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麒麟“陰鬱蘑菇”的氣場太強烈,正在和人說話的蒼龍(),?絶??????襛鉣葶?⒎()⒎『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都下意識地向麒麟所在的方向看來———
麒麟抱著一團白色的毛茸茸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幽幽道:“你們這樣排擠我,良心不會痛嗎?”
蒼龍/白澤/鳳凰:“......”
雖然並沒有排擠麒麟,但不知為什麼,他們莫名有了絲心虛。
接手一個部落後飛快進步,臉皮今非昔比的白澤立刻選擇倒打一耙:“你以為是我們不想帶你玩嗎?還不是因為聯係不上!”
麒麟帶著諦聽四處“流浪”,離他們所在的地方本就很遠,他的術法又學的一般,白澤所說的這種情況大概率存在。
麒麟心知肚明,沒這個問題上多過糾纏,他隻是繼續用哀怨的調子說:“這都是借口!”
從沒想過聯係其他人的蒼龍:“。”
根本沒想起麒麟的鳳凰:“。”
聯係了一次沒聯係上就再沒試過的白澤:“。”
他們二個難得達成了統一戰線,開始安撫特彆好騙(?)的麒麟———相處了這麼多年歲,大家對彼此都相當了解,麒麟要怎麼順毛,個個都頗有心得。
諦聽悄悄支愣起小腦瓜,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但它又說不上來這種不對勁究竟是什麼原因,隻能歸結於自己的老師大概......比較善解人意?
“背刺”的事件就這樣翻了篇。
和蒼龍說話的人早在麒麟出現時就被蒼龍找了個借口支開,穀口這個位置現在隻剩下他們四個以及一隻沒化形的小諦聽。
“大祭司?”麒麟氣順過來後開始酸溜溜地開地圖炮,“我們蒼龍這麼樂於助人哇~”
蒼龍臉上冷硬的表情融化了些許:“是他們自己要這麼稱呼的,不是我要求的。”
麒麟:“......嗬。”
他又將目光投向白澤,還沒來得及開口,白澤就一把摟住他的肩膀,強行打斷“攻擊”:
“山穀集會一年才兩次呢,你恰好趕上,可熱鬨了!走走走!我帶你去逛逛,有什麼其他問題等我們回部落了再說......”
白澤攬著麒麟哥倆好地掉頭就走,還極其自然地將諦聽拎出來塞到旁邊的鳳凰懷裡,順便給鳳凰使了個眼色———
【這個小的你搞定。】
至於讓蒼龍來哄?
算了,不做這麼大指望。
鳳凰和滿臉茫然的諦聽對上視線後,緩緩露出一個溫柔的笑,他的聲音也同他的外表一樣華麗:“諦聽?”
頭上有好溫柔的摸摸,諦聽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喉嚨裡不自覺地發出小小的呼嚕聲:“昂~”
鳳凰抱著諦聽跟在他們身後,溫聲詢問著他們近兩年的經曆,音調都還沒褪去奶味的幼崽哪裡是鳳凰的對手,美人計之下,將自己和老師都賣了個乾乾淨淨。
等到麒麟在白澤的帶領下將整
() 個山穀轉了個遍,還交換了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後,才發現自家那個傻崽子被鳳凰哄得暈暈乎乎,問什麼都一骨碌地往外說,估計鳳凰就是將它當場賣了,它還會反過來真誠地說謝謝。
麒麟:“???”
“諦聽!”眼看著話題越來越“危險”,麒麟不得不給幼崽緊緊皮,“諦聽!”
“昂~在呢!”諦聽轉過頭,說話時有豁口的乳牙露出來,顯得有點呆乎乎的,“乾嘛呀老師?”
麒麟有點心梗,他試圖阻止這件事滑向更不可知的深淵:“鳳凰抱你這麼久了,估計也累了,來!老師抱!”
