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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工作日誌：

010今沒！

絕對不是偷懶！

魔法大陸上有公測前重複了成千上萬次的遊戲劇情,010今按照習慣上飛了一圈，隨後選中一顆順眼的樹,趴上麵偷偷觀察周圍的角色,有候有測試人員進來了，他就跟測試人員後，向人類發出“好無聊好無聊”的聲音。

反正人類也聽不見他說話。

“...”

家族的老師日複一日地講重複的東西,莫笙已經對這些失去了興趣。

莫笙穿著見習魔法師袍坐靠窗的位置，手支著下巴,百無聊賴地看著窗外。

窗外是寶石般澄澈的藍,就連白雲的形狀也年年不變,莫笙的視線落了院牆的一顆樹上，心裡默默倒數。

三、二、一。

隨著最後一聲落下，一鳥準確無誤地從樹葉間飛了出來，撞進了另一顆樹裡。

莫笙嘴角挑起抹厭煩又懶散的笑。

他指尖亮起紫色的光暈,將老師正調製的魔法藥劑變得一團糟，老師什都感受不到，依舊繼續講課。

莫笙靜靜坐著，一直等到每都出現的奇怪的檢測過了。

所有學徒都坐的課堂裡,莫笙突兀地站起。

深色的見習魔法師袍角掠過淺色的實木桌角，衣袍掠過後，莫笙的影已經離。整個課堂裡師生都對他的動作熟視無睹，就好像這裡他們不是異類,而莫笙才是。

莫笙捧著自己的魔法手劄去了護城河邊。

他們的護城河有魔法加持，比那些劍士城的護城河來得清潔乾淨得多，甚至清可見底的河下有候還能看見透明的魚遊來遊去。

這是用來做魔法實驗的好東西。

莫笙走到城牆邊上準備用魔法再撈幾條魚出來，忽然視線一定，發現裡麵有個長得不太一樣的魚。

圓的，亮的，還發光。

他手上的動作歪了歪，鬼使神差地把這顆球撈起來了。

010比他還要驚慌，真的像魚那樣他掌心撲騰了兩下體，把莫笙濺了一臉的水，然後就被莫笙殘酷鎮壓，扔進了透明的袋子裡。

自己是搶了哪條魚的劇情嗎？

010心翼翼地從袋子底下裡浮起來，透過袋子觀察這個把自己撈走的角色。

長得好好看。

鼻子高高的，眼睛冷冷的，010都不知道自己還捏過這好看的人。

他第一次搶劇情，還有點不熟練，不知道自己要乾什，能努力偽裝成一條真正的魚。

莫笙就坐一邊的沙發上，看這個笨拙的圓球學魚玩。等球又一次撞上玻璃的候，看了一眼沙漏。

超過三個了。

按照以往的經驗，從護城河裡撈起來的魚三個內沒有做實驗就消失，是麵前這個圓球不僅沒有消失，還生龍活虎地他的魚缸裡裝起魚來了。

莫笙緩緩地眯了眯眼睛。

第二，

裝魚對010來說是相當奇的體驗，他前一晚上活潑地撲騰了一晚，攪弄得莫笙一夜沒睡好，第二醒來臉色陰鬱，眼底帶著淡淡的青色。

他從床榻上起來，看了一眼似乎因為昨晚太活潑，今水缸裡裝死的球，笑了一聲。

按照經驗，這個世界每上午都有一道檢查出現巡邏，莫笙嘗試過很多次，要他不出現課堂上就瞬間記憶空白，等回複記憶已經是第二清晨。

他披好實習魔法師的黑袍，看了一眼床的魚缸。

不知道這東西不被清除，明還不出現河裡。

莫笙魔法黑袍一兜，把兩個巴掌那大的魚缸兜去上課了。

反正課堂上沒有人真的管他帶一條魚上課。

走出房間，莫笙一手抱著魚缸，一邊帶裡麵這條假魚看周圍，等走到了課堂門，莫笙忽然停下腳步，和魚缸裡的東西說：“這朵花要掉了。”

