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團來幫忙。”
林千俞的聲音傳來,擋在封靖野麵前的北極熊毫不猶豫的轉身,“嗷嗚!”邊應聲,邊緊著跑進屋裡。
封靖野緩緩挑起半邊眉毛,看著堵在門口不再往裡走的北極熊,轉身去把海麵上的樹拖上來。
雖然是在上麵拎著,等根部那一麵先落地以後,才一點點放手。
但摔下來,還是不可不免的把冰麵砸出了裂痕。
粗壯的大樹也被摔掉了不少樹皮殘渣,跟冰麵邊緣相交的位置還凹陷下去一大塊。
好在影響不大。
做門窗戶的,都用不上邊緣位置,這些都是後麵調整形狀的時候會切下來的。
以免整根木棍摔下會失去平衡栽倒進海裡,封靖野特意沒有把樹枝樹葉都削掉,就是為了讓它拍在海麵上的時候做個緩衝。
林千俞有雪團幫忙,也還是跑了兩趟才把木頭放好,火坑裡也放了幾根先把火升了起來。
飯盒裡的蝦仁用海水泡一下,海水倒掉以後抓雪塞滿,放在灶台上等著它自己熱就行。
林千俞出來時,封靖野已經把樹乾分成了幾塊,亂遭的沾著海水的樹葉和樹枝堆在一邊,他手裡拿著兩塊木板問道:“木頭砍成這樣行嗎?會不會太高?”
“不會,正好卡在拱形門裡。”林千俞說:“我沒帶絲帶,這也沒繩子,暫時沒法綁。”
這個冰屋,每天的工作量都是超額完成。
今天就想收拾一下裡麵,規劃出家的樣子的,現在連門窗都能直接安裝上了。
林千俞挑了幾塊較短一些的木板說:“先把窗戶填上,明天帶彩帶來再綁。”
窗戶要能隨時打開的那種。
林千俞把木板斜著卡進窗沿,上下抵著雪磚固定好,用少量水做過加工的雪磚摸著已經有些硬了,這樣卡著隻能壓下去一點。
她調整著力道卡好一塊,還沒等她彎腰去拿下一塊,木板就先一步擺在了她觸手可及的位置。
順著握在木板上的手看去,封靖野腳踩著樹乾,單手對準了木頭劈砍,工作中的男人認真專注,頭都沒抬一下。
林千俞笑著接過木板,開始安裝第二塊。
【嘖嘖嘖,裝上了。】
【封靖野:這木頭長得可真木頭啊。】
【唉,大大方方看嘛,你倆這進展,我真懷疑得我重孫子燒香告訴我,我磕的cp親了。】
【親?想得美!雪團可還在一邊看著呢。你猜是你嘴先到還是熊掌先到。】
……
窗戶的木板緊貼著卡好位置。
林千俞摘下手套,揉了揉凍的有些僵硬的手指,“搞定。這塊留著做支撐,省的開窗的時候要一直用手撐著。”
“窗戶向外開,撐開還能當陽光。”林千俞把位置都留好了,手裡把玩著支撐用的木塊。
外麵地方可放,她繞進屋裡,把木塊放在邊沿。
屋裡看著透光的窗戶,絲絲縷縷的陽光從縫隙中打進來。
不算太亮,但給人一種很溫暖的感覺。
林千俞想著,進都進來了,乾脆試試窗戶打開的是什麼樣,便挑著最中間那塊木板往外推開,“等綁好了,就是整扇窗戶一起推開,然後這樣伸手就能碰到大白……?”
說話間做著示範,手剛伸出去便觸到了溫熱的指尖。
林千俞指尖一頓,而後便聽到封靖野問:“你手套呢?”
“……沾了點雪化了,戴著有點涼就放火堆那邊去烤了。”話音未落,便感覺攥著自己指尖的手緊了緊。
封靖野把手套給她戴上,“沒手套也彆凍著,去往北極熊肚子上放,那暖和。”戴好手套又道:“另一隻手。”
林千俞轉身,把手遞過去的時候問了一句:“你怎麼知道雪團肚子暖和?”
“……”
封靖野按扣子的手一頓,而後輕笑出聲。
光是一個眼神,林千俞便讀懂了封靖野沒出口的話,也跟著揚起嘴角。
要不說雪團追著你打呢。
【這得是多久之前結的仇啊。】
【誒不是,你倆笑啥呢,看的我都忍不住跟著傻樂,我真服啦。】
【看島主這熟悉的樣子看來是沒少摸雪團肚子,但顯然,雪團年紀大一點就可以追著島主打了,由此可得,島主欺負過小北極熊。是個壞人!】
【這不妥妥的破案專家嗎,有理有據的還。】
在火坑看著飯盒的北極熊回頭,“嗷嗚!”
“變色了嗎?”林千俞將手抽回來,順手帶上被掀開的那塊木板,拎著手套邊緣往上拽了拽,邊走過去說:“雪團先彆碰,小心燙到。”
飯盒的材質導熱很快,就算離了火還能溫一會,更何況現在一直在火上都沒拿下來,直接伸手去摸肯定得燙出幾個水泡。
雪團低低應了一聲,看著窗沿緩慢眨眼,在林千俞看飯盒裡的蝦仁時,它走出冰屋,動作很輕,北極熊在行走時刻意壓低腳步聲,是聽覺敏銳的動物都無法發現的存在。
就這樣謹慎小心的探頭,身體大部分還是在冰屋遮擋下隱藏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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