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知道Q·P最大的優勢是什麼嗎?”
台下,博格靜靜地看著網球場上的局勢,朝著自己身後的德國隊成員說道。
“不是他那身均衡無比如同機器般的身體數據。”
“而是頭腦。”博格指了指自己的大腦:“超乎尋常的腦力讓Q·P時時刻刻保持著冷靜和清醒,讓他在賽場上永遠保持著令人驚訝的理智,並不斷地收集和判斷著賽場上的一切信息。”
“要知道,幾乎每個網球選手在賽場上受到情緒的乾擾,或是緊張,或是疲憊,或是興奮,或是責任,這些情緒的交織可能會使網球選手在賽場上發出和以往水平完全不符的水準。”
“Q·P不一樣,Q·P的頭腦讓他永遠能在賽場上做出最有利於他的選擇。”博格輕聲道。
“但是如果Q·P遇上日本的那位五條的話,他的理智恐怕會告訴他——”
“認輸才是最理智的選擇。”博格看向Q·P的目光無比平靜。
“五條的網球在某種意義上是Q·P的升格板,和Q·P有意識地去收集和判斷賽場上的信息所不同的是,他的這一舉動簡直成為了無意識的本能動作,不管五條本人有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的反應還有動作都比Q·P快了數個檔次。”
——和五條白打過兩場比賽的博格無比清楚這一點。
“即便這樣……Q·P也無比渴望著和五條白進行著比賽。”博格看向了網球場上的Q·P,忍不住喃喃道:“他第一次想要挑戰他的理智。”
“不。”
站在博格身邊的德國隊教練坎·魯特魯沉默地看向了網球場上的Q·P:“是網球手的理智告訴他,隻有這樣他才能走向更高處。”
博格偏了偏頭,看向了神色莫名有些嚴肅的德國隊教練,留著短小胡茬的德國中年男人的神色和往常的溫和不太一樣,透露著冷凝和嚴肅,但是語氣中卻透露著一股篤定。
“……”
“……走向更高處嗎?”博格垂下了眼,忍不住勾了勾唇:”原來如此。”
光頭青年再次將目光投向了網球場上的Q·P。
“此局比賽結束,日本隊獲勝!比分6—0!!”隨著第一局比賽的結束,Q·P擦了擦自己汗津津的臉,朝著場下的德國隊走去,準備中場休息。
“教練。”Q·P看了一眼朝著自己遞出毛巾的德國隊教練,緩緩平複著自己的呼吸。
“你會飛向更高處的,青鳥。”
“靜下心,想一想你最大的優勢。”德國隊的教練坎·魯特魯朝著qp露出了一個鼓勵的笑容:“我知道你會做到的,Q·P的Q·P是qualityofperfect的意思,不是嗎?”
Q·P沉默不語,緩緩捏緊了自己手中的毛巾。
“……我看不見勝利的希望。”
半晌,有些乾澀的聲音從Q·P的喉嚨裡傳了出來。
“那不重要。”德國隊
坎·魯特魯雙手交叉成塔狀,抬頭看向了這個自己幾乎是從小看到大的網球選手:“當你一次又一次超越曾經的自己的時候,勝利也就沒有那麼重要了。”
“完美的結果不是一蹴而就就能鑄就的。”德國隊的教練指了指Q·P的心臟:“在保持理智的同時,學會聽從來自心靈的聲音。”
“看看對麵的對手是怎麼做的吧。”坎·魯特魯站起身,拍了拍Q·P的肩膀。
……心靈的聲音?
Q·P的手緩緩撫上了自己心臟所在的位置。
“撲通——撲通——”
健康而又有力的心跳聲從胸腔內傳出,Q·P的手掌感受著微不可查的震動,神色沉靜。
“……我知道了,我會做出嘗試的。”
Q·P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濁氣,將目光投向了對麵選手席上正在喝水的五條白。
仿佛是感受到來自對麵網球場上傳過來的目光一般,五條白若有所覺地看向了Q·P的方向,挑了挑自己的眉頭。
“那是什麼眼神啊?這混蛋。”五條白隨手嘟囔道:“感覺好像是想要把我生吃活剝了一樣。”
“……不過。”五條白眯了眯眼,將手掌微微蓋在了自己的眼前,遮住了澳大利亞有些刺眼的陽光:“所以我才說了嘛,Q·P這家夥的確還算有趣。”
“日本隊vs德國隊,1—0,現在開始第二局比賽!”裁判的聲音從廣播裡傳來。
Q·P看著站在自己對麵的五條白,專注力集中到了極致。
……我的最大優勢是什麼?
——理智和頭腦。
但是,這一點隻對一般的網球選手才起一定的作用,在麵對五條這家夥的時候,大腦收集並做出反饋的一係列的行為顯得臃腫而冗長。
學會傾聽心靈的聲音……Q·P反複回想著教練所說的這幾個詞語。
不,這一點不是讓我拋棄自己的理智。
而是跟從最基本的下意識行為,將自己的理智思考徹徹底底化成自己的基本反射。
——也就是,對麵五條白的行為模式。
對手的網球就是自己夢想中的完美網球,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