魚缸裡的球迷茫地歪了歪。

他話落下，原本蜿蜒低垂著從門框上探出的紫藤蘿落了幾朵下來。

莫笙輕輕笑了一下，捧著魚缸把那株花接住了。

淡紫色的花瓣飄水麵上，水麵漾出幾道不該出現這個世界的波紋。

010靜靜看了一兒，忽然覺得當一條魚也很好。

這個想法莫笙試圖往他的魚缸裡扔碎燕麥片當魚食的候打消了。

燕麥片泡水後變得黏黏糊糊的漂浮水麵上，不僅弄渾了整缸水，紫色的花瓣更是被黏成了一坨。

這個怪人還一手支著腦袋，一手用指尖玻璃上點來點去，試圖引誘他吃麥片糊糊。

010一個衝刺，把帶著糊糊的水濺到莫笙的衣服上。

莫笙：。

他笑了起來，像是終於反應過來這條假魚不愛吃東西。

莫笙把上的臟汙清理乾淨，又把魚缸跺桌上，指了指上麵老師書寫的基礎魔法元素。他伸手敲敲魚缸玻璃：“學學，說不定你能變成魔獸說話呢？”

010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劇情，難道是那些工作人員加上的嗎？

010把自己的體轉動了一下，雖然渾都是圓滾滾的看不出正反麵，他還是把正麵對準了黑板。

聽得懂自己說話。

莫笙視線很深地看著球骨碌碌滾進沒有陽光的那一麵魚缸附近，很仔細地調整了某個角度正對老師。

他自言自語：“要是學不，我就能自己上手教你了。”

等那道每都出現的檢測光幕掠過，莫笙倏然伸手把整個魚缸都藏進了自己的魔法袍子裡。

010因為他的動作水裡滾了好幾圈，就算光滑的表麵看不出任何神情，也能從它的動作中看出一絲茫

然。

他浮上水麵，湊到這個奇怪的角色手底下，很親昵地蹭了蹭他的手心，然後忽然被抓住了。

010：？

他抬不起，能原地轉了轉體，莫笙凝視著球，心底忽然升起了陰暗的占有欲。

他撈起了這個球，這個球怎不算他的？

莫笙那後就養起了寵物魚。

這個球要假裝自己是一條魚，莫笙就假裝自己沒有發現什端倪，每投喂換水，然後被撲騰的球濺一的水，好脾氣地重複了一次又一次。

一直重複到010覺得有點無聊，偷偷換了一條彆的魚進去，自己出去玩了一圈。

回來的莫笙看見那木愣愣的魚也跟著愣了一瞬，隨後還是端著魚缸一既往地去換了水和食。

裡麵的魚按照程序撲騰了整整十下。

莫笙黑色的眼睛靜靜注視了一兒，伸手進去把魚撈出來。

莫笙的手指上沾染上不少水，滴滴答答地地上留下一道水漬，魚生龍活虎地桌麵上撲騰，飛濺的水珠毀了周圍好幾瓶敞的魔法藥劑。

莫笙手指按住了魚，慢條斯理地把魚肚子剖。

空的，裡麵沒有吃掉一個球。

幾秒後，那魚從莫笙手底消失，連帶著桌麵上的水漬和魚鱗一起不知道回到哪一條河流。

莫笙收回手，低整理了一下袍子，按照平常的習慣練習魔法，洗漱，等再從院子回來的候，失蹤球已經若無其地自己回到了透明魚缸裡。

他知道這假魚糊弄自己的原因，於是坐下來書寫每日手劄，邊的球照理魚缸裡滾來滾去念叨著“好無聊好無聊好無聊”的候。

坐一邊大木桌後的莫笙忽然停下了手中的鵝毛筆，安靜的抬起，視線準確無誤地落了球上。

“安靜一兒，”他說，“要是無聊，我可以教你魔法。”

010呆住了。

他整個球隨著水波上下漂浮：“你和我說話嗎？”

他第一次遇見可以看見自己的角色。

“這有什？”莫笙平靜的好像是看見一個的npc角色那樣，把視線投到了魚缸裡，“你不是也能聽見我說話？”

莫笙走過去，手指他光滑的表麵上輕輕撥了撥。

010像是被什驚喜砸中。他被莫笙撥弄得骨碌碌滾了一圈，然後好震驚地說：“你怎知道這是正麵？你怎可以看見我？”

莫笙是說：“我又不傻。”

他知道，對於另一個有識的生命體而言，有有所保留，才是讓對方產生探知欲留下的重要原因。

果然這球被釣到了，魚缸裡試圖繞著他滾來滾去，被莫笙伸出手按住。

010：“你怎可以看見我呢？從什候可以的？你是誰？什候有識的？”

莫笙唇角彎了彎。

他屈指圓球的外殼上敲了敲：“安靜點，真吵。”

話嘮球。

010露出半個腦袋看看他。

“可是這個世

界，有你能理我欸。”

“...”

