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自己也當過上帝,知道是雲層拉入現實世界的人,但隻有在這個雲層中活下來,才能在海底世界落地。

他睜開眼,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簡陋的房子裡麵。

房子麵積不大,一眼能望到頭。

一張破損的桌子,桌上有一副碗筷,碗裡是空的,不過碗裡有殘留的飯痂,筷子尖也泛著白。

屋裡還有彆的陳設,不過林嘉暫時沒有去打量。這間屋子裡並不隻有林嘉一個人,還有其他的人。

兩男一女,他們正在屋子裡轉悠,但沒有去碰屋子裡的任何陳設。

林嘉是比他們晚一點出現的,不過他們對林嘉的出現並沒有好奇,隻是淡淡地瞥來一眼。

隨後就做自己的事情了。

林嘉聽見他們的小聲嘀咕:“看起來像新人。”

三人裡,又有人朝林嘉看來一眼:“不是吧,新人哪有這素質。”

“沒反應過來唄。”篤定林嘉是新人的這個人說,“你見過誰進魚肚的時候,不帶食物隻帶一杯紅酒的?”

林嘉手裡還夾著高腳杯。

“新人就好辦。”三人中的女人說,“如果再沒其他團隊的人進來,那這次的魚靈就都是我們的了。”

“應該沒了吧,這就是個二星魚肚,不會卷太多的人進來。懸賞處不也說了嗎?這次魚肚隻有五個人。”

“傻子才會把懸賞處的信息完全當真,懸賞處出了多少事,你不知道啊?”

“那有什麼辦法,你我有彆的途徑了解魚肚嗎?”

“好了都彆說了。”女人說,“管他懸賞處的信息有沒有錯,我們都進來了,就算是四星魚肚,你還能出去嗎?”

這些人的嘀咕裡,沒什麼有用的信息。

林嘉把手裡的高腳杯放在了桌上,他也沒打算向這三個人詢問,現在的巡察隊隊長是誰。

他與閆續分開二十天,但海底世界已過去五年。海底世界有一位操控一切的上帝,五年的時間,海底世界怕已有了翻天的變化。哪怕林嘉再想得知閆續的情況,他也不能貿然地去向來路不明的人詢問。

他隻能自己去找,所以林嘉一刻也不想在魚肚裡多待。

哪怕現在他與閆續經曆著同一時空的時間流逝,他仍一刻都不想等,想要立即見到閆續。

林嘉目光掃過房子,把每個細枝末節都看在眼底。

這個時候,房子裡又多出來了一個男人。

林嘉並不認識,但先前的三個人卻露出了異樣的表情。

三個人走遠了些,仍舊小聲嘀咕:“他怎麼來了,尖刀現在連兩星魚肚都要收入囊中嗎……”

“尖刀那麼大的團隊那麼多人呢……”

“你胳膊肘往外拐是不是?”

“哎,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怕被聽見的話,就再大聲一點唄。”

林嘉頓了頓,朝著三個人看了一眼。

他聽見了‘尖刀’。

三人的嘀咕又壓低了一些,隻是林嘉離他們比較近,仍能聽見一些聲。

“我們三個人,他就一個人,我們難道還拿不到魚靈?”

林嘉又看向房間裡的第五個人,按照這三個人的話來說,第五個人就是尖刀的人。

林嘉確定他沒有見過這個人,不過也是,他離開海底世界五年,尖刀有新人的加入很正常。

雖然自己成為了焦點,第五個人並沒有給他們任何視線,而是趕在魚人宣讀湯麵以前,提前尋找著線索。

不過他們可活動的範圍就這個屋子,隔音非常不好,等魚人出現後,很可能會把他們的討論當做魚人問題。

這三個人一直在嘀咕,且聲音還不算小。

“能閉嘴麼?”第五個人的態度不算好。

這三個人麵上都有一絲不爽,但好像忌憚著什麼,隻能忍下了。

隨後第五個人看向了林嘉,問:“新人?”

林嘉實話說:“不算。”

第五個人點點頭,不是新人就好,免得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在魚人麵前亂說話,而浪費魚人問題。

房子的麵積不大,他們把一些可能的線索記在了心裡,就等著魚人出現,從而詢問魚人問題。

沒一會兒,女人敲了敲桌子,下巴一抬,下巴尖衝著裡屋。

示意魚人出現在了裡屋。

隨後幾個人走進裡屋,林嘉起身,跟在之後。

裡屋也破舊得不成樣子,木床下有幾個汙跡斑斑的編製口袋,角落裡有一截看起來像是拐杖的東西。

魚人就坐在床邊上,它的坐姿像坐在床邊的人,透著滑稽和怪異。

魚人完全是魚的樣子,但落在林嘉眼裡,還是J0001的老翁形象更讓人覺得不適。

魚人渾濁的眼睛掃過五個卷入者,宣讀道:“她喂飽了貓,貓死了。”

四個人皺了下眉,這間屋子裡到處透著居住的痕跡。從這些痕跡來看,居住在這個屋子裡是一位拾荒老人,且一把斷掉的牛骨梳來看,應該是一位老奶奶。

但湯麵竟然出現了貓,且‘貓’這個字眼還出現了兩次,這完全在他們的意料之外。

“先找找線索吧。”女人用口型說。

她的兩個同伴沒有異議,她便看向第五個人以及林嘉。

第五個人也沒有意見,湯麵裡既然提到了貓,他們是需要找到一些與貓有關的線索,再進行魚人問題的。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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