蝦仁已經凍住了。
林千俞掰下來一隻放進嘴裡,冰冰涼涼帶著些許甜味的蝦仁讓她眯了眯眼睛,“果然,冰蝦還是凍住的好吃。”
【嗯?沒有前提嗎?比如……某封姓島主剝好蝦皮再凍住的冰蝦最好吃。】
【這簡直比超市裡賣的那種擺的還要整齊!島主以後退休了還有門手藝。】
【?好家夥,這麼偏門的誇獎角度都能讓你給找著。】
【啊啊啊,誰會拒絕一個給你扒蝦的男朋友啊喂!我是真的討厭扒蝦,弄得滿手都是腥味,戴手套都沒用!】
……
雪鴞在她肩上歪頭,北極甜蝦跟之前它看到過的不太一樣。沒了頭的北極甜蝦短了一大截,它似乎是在疑惑,少掉的部分去哪了。
林千俞拿了一隻蝦喂它,蝦仁背部有點凹下去,封靖野剝皮的時候連帶著蝦線也一起抽了。
煮熟的蝦線不能像生蝦那樣從尾部完整抽出,就隻能掀開背部一小條蝦肉,把裡麵的蝦線取出來。
每一隻蝦仁,都是一樣的。
北極甜蝦的營養價值高,口感好,又是優質蛋白,減脂塑身期間都能吃。
就是吃起來要剝皮比較麻煩,其實也可以連皮吃,蝦皮還能補鈣,但是口感上就比較差了,囫圇嚼兩下就咽,還可能劃傷喉嚨。
可剝好皮的蝦仁,隨拿隨吃,凍的程度剛好,不會硬到像是啃冰塊,吃起來也有點冰渣感。
而且顆顆分明,沒有凍成一大團。
林千俞不知不覺吃了小半盒,北極梟啄著她給的那塊蝦仁,揪下來一點點小肉,吃的很慢。
她回頭看了一眼封靖野冰屋的方向,把飯盒蓋上放回了箱子裡,給北極梟拿了肉乾,就緊著回去盯麝牛了。
火堆太多,不時刻盯著心裡還是沒底,哪怕離的很近,側個身就能看見所有火堆。
“牛腿是不是也能用做臘肉的方式做?但沒有白酒。”林千俞捏了捏麝牛肉,外邊部分軟了不少,裡麵還是硬的。
想了想發現材料不足,索性還是按照最簡單的處理方式來。
林千俞用斧子在軟化的外皮肉上割出個痕跡,斧子一直往下壓,直到抵上凍住的肉後又下陷了兩厘米這才停下,拽起斧子高舉起,對準了砍下去。
【林林真有一種波瀾不驚的淡定,大家都跑出去看北美白狼了,她還在這做飯呢。】
【荒野求生聯動美食節目,看得出來,她真的很擔心我們流落荒島沒東西吃。】
【他們跑去有啥用,木板都不敢掀。】
天都快黑了,平時已經聚起來,在基地內火坑準備晚飯的嘉賓,這會一個人都不見。
林千俞能猜到他們是去了哪,架在上麵的手機彈幕唰唰過。
她起身換了個位置,把牛腿扯下來,順著牛肋排砍,“這麼晚了,北美白狼應該也都回家了。”
至於遮木板那裡,猜測是北美白狼家後
門,但就看洞口的位置,以及一眼望不到頭的深度,裡麵還有沒有其他彎彎繞繞還不一定呢。
那洞也不知道是自然形成的還是北美白狼自己挖的,看起來很安全。
順著洞過去都未必能找到北美白狼。
再加上,嘉賓隻是好奇,彆說順著找,就是木板他們都不會掀。
林千俞對現在幾位嘉賓也有一些了解,他們做不出這種事。
頂多就是過去繞一圈,打著找北美白狼的旗號,漲漲人氣。
“呼……下回收拾整頭麝牛,還是得在還沒凍硬的時候處理。”林千俞直起身,手撐在腰間,一下下劈砍震的她手腕生疼。
這可比砍樹累多了。
一斧子下去跟砍在冰坨上,但凡這麝牛再大一點,簡直就是徒手劈冰山。
凍住的肉渣飛濺,好在林千俞護目鏡和口罩都戴著,這才沒弄到臉上。
不過,凍住的肉收拾起來也有好處,不會弄的滿地都是血。
沒凍住的時候血就留了大半,凍住以後,在化開之前先砍完,看起來還算乾淨整潔。
“這肉吃的時候得多泡幾遍血水。”林千俞擦掉護目鏡上的肉渣說:“歐美那邊宰殺豬牛都不會先放血,他們的肉要是吃之前不好好泡血水,焯水的時候能出一鍋血沫,味道根本散不掉。”
血都鎖在肉裡了,味道自然不會太好。
林千俞時間充裕,要吃之前提前拿出來化凍泡好,泡個一天一夜,吃的時候再焯水就差不多了。
“毛絨絨應該是喜歡這種肉的。”林千俞把切下來的肉丟進裝生肉的冰箱,彎下腰身時笑了笑,“湯圓除外。”
不過,或許在這肉上加點鹽或者孜然,小雪豹也會挺喜歡吃的。
林千俞挑出一塊肉放在手上,對著直播鏡頭展示,“看這塊肉,四四方方,形狀是不是很整齊。”
隻有凍住的肉才能切出這樣棱角分明的立體形狀,乍一看有點像是個正方體。
上麵落下斧子的時候位置沒偏,豎著落下,橫著一劈正正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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