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太廟被雷劈,不孝子孫——李明知表示,他一點都沒有為祖宗牌位被燒個精光感到難過,他隻是大為震撼。

“舅舅,父皇是因為這一年,宮中經常鬨鬼,才去太廟祭祀的?”小孩兒有些躍躍欲試,“太廟被雷劈了,證明他天理不容,咱們今晚放鬼吧。”

那個會發出聲音的假人,他們隻放出去過兩回,一直擱置在地窖裡吃灰,多浪費啊。

明知表示,他絕對沒有那種“再放幾次鬼、說不定皇陵都可以劈一劈”的想法。

係統貓在旁邊聽見了,興奮地喵一聲,尾巴瘋狂地拍打在江河的手上。

“宿主,快搞事,我要吃瓜!”

作為一個喜歡吃瓜的統,它已經迫不及待了,到時候又有談資可以和其他的係統炫耀。

江河一把抓住貓尾巴,將它從頭到貓屁股薅了一把。

係統貓慘叫著跑開,狗宿主真不是人,看它生得毛茸茸,就老想rua它!

它要是變成一隻禿毛貓,狗宿主就是罪魁禍首!

江河遺憾歎了口氣,沒有貓擼,擼小孩也不錯。

他將小明知撈過到懷裡揉他的頭發,自從營養跟上後,小孩兒的頭發養得黑亮柔順,摸著也舒服。

看這情況,以後應該不用擔心他英年早禿了。

明知掙紮不開,隻能認命被舅舅搓頭發,也不知道又掉多少頭發?要是他以後中年禿頭,舅舅絕對貢獻良多。

他一臉無奈聽舅舅教育他,“明知啊,舅舅今天教你一個道理,見好就收,過猶不及。”

聞言,明知陷入沉思,沒有注意到舅舅眼裡的異樣。

為君者當用陽謀,當走陽關大道!

他不一樣,他是太監,你看哪個太監主角是明亮光正的?都是陰謀疊著詭計。

所以太廟之事就不用跟明知說,為他鋪好路,讓他走在陽關大道,不用思考下邊的路裡埋了多少屍骨。

江家的仇恨,到他和江芸兒就結束了,下一輩沒必要再背負這個仇恨。

思及此,江河從地窖裡扒拉出假人,當著明知的麵,將之架的柴禾上。

明知心疼得緊,假人身體裡的機關術就不必說了,那是舅舅的活兒,可上色這些,他也是出過力的,就這麼燒了,實在太可惜。

江河還說:“明知,來,你點火。”

明知不情願的走過來,還想替假人求情,這東西多好啊,還能嚇人呢。

在舅舅堅定的眼神中,明知隻能一臉心疼的將假人燒了。

明知站在那裡,看到熊熊的火焰照亮舅舅明亮的雙眼,還是少年的舅舅肩膀單薄,恍惚間門卻是淵渟嶽峙,仿佛高山般沉穩肅穆。

他聽到舅舅說:“日後如果有誰用神鬼佛為由欺騙你,那就回憶今天的這一幕吧。”

明知雖然遺憾,但假人都燒了,也隻能將之放下。

很快又有其他的事轉移了他的注意力。

明知發現,菜地裡的野菜長得特彆快,很快就蔓延出一大片,擠占了其他野草的生存空間門,鬱鬱蔥蔥一片,若是真能吃的,這個長勢倒是很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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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道:“放心,這是我特意選的,比較適合大涼的物種,到其他地方能活,但生命力絕對沒有那麼強。”對於這點,他自然會考慮好。

他斜睨了一眼係統貓,不以為意,“這麼好吃的野菜,你覺得會造成生態危害?我敢保證那些吃貨會將它吃到需要人工繁殖。”

想當初小龍蝦多囂張,事實證明,在吃貨的國家,給你吃成保護動植物都不稀奇。

明知提著籃子,跟著舅舅去摘野菜。

他們摘了一大籃子,舅舅說野菜的做法肯定不止一種,他們準備來個野菜宴。

三人在冷宮的廚房裡忙活。

這種像韭菜的野菜先焯水煮化,水很快就變成綠油油的,江河用野菜水揉麵,揉出碧綠的麵團,格外好看,也讓江芸兒母子倆一陣稀奇。

原來麵團還能做其他顏色的?

原諒母子倆在冷宮待久了,見識有些少,不知道還有這麼多的花樣。

“這團麵就做刀削麵,這團做小饅頭。”江河一邊分配,一邊對燒火的小孩兒說,“火勢再大點,再來個爆炒野菜。”

正在洗野菜的江芸兒補充,“我覺得涼拌也行,打湯也行,燉肉可能不太行,肉會被染上綠色……火鍋的話,應該沒問題,就是湯汁可能會有點苦。”

不過,隻要不喝湯就沒事啦。

江河拍板,“那做個水煮肉片吧,不知跟辣椒搭不搭。”

明知覺得,這不是野菜宴,這分明是過年過節才有的美食宴。

吃飯的時候,他一手饅頭,一筷子麵條,吃得停不下嘴,植物特有的清香讓饅頭和麵條更好吃了,還有涼拌和炒野菜也很好吃,比韭菜還好吃。

“我以前沒見過這個野菜。”江芸兒悄悄揉了一下肚子,“如果它能在西北種植就好了,西北那地方,種出來的菜都又瘦又小,那邊冬天的青菜真的比肉還貴。”