“小諦聽可不重。”鳳凰摸摸諦聽頭頂的獨角,得到一個軟乎乎的笑容,“怪可愛的,我很喜歡。”
“嘿嘿~”諦聽在他的掌心蹭蹭,“我也喜歡您!”
這邊看起來是歲月靜好,但麒麟耳旁已經響起了鳳凰的傳音———
【在小幼崽麵前造謠我半死不活?嗯?】
麒麟:“......”
他怎麼就給忘了,他養的這隻崽除了有點傻外,它還是個顏控啊!
......
山穀交換集會之後,麒麟去蒼龍和白澤所在的部落串門,蒼龍所在部落的部眾已經從山洞搬下來了,他們在離河不遠的地方建起了一棟棟泥坯房,房子後麵還有籬笆,有的籬笆裡種著些能養活的植物,有的籬笆裡圈養著一些獵物,有的籬笆裡堆著零散的工具......整個部落看起來井井有條,極有規劃。
麒麟在這個部落裡逗留了一段時間,他能明顯感覺到,蒼龍變了。
或許在不熟悉的人看來他依舊沉默寡言,有種隨時會抽身而去的疏離與淡漠,但隻有麒麟他們這種與他一起長大的同伴們才知道,蒼龍對這個部落真正上了心。
這種在意從來沒有表現在明麵上,隻表現在點點滴滴的日常裡———比如巡視的時候隨手用靈力補上可能漏雨的屋頂,落單的孩子身上附著著他的靈識,防禦薄弱的地方有他的氣息作為震懾,開墾出的田地裡,會隨口指導一些種植者本人都沒注意到的小問題......
先生離開後,蒼龍的性格變了許多,其他人也一樣,大家的心似乎都缺了一塊,有風呼呼的往缺失的地方灌著,好像永遠都不會停止這種讓人發寒的冷,可現在,新的牽絆連結出了新的情感,有細細的絲線縫上了缺口,擋住了寒風。
麒麟心知肚明,這是好的改變。
他在部落裡住了小半個月,期間也時不時給蒼龍幫幫忙,於是這種感覺越發強烈。
在要去白澤所在部落的前一天晚上,蒼龍約著麒麟去了部落附近的最高峰,夜晚的月光很明亮,他們所在的位置能夠將寂靜的部落儘收眼中。
“喝一點兒嗎?”蒼龍給了麒麟一個陶土罐子,罐子上用泥和麻封著口。
麒麟拍碎了泥封,聞到一點熟悉又陌生的刺鼻氣味。
遙遠的記憶被喚醒,之前先生還在時,也曾釀過這種奇
怪的“水”,先生說這種水的名字叫做“酒”,酒是用壽木送過來的果子釀的,先生用來招待他的朋友,但不許他們喝。
被禁止的東西總是勾引得幼崽好奇,它們曾躍躍欲試,想要在半夜悄悄偷一點出來嘗嘗,結果被早有準備的先生抓了個正著。
先生倒是沒有責罰,隻是在裝酒的罐子外添了幾個新陣法,然後將罐子埋到了梧桐樹下。
“等你們長成大人時,我就不會禁止你們喝了。”記憶裡,先生如是說。
可什麼時候才叫長成大人呢?
“唔......”先生遲疑了一會兒,“你們真正覺得你們是大人的時候?”
化形似乎並不是先生製定的標準,可能是因為蒼龍化形的時候還是個二頭身。
可要成為大人,似乎還要好久好久的時間。
於是梧桐樹下的酒就被一直埋著,埋到忘性大的四個幼崽幾乎忘掉這件事,埋到小院在災劫中毀滅,酒也一並消失。
蒼龍拿出與記憶中相似的酒時,麒麟才恍然驚覺竟然已經過去了很多年,他也早不是曾經的幼崽了。
“我長成大人了啊。”麒麟將酒罐湊到唇邊喝了一口,有點刺有點辣的口感裡夾雜著一點果子香,“好像也不是很好喝。”
幼崽時期對於酒的味道的猜測,他已經想不起來了,虛幻朦朧得像霧氣一般。
麒麟咂咂嘴,咕嘟咕嘟又喝下去半罐,靈力不知不覺停止了運轉,他感覺自己有點輕飄飄的,好像膽子也比平時大了不少,至少平時他不會這樣問得直接———
“你喜歡這些人類?”
