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0日,晴。
白鳥澤的訓練果然名不虛傳,累得我一整個星期都沒有打遊戲,下周一定要把之前沒通關的遊戲通關!
聽說星野去找了牛島前輩指導訓練,他好厲害,我完全不敢跟牛島前輩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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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日,陰。
入隊訓練已經兩周了,星野果然被選為了正選隊員。大家都說,星野肯定能在今年的縣大會上場,我也這麼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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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7日,晴。
距離開學已經過了一個半月,排球隊的訓練也在循序漸進。今天牛島前輩來指導我和星野的扣球訓練,前輩不愧是前輩,指出了很多我們沒有注意到的細節,練完之後感覺身體都要散架了。這一點星野比我強,聽說他每天結束訓練之後都會跟著牛島前輩去長跑鍛煉體能。我也要加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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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3日,雨。
放學的時候突然下雨了,忘了帶傘,回來的時候果然被老媽罵了……
今天的接球訓練被教練誇了,如果不是星野一直拉著我加訓,我肯定沒辦法進步得這麼快,明天請他喝可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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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8日,雨。
星野今天淋著雨來學校,他說傘丟了。哈哈哈,讓他之前嘲笑我沒帶傘,現在他也沒傘了!
不過最近總是下雨,看樣子是要到梅雨季節了,天氣預報說接下來的一周都有雨,丟傘可不是一件好事。
老媽說可以預支零花錢,但我要在下次英語小測上拿到80分,真是天要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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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0日,雨。
又下雨了。體育館的地麵變得很潮,每天都要打掃很久才能開始訓練,結束後也要留下來拖地。
星野跟我說,他和牛島前輩的長跑訓練被迫停了,如果雨再不停,他好不容易練起來的體能就要下降了。
嘶,我想象不出來連著打完5場練習賽還能再來50個發球練習的人體能下降會是什麼樣子,難道是變成隻能發25個球?這樣也能算體能下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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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河江!”
低頭在座位上寫著什麼的寒河江勇將聞聲抬頭,看見銀發男生正靠在後門那朝他招手。他放下筆,順手把本子蓋上,站起身走過去:“怎麼了?”
“呃……”
“你今天又不能加訓?”寒河江勇將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不自在,“怎麼,還是沒找到人養貓嗎?”
星野涼歎了口氣:“對啊。”
要說這隻貓,就要從昨天寒河江勇將把新買的傘拿給星野涼的時候說起。
雖然不知道後者怎麼丟的傘,但梅雨季節沒有傘真的很不方便,加上對方那個家境,寒河江勇將琢磨了一下,找自家老媽預支零用錢買了把新傘,就當是對方天天陪自己加訓的報酬。
結果當時銀發男生沉默十幾秒後,突然拉著他跑了出去。
嗯,他敢保證他那天絕對刷新了自己的百米衝刺速度:)
……總之,等他們跑到地方之後,他才知道對方的用意。隻見原本屬於銀發男生的傘靜靜地放在地上,而傘下是一個被護得好好的箱子,一個毛絨絨的腦袋從圍著的毛毯中探了出來。
“你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回到現在,寒河江勇將抓了抓頭發,糾結道,“要不是我媽對貓毛過敏,我就把它抱回家了。”
星野涼擺了擺手:“這本來就不關你的事,是我想給它找個家而已。要是我是自己住的話……難道真的隻能送去救助站了嗎……?”雖然話裡這麼說,銀發男生的眉心卻緊皺著,顯然他並不是很希望選擇這個。
“彆想太多星野。”寒河江勇將拍了拍他的肩,“你已經儘力了,不要給自己太多的壓力。”
“……也隻能這樣了,我今天再去喂一喂,如果不行我就把它送到救助站吧。”
兩人對視了好幾秒,想到那隻小貓,同時歎了一口氣。
他們能做的還是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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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規訓練時間結束,牛島若利看了下外麵的天氣,難得沒有下雨。然而,等他下意識地回頭在人群中找人時,卻看見熟悉的銀發身影跟同伴揮手告彆,一溜煙地拋出了體育館。
牛島若利頓了頓,垂下眼。
“若利,你又要去跑步了?”身旁的隊友見他向外走,順口問道。
“嗯。”
“路上小心,這個天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下雨了。”
“好。”
隊友看著他走出體育館,另外一人拍了拍他:“獅音,練發球嗎?”
他回過神來,應道:“好啊。”
梅雨季節的天氣總是不講道理的,牛島若利剛跑出大概十分鐘,雨就稀稀拉拉地下下來了。幸好雨下得還不算大,他戴上兜帽,在腦子裡過了一下位置,準備抄近路回學校。
然而,才剛拐了個彎,他就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身影。一片雨霧中,那頭銀發依然非常亮眼。
他停下腳步:“星野……?”
但或許是因為雨聲的掩蓋,男生並沒有聽到他的聲音。牛島若利看著對方大大咧咧淋在雨裡的樣子,想了想,邁步向另一邊的便利店走去。
……
不知道過了多久,低頭擺弄貓咪的星野涼後知後覺地發現好像停雨了。他抬起頭,發現一把黑傘撐在他的頭上,而他的身邊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前輩?!”他倏地站起身,牛島若利下意識地伸手扶他:“小心滑。”
“我沒事,前輩怎麼在這?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叫我呢?”
“我叫過。”牛島若利的視線往一旁的箱子上看了一眼,星野涼立刻就明白了是自己的問題:“對不起!是我沒聽到……”
“沒事。”牛島若利搖搖頭,“我隻是見你在這裡淋雨,才過來看看。淋雨對身體不好,把傘拿著吧。”
星野涼懵懵懂懂地接過黑傘,然後就見對方轉過身,竟然什麼都沒問就打算走了。
“?!前輩!!”他驚得連追幾步,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臂,“你剛讓我不要淋雨,自己就要淋雨走嗎??”見對方一副默認的態度,星野涼磨了下後槽牙:“你……你把傘拿走!”
說完便把傘塞到對方手裡,轉身把地上的傘和箱子抱了起來,“我把它送到救助站,前輩你還要回學校吧?路上小心。”
還沒走兩步,手臂就被人拉住了:“我送你過去。”
星野涼本來想拒絕,但想到自己撐著傘也不太好護著貓,便改口道:“……好。”
雨點劈裡啪啦地打在傘麵,其他聲音都被淹沒了。兩人並肩走在傘下,莫名像是被隔絕在了一個空間,而這個空間內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