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真的是這麼說的??”天童覺震驚的聲音從手機那邊傳來。
牛島若利沉聲:“嗯。”
“Ryo真的對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結婚了’??”因為過於驚訝,天童覺又謹慎地問了一次。
“嗯,真的。”
“嘶……沒想到啊……”
牛島若利沉默了幾秒,“你覺得,他是什麼意思?”
“唔……”天童覺摸著下巴,“我們先暫時拋開這個問題,若利,你有想過跟ryo結婚嗎?呃,在這之前?”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牛島若利幾乎是毫不猶豫地說道:“當然有。”
天童覺挑了下眉,笑道:“那我覺得,你現在就可以去落實你這個想法了。”
“什麼?”牛島若利愣了下。
“如果讓我來分析ryo的這句話呢,我覺得,他要麼是在跟你求婚,要麼就是在暗示你求婚。”天童覺轉了下眼睛,“總結一句話就是,他有了跟你結婚的這個想法,所以你可以去準備一下結婚的手續了。”
牛島若利恍然,神色逐漸嚴肅:“我明白了。”
電話掛斷,天童覺看著手裡的手機,若有所思。
同事從廚房裡探出頭:“Satori!Avez-vousterminél’appel?(打完電話了嗎?)”
“Levoici~(來了~)”天童覺放好手機。
“Vousavezl’airheureux,ya-t-ilquelquechosedebon?(你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是有什麼好事嗎?)”
天童覺輕哼著不成調的音節,臉上帶笑:“JepensequejevaisprobablementretournerauJaponbient?t.(我想我可能馬上要回日本一趟了。)”
*
星野涼發現,他家戀人最近有些神出鬼沒,似乎很忙的樣子,不僅停了每天的夜跑,晚上回家的時間也越來越飄忽不定。而且聽星海光來說,對方今天請了假沒去訓練,不知道去了哪裡。問了監督,監督說對方是以家事為由請假的。
家事?難道是隊長家裡出了什麼事嗎?星野涼憂心忡忡地在公寓裡等待,結果一直到晚上將近十二點,對方都沒有回來。
星野涼看著對方五點多發來的【今晚有些事,不回來吃飯了,你早點休息,不要熬夜】,又想到明天的訓練,歎了口氣,隻能站起身去洗漱休息了。
深夜,他迷迷糊糊地感覺到身邊似乎有人躺下了。
“隊長……?”他含糊道。
“是我。”牛島若利抱住他,輕輕拍了拍他的背,“我回來了,快睡吧。”
“嗯……”
星野涼迷迷糊糊地又睡了過去,不過這次的覺顯然安穩了許多。一夜無夢,等他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他伸了個懶腰,翻身坐起。()
走出臥室的瞬間,食物的香氣撲麵而來,他微微一愣,快步走到了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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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擺著豐盛的早餐。回過頭,青年的身影正在廚房中忙碌。
牛島若利正彎腰把牛奶放進微波爐裡,站起身,一雙手便悄悄環在了他的腰上。
他沒有絲毫意外:“起來了?”
“是啊,被香醒的~”星野涼把下巴搭在他的肩上,“你昨天幾點回來的?我都睡著了。”
“兩點多吧。”
“兩點多?!”星野涼震驚,“那你還這麼早起來做飯?”
“醒了就起來了。”
“好吧……對了,你昨天是從宮城回來的嗎?我聽你們監督說你回家了。”見對方點頭,星野涼擔憂道,“是不是家裡出什麼事了?嚴重嗎?”
“沒事。”
星野涼懷疑:“真的沒事?那你為什麼突然跑回去?”
牛島若利動作微不可察地一頓,不可抑製地回憶起了昨天回家時的場景。
【“你真的想好了嗎?”
“是的,母親。”他端坐在自家母親麵前,神情平靜,“我愛他,我想跟他永遠在一起。”
女人同樣坐得很直,她看了他好一會,垂下眸,拿起桌上的茶杯:“這是你自己的事,如果你想好了,那就去做吧。”
“是。”】
“隊長?”
牛島若利從回憶中抽離,握住腰上的手,轉過身:“我隻是回去看看,家裡沒出什麼事。”
“哦……”看著他認真的表情,星野涼這才勉強相信。
“去洗臉吃飯吧。”
“是~”
牛島若利看著銀發青年離開的背影,拇指和食指來回摩挲了一下,表情若有所思。
等到星野涼洗漱完出來,兩人麵對麵坐在餐桌上享用早餐。
“Ryo。”牛島若利突然問了句,“你是不是還沒見過我父親?”
“對。”星野涼點頭,“說起來,我還挺想見見空井先生的。”
“那就去吧。”
“嗯??”他倏地抬起頭,隻見青年神情認真地看著他,對他說:“那就去見吧。”
星野涼呆住了,手裡的筷子哐當一聲掉在桌上。
半晌,他才結結巴巴地說:“去見你父親?他、他不是在美國嗎??”他記得對方前兩年還去美國看過父親啊??
“嗯。”牛島若利點頭,“我的意思就是,我們去一趟美國吧。”
“……哈??”
*
美國加利福尼亞州,爾灣。
“哈哈哈,所以你們就這樣過來了?”留著Klingon的男人爽朗地笑著。
“抱歉,沒有早些跟您說。”
“沒事沒事,反正我今天也剛好有空閒。”男人擺了擺手,把視線轉向另一邊的星野涼,“嗯,這位就是小涼吧?”
() “是!()”乍然被點名,星野涼下意識地挺直了背,反應過來之後臉瞬間紅了,“對、對不起……?()『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不錯不錯,很有精神嘛。”空井崇絲毫不介意地點頭,“初次見麵,我是若利的父親,空井崇。”
星野涼快速在衣擺擦了擦掌心因為緊張滲出的汗,小心握住他的手:“您、您好,初次見麵,我是星野涼。”
“我聽若利提起過你很多次,他說你是個有天賦、有實力的選手,我看過你的比賽之後,深以為然。”
星野涼眼睛一亮:“謝謝您!”
“所以,你們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星野涼下意識地看向身邊的牛島若利,後者點頭:“是的。我有事想跟您單獨聊聊,可以嗎?”
……
跟空井崇見麵之後,兩人找了家有名氣的餐廳吃飯。吃完後,順便在附近的商業街散步消食。
“空井先生真的好厲害,不僅在排球訓練上頗有心得,在康複學上也很有經驗!”星野涼本科是運動心理學的,自然對這方麵的知識很感興趣。
“嗯,父親當年是因為傷病退役的,所以潛心研究了很久這方麵的知識。”
星野涼安慰地拍了拍他:“但他現在成為了一名出色的排球教練,我想,這也算是另一種實現夢想的方式,隻不過是換了一個身份站在派球場上而已,不是嗎?”
“而且,雖然自己發生了這種事,但空井先生並沒有一蹶不振,反而重新回到球場上,作為教練指導了一批又一批的選手,讓後來的選手免於收到傷痛之苦,我覺得他很偉大。”
牛島若利握住他的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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