蒼龍淡漠的目光投過來,他手裡的酒罐才剛開封,並不存在醉不醉這個問題,在月光下,蒼龍注視著山下寂靜的部落:“也許吧。”
“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你這樣扭扭捏捏的,看著就累。”或許是酒壯慫人膽,麒麟心裡頭壓著的話禿嚕著往外說,“也不是我說你,承認自己在意難道是一件很丟臉的事嗎?人類吧雖然我接觸不多,但感覺也還行,他們的膽子可不比我們,你要是喜歡少冷點臉,你看看那一個個......”
蒼龍向他身上丟了個禁言咒:“你好吵。”
麒麟:“......?”
他用靈力給自己解了禁言咒,繼續嘟嘟嚷嚷:“一言不合就封嘴———你惱羞成怒了是吧,不對,害羞了是吧?是吧?是吧?是吧———”
蒼龍臉上那一點細微的情緒隱匿無蹤,他覺得和麒麟一起喝他好不容易釀出來的酒,是一個非常錯誤的決定。
醉酒後的麒麟比白澤還要吵得多,蒼龍麵無表情地盯著他,麒麟卻半點感受不到,甚至喝完了自己手裡的那罐後,他又將蒼龍沒動的那罐也膽大包天地搶走,繼續噸噸噸。
在果子酒的香氣裡,蒼龍的目光從旁邊醉到東倒西歪的麒麟身上挪開,重新看向那月色中由他一點一滴引導著打造出來的部落。
“在意的。”他輕聲說。
可醉醺醺的麒麟沒聽見(),?盧虎N???葶?
......
“?葶?讈.....”銞龞澏?澏?し?し??瞍敧?()『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痛苦地嘀嘀咕咕,“誰暗算我了!”
他的腦袋又痛又暈,地好像也不是平的,走起來還有點軟綿,麒麟揉揉太陽穴,突然發現周邊的一切相當陌生———這好像是一個部落的外圍,但並不是蒼龍所在的部落。
麒麟茫然地揉揉眼睛,眼前的一切還是沒有變化,難道喝酒的後遺症是夢遊嗎?
他抬腳往陌生的部落裡走,還沒走到近前,就遠遠地看到一點白向他的方向衝過來,伴隨著歡快的音調:
“老師!老師———!”
諦聽?
麒麟茫然地眨眨眼睛,越過正奔跑過來的諦聽,他看到了遠遠跟著的白澤和鳳凰。
他這是夢遊到白澤所在的部落了嗎?
很快,白澤就給出了解答——
“麒麟,你在蒼龍所在的部落乾了什麼?竟然讓他連夜把你丟了過來?”
白澤在屋裡睡得正香呢,忽然聽到蒼龍的傳音,說將麒麟送到了他們部落外,滿頭霧水的白澤還沒來得及多問上幾句,蒼龍就單方麵斷開了鏈接。
因為醉酒而有些斷片的記憶瞬間在腦海中回籠,麒麟臉上的疑惑漸漸僵硬,定格成一種古裡古怪的表情,他想起來了,在對蒼龍說完壓在心裡的吐槽後,他就拉著蒼龍在山峰的最高點上鬼哭狼嚎地對月唱歌,極具穿透力的聲音讓山下的部落以為發生了野獸襲擊,連夜點了火把出來巡視......
麒麟慢慢捂住了臉,指縫裡溢出他的聲音:“沒、沒事。”
這太丟臉了,他絕對不可能讓第二個人知道!
白澤動動鼻尖,從麒麟身上嗅到了細微的酒氣,腦筋一動,白澤大概猜出了是怎麼回事,但考慮到麒麟已經尷尬成這個樣子,他還是決定貼心地裝作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