西北軍是江家的大本營,江家每年都會送很多治療便秘的藥物到西北,這話題說起來有味道,但肚子裡缺少蔬菜,口腔潰瘍和拉不出的滋味隻有當地居民才知道。

江家怕孩子生在膏腴之地養出紈絝性情,所有的孩子——不管男女,到了年紀後,都要在西北待上幾年,江芸兒也不例外。

隻不過幾年,她就把西北女孩的彪悍和離經叛道全學會,差點沒讓江一嬸愁死,想下死力教訓又舍不得,索性眼不見為淨,將她丟給養出一堆優秀兒子的祖母管教。

除了繈褓中的兩個侄子,也就九郎沒去過西北。

當時祖母老了,實在舍不得。

在西北養出一堆壞習慣的江芸兒回到京城,熊孩子九郞剛三歲半,兩個熊孩子朝夕相處,威力

() 可不止一加一等於一,祖母當時也狠下心,準備將九郞送到西北去禍害蠻子,結果江家就出事了。

江河道:“可以,野菜生命力強,指不定哪天西北到處都長滿野菜。”

這話打斷江芸兒的回憶,她心裡微微歎口氣,轉換了話題,“九郞,我聽程公公說,宮中要請高僧念經。”

“這正是我要和你們說的事。”江河冷下臉,示意收拾碗筷的小明知坐下來。

在母子倆端正坐好後,他繼續道:“最近小冷宮不要燒火做飯,你們沒事也不要出去,如果真有什麼事,就讓統統聯係我。”

一旁還在吃著麵條的係統配合地喵一聲。

江河叮囑母子倆,“這一次宮裡會有大動作,你們還不到露麵的時候,千萬不要引起懷疑。”

江芸兒麵色跟著凝重起來,“行,我馬上收拾一下,將東西放進地窖,要不要作出小冷宮沒人居住的假象?”

“沒必要,隻要你們不出去就行。”江河笑得神秘,“我保證隻要你們不發出動靜,沒人會留意到這裡。”

明知對舅舅十分信任,最近舅舅給他看一本叫《奇門遁甲》的書,他看得腦子都打結。

舅舅明明叫他不要信那些神神怪怪的東西,怎麼他自己又搞起迷信來了?

對此作舅舅的人一本正經,“這是科學。”

明知見舅舅將書收回來,還聽到他的嘀咕,“學不會就算了,也沒必要學,專家的事還是由專家解決吧,幸好司天監的專家一堆,不缺人用。”

小明知聽後,馬上決定不學了。

舅舅說他不需要樣樣精通,隻要他擁有精通的屬下,他做不到,屬下們會為他做到的。

這是帝王之道。

**

自從太廟被雷劈後,這裡便成為全京城的禁區。

斯文俊秀的青年經過時,遠遠地看了一眼被燒成灰燼的太廟,麵無表情。

真好啊,青年心裡感慨。

江家滿門忠良,卻被狗皇帝打成奸佞,他們甚至連立牌都不敢,狗皇帝的祖先牌位被燒,那也是因果報應吧!

既然江家後人不敢祭拜,那皇家也應該不能祭拜才公平!

像青年這般忍不住看向太廟的百姓很多,他們也不靠近,隻是遠遠看上幾眼。

守在附近的錦衣衛沒理由禁止百姓們觀看,太廟的麵積很大,當日又是在半城百姓的目睹之中燒起來的,若是驅趕周圍的人不讓他們看廢墟,實在沒這個必要,反而更惹人注目。

這時,一個人走過來,遠遠地叫道:“世賢兄,真巧啊,你怎地來這邊了?”

俊秀青年對來人微微一笑,客氣地說:“是很巧,一起喝一杯?”

正好也去慶祝一下。

陸世賢來到京城後,一直深居簡出。

直到這日,應五皇子之邀,前往五皇子府參加宴會。

裝飾古樸的花廳裡,杯酒交籌,絲竹之聲悅耳動聽,舞娘腰肢隨著樂聲

搖擺,仿佛下一瞬,那小腰就要扭斷似的。

幾個文人看得目不轉睛,眼珠子直盯著舞娘姣好的身段。

坐在上首位置的五皇子長相斯文俊秀,他在士林的名聲極佳,出了名的禮賢下士,頗受人敬重。

然而此時,他與那些文人一般,無甚不同,那雙眼睛幾乎黏在那些舞娘身上。

陸世賢手裡轉著酒杯,掩飾眼中的不耐煩。

禮賢下士?不過是沽名釣譽之徒罷了。

這看似簡樸的王府,其實隻是表麵功夫,那邊案桌上的富麗彩花瓶,可是民間門十三瓷最新的傑作,好像開價一千兩一個?

果然,皇公貴族的簡樸與他們平民百姓的簡樸概念相差甚遠。

宴會還未結束,一名隨從過來,躬身道:“陸大人,五皇子有請。”

陸世賢麵上帶著雲淡風清的笑容,在周圍人羨慕的目光中,與那隨從一起離開。

來到一間門書房,五皇子已經等在那裡。

見到陸世賢,五皇子站起身,笑容和煦地迎過來,既不顯得過於熱情,又能令人感覺到他對自己的重視,繼而心生好感。

這樣的姿態,五皇子做得非常嫻熟。

陸世賢麵上帶著笑,與五皇子見禮,彎身的瞬間門,眼裡的冷意一閃而過。

他知道五皇子請自己過來的目的,正好他也需要借五皇子之手做點事,大家算是各取所需。

與五皇子交談一番後,陸世賢將自己準備的東西交給五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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