒有遮掩,所有的人都能聽到。
白雪菲眼裡那要掉不掉的眼淚迅速地收回去,咬著牙說:“江敏若,我好歹救過你……我又不是不還你錢,你也太咄咄逼人了。”
江敏若隻覺得膩煩得不行。
其實她也不懂,為什麼自己的室友會變成這副德行?明明之前同寢室的兩年,她們宿舍幾個女生相處得還不錯的,白雪菲雖然愛裝了點,但畢竟心還沒黑。
難不成末世的病毒還有彆的作用,激發黑蓮花生長不成?
溫安烈也看不下去,冷聲道:“說得好像江敏若沒救過你似的?你這廢話一堆,表情倒是豐富,演技不錯。”
他忍不住看了蔣炎一眼,這種女人,也就隻有眼光不好的花花公子看得上。
蔣炎被溫安烈這一眼看得火氣上湧。
大家都是男人,哪裡不懂男人某些時候的眼神是什麼意思,為了挽回麵子,他故意說道:“江敏若,這就是你對救命恩人的態度?”
江敏若涼涼地說:“是啊,雖然我能躲得開,不需要彆人救,不過還是感謝白雪菲的好心,將喪屍一刀砍了頭,讓喪屍的血澆了我滿頭滿身。”她諷刺地道,“那真是讓人回味的好刀法啊!刀起頭落,白雪菲真是女中豪傑啊,咱們都尋思著那是同學,下不了手呢,沒想到白同學這麼利落,那頭顱骨碌碌的在地上滾……後來好多人都做噩夢了呢,白同學心理素質就是好,第二天繼續去剁頭。”
聽到這話,不僅蔣炎,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向後退,看白雪菲的目光宛若
看什麼殺人狂魔。
一刀剁頭?而且還剁了不止一顆人頭?
雖然那是喪屍,但在成為喪屍之前,他們都是人,還是朝夕相處的同學。
這已經不叫心理素質好,這叫潛藏的殺人狂魔吧?
有人道:“國家現在不是追究無故殺喪屍的人嗎?聽說喪屍大部分都恢複一點意識,也就是說他們其實還是人……”
“白雪菲殺了人,還殺了不止一個?”
原本那些視白雪菲為“飛上枝頭的麻雀”的千金小姐們,此時駭得向後退了好幾步。
這殺喪屍這麼無情,殺人的話,肯定也不會手軟吧?
江敏若冷眼看著白雪菲,讓你裝小白花!
其他人瘋狂地在心裡搖頭,這已經不叫小白花,這是食人花吧!
白雪菲也顧不上玩眼淚欲掉不掉那一套了,她忙為自己辯解,“我、我那是為了救人,我當時心裡也害怕極了,可學校裡都是喪屍,不殺的話大家生命就有危險……”
可是,在場大部分人還是無法理解。
畢竟這個末世的喪屍實在太不能打,弱得不行,還被兵哥哥一抓一個準,哪裡需要擔心它們危害人,有生命危險?
白雪菲分明是擁有連環殺手的基因,以殺人為樂!
蔣炎也嚇得趕緊甩開她的手,連連後退。
他喜歡的是小白花,霸王花他是看不上的,至於食人花,他瞅著更害怕啊。
蔣炎英俊的臉上都是畏懼,心裡決定馬上和白雪菲分手,他無法想像自己未來孩子的母親是個殺人狂魔。
白雪菲也發現蔣炎的態度不對了,她可憐兮兮地看著蔣炎,“阿炎,你能理解的是不是?我也是為了大家的安全,我殺的是喪屍……”
蔣炎在心裡搖頭,不不不,殺屍狂魔也不行啊!
他露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勉強地道:“我當然能理解你,畢竟末世剛開始的時候確實混亂,你看國外,對喪屍都是一殺了之……好了,咱們先離開吧。”
蔣火心下決定,等離開宴會後,他就去找一批異能者當保鏢,然後再開口和白雪菲提分手。
他怕現在說分手,眾目睽睽之下,白雪菲覺得傷了麵子,然後對自己起了殺心咋辦?
