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剛剛的連續得分,現在井闥山的分數已經追了上來,甚至還反超了白鳥澤1分。

白鳥澤的其他人隻是像往常一樣加油鼓勁之後,就沒有再說話。而鷲匠鍛治抱胸看著場中的銀發少年,也沒有像平時一樣開口。

因為少年的眼神沒有絲毫的動搖,甚至比之前更加專注。他緊緊地盯著對麵發球員的動作,緩緩地吐出一口氣。

哨聲一響,佐久早聖臣朝斜前方拋球。他的狀態很好,這隻是第一局比賽,體力充裕,腦力富餘。在腎上腺素的刺激下,身體的每一塊肌肉都處於激活狀態。

這一球仍舊穩穩當當地朝著對麵的星野涼飛去。

星野涼咬牙一笑,果然是要針對他到死啊。球帶著佐久早特有的旋轉砸來,他眼也不眨地盯著球,這一球——

會落到前麵!

他左腳向前一滑,身子一擰去夠球,過快的速度導致他重心不穩,單膝跪倒在地上。

球堪堪砸到了他的拳心,但角度不對,球的旋轉並沒有停止!

球再次朝一旁飛去。

可惡!又要失敗了嗎?

下一秒,他的視野裡有一個身影一閃。隻見站在左側的五色工右腿一蹬,迅速朝著球助跑而去,然後猛地蹬地起跳,在空中把球墊往場地。而這一球的歸屬,自然是他們的絕對王牌!

他大喊道:“牛島前輩!”

牛島若利早在佐久早發球的時候就已經向後退了,褐綠色頭發的攻手眼神並沒有變過,因為他在任何時候,都已經做好了進攻的準備。他似乎篤定自己的隊友會把球傳過來。事實也確實如此。

在士氣低迷的時候,王牌就是給所有隊員注入力量的那個人。而牛島若利就是整個白鳥澤的主心骨,他的堅定會安撫所有隊員的心。

正如攻手相信球會傳給他,所有人也相信攻手會他們打破這個局麵。

承載著信任的王牌開始助跑,步伐堅定而有力。他自三米線後悍然起跳,揮動他的左臂,球朝著井闥山的三人攔網爆射而去,它撕開厚厚的攔網,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場內寂靜了一瞬,在裁判的哨聲響起之後,白鳥澤眾人才喊道:“——好扣球!!”

星野涼攥緊拳頭站起身,本想過來跟他擊掌的五色工被他直勾勾的眼神嚇到。接著,妹妹頭聽見他的朋友咬牙切齒地開口:“這球不算。”

五色工聽著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滿頭問號:“???”

隻有星野涼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剛剛那球雖然得分了,但他的一傳完全不到位,甚至可以說是極其失敗的。他盯著對麵的佐久早聖臣,恨恨地想:你給我等著!海帶頭!我一定要接一個最完美的一傳!

某海帶頭突然背後一悚,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站在他前麵的三年級攔網瀨戶井司注意到他的表情,疑惑地問:“怎麼了佐久早?”

隻見海帶頭沉著臉:“有誰要害我。”

這篤定

的陳述句讓瀨戶井司二丈摸不著頭腦:“?”

可惜古森元也現在在場下。如果古森元也在這裡的話,他一定會說一句:啊,佐久早這家夥的警覺雷達又開始響起了呢。

因為發球局輪換,星野涼又換上了前排,接球夢想隻能暫時放到了一邊。裁判鳴哨,白鳥澤示意換人,拿著5號牌的瀨見英太站在場邊,天童覺接過他手裡的號碼牌,笑著說道:“發個好球哦,英太~”

“好。”

三年級的發球員神色認真。他把球往地上拍了拍,然後單手舉起排球。接著,拋球、助跑、起跳,他的手臂有力地打在排球上。

跳發球!

這球朝著對麵的小副攻和接應中間飛去,兩人同時動身,卻在看到對方的動作時一頓。這一頓就錯失了最佳的接球時機,球擦著接應池見佑一的手砸到地上。

池見佑一嘖了一聲,喊道:“抱歉!”

“沒事!”

對麵,拿到球的瀨見英太開始了他的第二個發球。這一球的落點偏向前場,池見佑一堪堪接住,身體失去平衡,跪在了地上。一傳不到位,飯綱掌跟上調整,他傳給了前場的主攻手加山幸治。

三、二、一,跳!

白鳥澤的三人攔網擋在攻手的麵前。白布的跳躍能力差,在沒有助跑的情況下,攔網高度遠遠比不過其他人。加山幸治眼神一轉,朝著白布的攔網空隙扣下了這球。自由人山形接起一傳,白鳥澤立刻組織反攻。

白布傳球:“星野!”

銀發少年早已留出了足夠的助跑距離,他助跑上前,蹬地起跳。

好高!

攔網的飯綱掌咬牙。昨天在旁邊看的時候還沒有覺得這麼高,果然,隻有自己親自來攔,才知道這個一年級跳的有多高。

星野涼視線一掃,揮臂朝著無人的中場扣球。然而——

一個身影瞬間出現在球路上。是佐久早聖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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