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和也強迫自己清空的大腦中的所有思緒,讓自己變得冷靜下來。
他看向了站在自己對場上的五條白,大腦飛速轉動,竭力想要找出擊回一球的機會。
要用黑洞嗎?
——德川和也有些猶疑。
五條白看向了站在自己對場處的德國青年,歪了歪腦袋,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不耐地咂了咂嘴:“怎麼?你不會除了光擊球之外沒有其他的絕招了嗎?”
“光擊球……我記得那是平等院的絕招吧?嗤,我還以為你不屑於用他的絕招了呢——”五條白笑眯眯地看向了德川和也的方向,若有所思地拉長了自己的尾音。
德川和也:……
“網球絕招是一回事,怎樣運用絕招是另一回事。”德川和也的神色變得有些凜冽:“我的網球,從來不會朝著對手的身體打去。”
五條白挑了挑眉:“這樣啊……”
“果然,你很看不慣平等院鳳凰那樣的暴力網球吧?”
他輕笑一聲,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神如同尖刀一般刺向了德川和也的心中:“但是站在你對場的對手可不會想這麼多。”
“清醒一點,網球場上隻分強者和弱者。”五條白彎了彎自己的眉眼,嘴裡卻吐出了毫不留情的事實:“老子才不會在意對手的網球會不會打向我的身體,畢竟老子實力夠強,就算是暴力網球也沒辦法能贏過我。”
“從根本上而言,你就是太弱了吧?”五條白看向了德川和也那雙形狀狹長的深藍色眸子,輕描淡寫地拋下了這一句話:“太蠢了,居然固執於想通過贏過平等院來證明你的網球道路是正確的。”
“沒有誰的網球道路是對還是是錯,你難道認為你那絕對不會擊向對手的網球比平等院鳳凰高人一等?”
五條白微微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肩頸,瑰麗的蒼藍色眼睛在陽光下透露出令人不敢直視的光彩,看向德川和也的眼神如同在看地上的螻蟻一般,輕描淡寫而又毫不在意:“網球可不分這些。”
“在我眼裡,你的網球就是弱者的網球,怪不得平等院那家夥看不上你。”
五條白輕描淡寫的話緩緩地飄散在網球場上。
“太幼稚了。”五條白眼皮懶懶地抬了抬,連眼神都沒給德川和也一個。
轟——!!!
五條白居高臨下的神色和毫不在意的語氣轟然擊碎了德川和也那從比賽開始就岌岌可危的自尊心。
我的網球……太弱了嗎?
我的仁義網球……太弱了?
難道我的看法一直是錯的嗎??
德川和也的大腦一片空白,原本一直堅持在心底的網球道路竟以一種不可阻擋的態勢開始動搖和破裂。
“哢嚓——哢嚓——”
原本璀璨而又堅定的網球道路開始出現無數道細微的裂痕。
一直以來,德川和也都相當厭惡平等院鳳凰的暴力網球,但是偏偏他就是被這種惡
劣到極點的網球所打敗。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德川和也始終堅持著自己不會將網球打向對手的原則——也就是所謂的仁義網球。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平等院的網球的確很強不是嗎?自己的網球……真的能打過平等院嗎?自己真的能向他證明自己的網球嗎?
五條白看著對場上垂下了腦袋、神色不明的德川和也,不耐地咂了咂嘴:“還打不打?”
德川和也抬起頭,茫然地看向了五條白,看著對場上神色張揚自信的五條白,神色怔然,似乎完全沒注意到五條白問了什麼問題,而是自顧自地念叨道:“你的網球,又是什麼樣的呢?”
五條白挑高了眉頭:“這重要嗎?”
“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我的網球是什麼樣的根本不重要——”
“夠強,就足夠了。”
……
夠強——
德川和也緊了緊自己手中的網球拍。
五條白偏頭,看向了神色還有些呆愣的德川和也,眯了眯眼。
嘖,德國人是不是全是和這家夥一樣是個木頭腦袋?
五條白在內心腹誹道:怎麼老是糾結什麼什麼網球道路的?老是這樣東想西想的乾嘛?想來想去能把網球打回去嗎?
……無聊的家夥。
五條白撇了撇嘴,朝著德川和也翻了一個白眼:“還有五球,手腳麻利點啊小子,婆婆媽媽的和你說話真費勁。”
明明是作為前輩·卻被稱之為是小子·德川和也:……
他拋下了腦中的一切雜念,放空了自己的大腦,抬頭看向了天空,天空中懸著的太陽發出了有些刺眼的光芒,他眯著眼,感受著太陽光照在自己臉上的灼熱氣息,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濁氣。
不要繼續再想下去了德川。
先好好打完這場比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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