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分員把比賽的分數記錄了下來,便準備開始收拾東西。平元利晴怔怔地看著計分板上31和29這兩個數字,恍惚間,像是回到了去年的春高賽場。

不同的對手,相同的結局。

主將的眼裡突然有了些迷茫。身後走來一個人,與他並肩站在一起。

“結束了。”他說。

白穀昌英“嗯”了一聲。

他們的高中,就這樣結束了啊。

在意識到這一點時,眼淚便奪眶而出。平元利晴低下頭,咬著下唇不讓哭聲溢出。而他的身旁,他六年的隊友仰著頭,淚水卻依然順著臉頰滑落。

三年又三年。

屬於他們的青春就這樣結束了。

“走吧。”白穀昌英攬過他的肩,聲音裡還帶著點哽咽,“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而另一邊,白鳥澤的隊員們也在收拾著自己的東西,為接下來的比賽做準備。

“星野,你的水瓶。”

“謝謝前輩。”星野涼接過瀨見英太遞來的水瓶。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過於興奮,現在心跳的速度仍然沒有降下來。走在路上感覺在飄一樣,仿佛隨時能原地跳起來再扣個球。

收好東西後,一行人離開了球場。

“我就知道你在這裡。”說話的人走向趴在欄杆上的男生,順著他的視線朝球場看去,“白鳥澤贏了?”

“嗯哼。”男生嘴角上揚,神情愉悅。另外一個人看到他的臉色,表情一黑,嫌棄地說:“嘖!你彆這副惡心人的表情好嗎!”

“喂!”

“快走,教練讓集合了。”

“阿治,你就不好奇我看到了什麼嗎?”

已經走到樓梯的宮治聞言一頓,轉過頭對上了自家兄弟的視線:“……反正等下就知道了。”

“!你倒是猜一下啊!”

“不猜。”

“嘖!一點都不好玩!”

兩人吵吵鬨鬨地離開了看台。

*

等興奮退去,沒有了腎上腺素刺激的身體馬上感受到了疲憊。三局高強度的比賽對體力的消耗不是開玩笑的,就算是牛島若利這樣的體力妖怪,此刻臉上也顯出了幾分疲累。不過對方依舊腰背挺直,不像他,就差找張床躺下來了。

星野涼感歎了一句,跟旁邊的天童覺對上了視線。一個體力3和一個體力2的人看著對方奇形怪狀的姿勢沉默了一下,然後心照不宣地移開了視線。

【魔鬼第三天】可不是表麵說說而已。第3輪比賽跟第4輪比賽之間隻相隔了3個多小時,而且這還包括了賽前的準備時間,加上他們第3輪打得時間太久,還往後延了幾十分鐘。也就是說,距離下一場比賽隻剩大概3個小時的休息時間。

午飯隻是簡單地扒了幾口盒飯,甚至連吃的量都要在鷲匠鍛治的嚴厲監控下,不允許吃多,防止他們還沒消化完就要上場了。

不過,吃了點東

西之後,星野涼倒是覺得力氣回來了不少。一直坐著對狀態的恢複幫助不大,星野涼索性站了起來。

“你去哪?”五色工問。

“我去外麵走走,你要一起嗎?”

五色工想了想:“我再拉伸一下,你先去,我等會來找你。”

“行。”

正值中午,觀眾都出去吃飯了,體育館裡除了下午準備比賽的隊伍和一些工作人員來回走動外,沒有什麼人。星野涼徑直走到門外,繞著體育館走了一圈。路過洗手池的時候,正感覺有些口渴的星野涼停了下來。

水龍頭裡出來的水冰冰涼涼的,既緩解了乾燥,還能降暑。星野涼順便洗了個臉,才把水龍頭關上。撚去眼角的水珠,他睜開眼,怔了一下。

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個人。

不過,這裡是體育館,有人很正常。

他用手絹擦掉臉上殘留的水,正準備離開,卻聽見對方突然開口:“你是白鳥澤的吧?”

關西腔?

聽到這個有點特彆的腔調,星野涼眉毛一挑,轉過身:“你是……?”

男生雙手插兜,看上去饒有興致地說:“剛剛那局比賽,你最後一局的發球挺有意思的。”

“?”星野涼緩緩掃過他身上的衣服。

沒有校徽啊,不過……

“你是我們下場比賽的對手。”星野涼淡淡地開口。明明是一個問句,卻被他說成了陳述句。

男生不予置否,勾起嘴角:“——但還是太弱了。”

“成功率連百分之50都達不到的發球,在賽場上,就是垃圾。”最後四個字他刻意加重了語氣,在那獨特的腔調下,顯得嘲諷意味十足。再加上他那個不明意味的微笑,讓人看了就拳頭一硬。

隻可惜他麵對的是星野涼。隻見銀發少年聽完他的垃圾話之後,臉色絲毫未變:“啊你也這樣想嗎?我也是這麼覺得的。”如果語氣敷衍就算了,偏偏對方眼神裡還帶了點誠懇。

宮侑一口氣哽在胸口:“……”

不僅如此,星野涼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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