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貴族們每天無所事事,經常用各種名義舉辦宴會。

這次特萊克伯爵的宴會就是為了慶祝他的葡萄園豐收,請大家品嘗各種葡萄製作的美食與釀造的酒水。

但這一場宴會的主角,顯然不是葡萄。

來這裡的大部分人,都是為了親眼看一看那位備受珀露特主教青睞的男爵。

紅衣主教地位超然,由他親自賜福洗禮的,哪怕隻是個男爵,也讓人高看一眼。

許多人都感到好奇,這個塞西爾男爵究竟有什麼樣的魅力。

看熱鬨是古今中外的愛好,於漠還沒到時,宴會裡的小貴族們,就都聊起了他。

在場還有賜福那天就在光輝聖殿現場觀禮的貴族,以及一些夫人小姐,他們再度詳細描述了當時珀露特主教的態度。

“聽說後麵主教大人還邀請他共進午餐!”

“我聽說他是黑發黑眼?這樣不祥的顏色,不知道珀露特主教為什麼會喜愛。”

有人羨慕,自然有人嫉妒。

“黑發黑眼又怎麼了,如果你親眼看到就明白了,那可真是個氣質神秘又迷人的男子。”

珀露特的忠實簇擁強調,“主教大人都賜福他了,還說什麼不詳,這是對主教大人的冒犯!”

“珀露特主教大人這麼喜歡他的話,今夜的宴會他會不會也到來呢?”有小姐這麼期待著。

這麼期待的甚至不隻是她一個。

今天的宴會上來了這麼多人,不得不說,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為了珀露特到來的那個可能而來的。

被他們議論的主人公之一,於漠此時還騎著馬走在街道上。身旁載著妹妹和繼母的馬車嗒嗒往前走著。

經過中央廣場時,那邊聚集了一群人。幾個神態癲狂的異端信徒被押上石台。

他們被捆著仍然不安分,掙紮著大哭大叫,還有人大聲喊著太陽將被吞噬,紅月主宰未來之類的話。

“太陽已經死了,太陽的能量就要消失了!”

“月亮才是永痕的,祂在靠近我們!”

“閉嘴!不許再褻瀆光明!”

穿著白色製服的光明聖殿司祭舉著太陽徽章,讓人將這些高喊的狂信徒倒吊在高高的架子上。

他們宣讀太陽神教義,宣讀這幾個人做下的惡事,告誡圍觀的平民們引以為戒。

然後,用烈陽魔法,將這幾個異端狂信徒暴曬於極高溫下,使他們身體脫水皮肉焦臭。

淒厲的慘叫穿過廣場中央的太陽神像,傳到了另一邊的路上。

於漠朝那邊看了兩眼,又淡然收回目光。

馬車裡原本在興奮說著宴會種種熱鬨有趣的塞西爾夫人打個冷顫,停下話語往外看。

“哎呀真糟糕!光明聖殿怎麼今天在廣場上處決異端啊,這聲音聽著怪嚇人的!”

她咋咋呼呼地嚷嚷,趕緊越過夏莉把掀開的車簾放下來,遮住那些在繩子架子上扭動

的人影。

“我可不要看,看了要做噩夢的。看看你,夏莉,嚇得臉都白了。”

夏莉並不是因為那種殘酷的刑罰而恐懼。

她認出來那些異端是信仰月神的信徒,忍不住看了眼外麵騎馬的哥哥。

但他沒有一點反應。夏莉也勉強壓下恐懼,好歹在馬車到達特萊克伯爵府上時恢複了正常。

“塞西爾男爵來了!”

於漠的出現幾乎有了萬眾矚目的效果,連跟他一起的夏莉和塞西爾夫人都得到了不少關注。

在各色目光中的塞西爾男爵,先走向宴會的主人特萊克伯爵。

他今日隻穿著最簡單的黑白兩色禮服,連袖口領口都沒做出複雜的衣褶,不像現在流行的華麗男士禮服,但這樣的簡單反而有種說不出的抓人。

挺拔修長,簡潔優美。

“那身衣服和他的黑發黑眼真的好相配。”有位離得近的貴族小姐說道。

塞西爾夫人已經帶著夏莉混進了自己的小貴族夫人圈子。

聽她們熱火朝天聊起繼子的外貌衣著,立刻插話抱怨:

“我讓人給厄洛倫做衣服的時候就說過了,做得那麼簡單會很寒酸的,可他就要這麼簡單的,太複雜的都不愛穿。”

認識的不認識的都圍過來,向她打聽珀露特主教給厄洛倫賜福的事。

哪怕聽過說過很多遍了,她們還是感興趣地一遍遍聊起。

於漠那邊就更實際一些。

他和特萊克伯爵閒聊,提了兩句老塞西爾男爵突發疾病的遺憾,接著就低聲說起藥劑的事。

現在宴會上不好詳談,於漠隻是簡單提起:

“我最近做了一些改進,藥劑效果上會更加出色,希望伯爵能喜歡。”

“哈哈哈,那我就期待了!我與你父親相處一直很愉快,希望和你也是。”

於漠微笑應聲,交談時表現得格外得體。

他不喜歡笑,但場合需要,也能做出最恰當的樣子。

簡單和特萊克伯爵交談過後,圍上來與他搭話的一些人,都覺得這位年輕男爵真是個沉穩大方又頗有智慧的人。

宴會後半段,還來了一位侯爵。

這位侯爵在帝國北邊有一塊領地,是因為他的外甥大王子最近要結婚,才特地趕過來等著參加婚禮。

他來到特萊克伯爵的宴會上,也是一位貴客,特萊克伯爵一直作陪,還將於漠特地叫過去說了幾句話。

這位侯爵竟然也聽說了於漠的事,笑嗬嗬誇了他兩句,並說:“大王子的婚禮會請珀露特主教主婚賜福,聽說你也認識珀露特主教,不錯,你的運氣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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