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河江勇將有點手足無措地站在一旁:“星野,你沒事吧?隻是一局而已……”
星野涼沒有理他,隻是怔怔地盯著頭頂的天花板。
比分沒有變化,難道說那一球真的是他記錯了?
可是,他做過那個夢不下十次,真的會記錯這一球嗎?而且單單隻是記錯了這一球?
寒河江勇將見他這副模樣,在旁邊急得原地打轉,最後心一橫,直接不管不顧地撲了過來:“星野!!”當然,他避開了對方還未痊愈的右手。
誰知,還沒等他撲到位,星野涼就嗖地一下站起了身,朝著前麵走去。
差點撲空的寒河江一陣手忙腳亂地站穩之後,連忙喊道:“你去哪??”
“前麵。”星野涼目光沉沉地回答。
他在這裡糾結再多又有什麼用,去證明夢裡的事確實會發生嗎?證明了之後呢?他又能改變什麼嗎?
就像天童前輩說的一樣,現實和夢境本來就不同。他要去想的根本就不是夢,而是現實。
少年的腳步如風般踏過階梯,最後砰地一下撞在了最前麵的圍牆上。身後跟著跑過來的寒河江勇將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就見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對著下麵喊道:“——白鳥澤,加油!!”
身後幾大排的啦啦隊全都愣在那裡,寒河江勇將也呆呆地看著他。
而下麵的人已經循聲看來。
入眼便是一頭璀璨的銀發,隻是一晃眼,牛島若利的視線便定格在了對方的眼睛上。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每一次,他還是會情不自禁地被那雙琥珀色吸引。明明少年是背著光俯視過來,那雙眸子卻仍然很亮,就像……那天在陽光下看到的一樣。
那麼——現在裡麵也會有自己的影子嗎?
這個想法突兀地出現在他的腦海裡,牛島若利莫名地頓了一下。左肩突然被壓得沉了一下,天童覺靠在他的身上,另一隻手臂熱情地揮舞著:“Ryo~!”
“前輩!”銀發少年的眼睛似乎更亮了,一隻手在嘴前作喇叭狀,“加油!!”
天童覺聞言,笑得更加熱情了。他剛想說什麼,卻感覺右臂一空,直接一個趔趄。
站穩之後,看著隔壁一聲不吭就走開的牛島若利,天童覺:“?”摸不著頭腦。
其他人也湊了過來。
“哦!星野,你隻幫天童加油嗎?”山形隼人叉著腰。
川西太一煞有其事地點頭:“就是——二年級前輩已經不能被後輩加油了嗎?”
少年隻是站在那裡笑,倒是後麵的啦啦隊敲著手裡的應援棒開始喊了起來。
這個小小的插曲讓隊裡的氣氛好了不少,鷲匠鍛治隻當沒有看到這幫小子站在那裡嘰嘰喳喳聊天。
兩局比賽仍然隻是相差了幾分鐘,聽到哨聲響起之後,幾人朝著看台上揮了揮手,就走向了球場。
“啊啊,突然覺得渾身都有了動力呢!”天童
覺邊伸懶腰邊笑著說,“畢竟,後輩們都來給我們加油了,我們也不能隨隨便便就讓他們失望吧。你說呢,若利?”
牛島若利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微微一頓,然後應道:“……嗯。”
“那麼,該興奮起來了。”天童覺眼睛一眯,神情倏地銳利。
“嗶——”
“第三局開始了!讓我們來看一看兩支隊伍的發揮!”
星野涼緊緊地盯著場上的賽況。
他沒有再去想那個夢,或者說,他完全把關於夢境的事拋之腦後,就像一個普通的觀眾,贏球時跟著歡呼,輸球時跟著打氣。
事實上,他本來也應該是一個普通的觀眾。
而隨著比賽的逐漸進行,星野涼也越發投入,甚至有時完全沒意識到自己也是球隊的一員,在那裡感歎人家打得真好。
“哦哦,白布前輩傳得好!!”寒河江激動地敲著手裡不知道從哪裡薅來的應援棒。
“天童——天童——再來一球!”
他們兩個在前麵瞎喊,後麵的啦啦隊也莫名其妙地被帶動了起來,一時之間,整個看台上熱鬨非凡。氣勢之大,以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