他可是一個柔弱的普通人!
經此一事,蔣炎覺得找個異能者妹子生娃什麼的還是算了,不然以後一言不合對方就家暴他,他的小命太不保險。
普通人哪裡打得過異能者?
宴會剛結束,蔣炎就匆匆忙忙地離開,腳上仿佛安了風火輪,差點就沒跑出殘影。
白雪菲急急地追在他身後,拚命為自己辯解。
江敏若望著這兩人一前一後追趕的身影,迫不及待地問溫安烈:“溫大哥,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溫安烈點頭,“白雪菲應該沒將你的鐲子弄碎或賣掉。”
“什麼?”江敏若頓時急切地抓住他的袖子,“怎麼回事?難不成
我的鐲子在她身上?”
溫安烈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讓她不要急。
“清理高速路的時候,我發現她手上一直帶著個一個七彩絲纏著的鐲子,時不時摸要兩下,一副十分愛重的模樣。”
一邊說著,他一邊盯著那隻抓住他袖子的纖白小手,不動聲色的將它握住,繼續道:“白雪菲這個人,虛榮又拜金,如果那鐲子是普通的、不值錢的東西,她不可能這麼看重的。”
江敏若陷入震驚中,渾然不覺自己的手被男人的大手牽著。
她的呼吸急促,氣憤地說:“也就是說,白雪菲手上那隻七彩鐲子可能就是我的傳家寶,她故意用絲線纏住……我就知道她打我鐲子的主意,末世前三句話不離我的鐲子,說什麼想給她媽買禮物,簡直胡說八道,明明是她自己起了貪婪之心。”
溫安烈問道:“你那時在宿舍有更貴重的物品嗎?”
“更貴重的?”江敏若對物價並不太上心,她的行頭都是媽媽幫忙置辦的。
想了好一會兒,她這才想起那些物品的具體價格,主要是孫萊和高文楠對奢侈品特彆上心,她的東西有多少價值,她們比她還清楚。
江敏若掰著手指頭數,“我的鑽石項鏈,價值五十萬吧;還有紅寶石耳環,價值三十五萬;還有好幾個名牌包,貴的十多萬,便宜的兩三萬……”
溫安烈有些不明白,“那她為什麼這些東西不偷,偏偏偷你的玉石鐲子?”
突然,他想到喪屍江教授最近發明的空間物品,據說隕石裡有空間,玉石裡也有空間,那江敏若的傳家寶會不會也是個空間鐲子?
瞬息間,溫安烈從白雪菲的某些行為想到了很多,漸漸地邏輯清晰起來。
如果真是這樣,但問題來了,白雪菲怎麼會知道江敏若的鐲子有空間?
溫安烈眼裡閃過深思,他覺得有必要弄清楚白雪菲的秘密,他直覺裡會有驚喜。
江敏若一臉茫然地說:“或許她喜歡玉石鐲子,不喜歡鑽石和寶石?”
她又不是白雪菲,她怎麼知道白雪菲是怎麼想的?
然後她又搖頭,“不對啊,白雪菲今晚戴的項鏈和耳環都是鑽石的,手鏈也是,不像不喜歡鑽石的模樣啊?”
溫安烈見她糾結起來,捏了捏她的手,“這事交給我吧,我會幫你查清楚的。”
江敏若想破頭也想不出為什麼,難受極了,聽到他這麼一說,頓時欣喜無比地決定將這事交給他。
對於溫安烈,她還是十分信任的。
直到回家後,洗完澡躺在床上,江敏若終於後知後覺地想起,離開前溫安烈好像一直牽著她的手。
頓時,“轟”的一下,她的臉全紅了。
另一邊,渾然不知道自家的閨女被大尾巴狼覬覦的喪屍江教授放下手機,臉上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剛才溫安烈打電話過來,剛開口詢問自己關於玉石空間的事,就知道他已經猜到了。
嘖,果然不能小
瞧這些人精的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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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菲最近很不安,
這次宴會,
她丟這麼大的臉,不知道那些人會怎麼看自己。
更讓她心焦的,還是蔣炎的態度,他對她態度發生大變,不會是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