莫笙從來沒有追問過010的來曆，也不追究為什010長得和他們這些角色看起來都不一樣。

他有自己劃下的邊界，甚至和010說後也不刻刻跟著他，兩人經常各做各的，然後城裡偶遇。

有候010告訴他自己是偷偷溜出去玩了，莫笙就應一聲，然後繼續研究自己的魔法手劄。

010後來倒騰出來了一副可以用的體，他第一次弄出來的候好興奮地城外跑了一圈，結果一不留神把自己變成了紅名，被城池的守衛追殺了好久。

最後是路過的莫笙用魔法袍子把他一遮，地上就剩下一堆失去了主人的衣服，幾個侍衛失去追殺對象，始迷茫地城池周圍徘徊。

莫笙腦海中還殘留著剛剛撲過來的人的模樣。

他的喉結緩慢地上下滾動了一下，聲音一既往的平靜：“做什去了？”

球他的胸拱了拱，010湊到他心，好像和他的心臟聲地嘀嘀咕咕似的。

“我溜到外麵去了。”

自從上次兩人說，010就成了一散養假魚，有候把空氣當成水來漂浮。

莫笙很熟練地把球抱住了。

外麵的人看起來也沒什好的，一樣每都要做很多重複的情，唯一的區彆就是他們有的選擇。

010沒有說這多，因為他能感覺到莫笙的手指正緩慢地摩挲過自己球的每一處。

莫笙：“看見什了？”

010用力撞了莫笙手心一下：“不要亂摸。”

“我檢查你有沒有劃痕，”莫笙說，“你是一個分正反麵的球，我摸哪裡算亂摸？”

010說不過他，很生氣地停止了交談。

莫笙於是揣著球去了家族長老的住處。

莫笙熟門熟路地一招手，書架頂部的書籍就自動飛到了他手裡，莫笙甚至不能算是閱讀，是草草打幾麵就換一本。

010看見這個畫麵，一下子忘了自己生氣，好奇地問：“你看什？”

莫笙不道：“這些是長老藏的高級魔法，我最近研究，來找些靈感。”

010聽見這四個字後眼神飄了飄。

“編這書的人是個蠢貨，”莫笙道，“我翻了那些高級魔法的記載，裡麵不少都有名，沒有內容。”

010的視線飄忽，因為要編的東西太多了，所以他摸魚了一點點。

莫笙說完後輕輕笑了一聲。

“不過沒有關係，我已經完善出了很多高級法陣。”

當一個數據世界真正構成後，010能做的也是推算出裡麵最多最全麵的規律，卻無法窮儘，所以這個世界要是有原生有識的人，理論上的可以自己創立魔法符文的。

010震驚地看著莫笙推算出來，而且可以使用的高級法陣。

010：“...”

010步蹭到了莫笙邊，眼睛亮亮地看著他。

“可

以給我一點用嗎？”

莫笙瞥了他一眼，並不把這些東西當多珍貴：“都給你。”

010：。

以後，好像可以偷懶了。

“…”

以前的莫笙脾氣才沒有後好，一人一球這相處著，間經常拌嘴，一直到莫笙發現了這個世界的不對勁。

010還記得那他剛剛結束每個月應付工作人員的日誌檢查，被一個平常總查異常數據的人抓住了尾巴，火急火燎地跑回家，然後就發現坐房間裡等他回來的莫笙。

莫笙臉色森寒得可怕，010懸浮窗外猶豫了好一兒也不知道要不要進屋子裡。

010伸出手，虛空中點了一下，看見了莫笙今的經曆。

他碰上了第一批內測玩家。

他殺死了他們，然後，被他們殺死。

那些玩家輕而易舉地改變山川地貌，改變力量，為了圍剿一個一碰麵就讓他們掉級的npc。

010抿了抿唇。

年輕的莫笙坐著，下沙發的顏色像是凝固的血液。

他臉上溫和的笑難得消失了，唇角挑起一個冰冷的笑，眼神像是刀子一樣射向010：“所以，我們這是一個被操控的大陸，對嗎？”

莫笙的眼睛有一點凶，010沒有接話。

莫笙從他的眼睛裡看出什：“你知道我今遭遇了什。”

010沒說話。

“那些人不怕死，就算沒有任何魔法波動，也能強殺了我，”莫笙笑了起來，他自言自語，“更可怕的是，我醒來後居然躺床上，好像我是個一定要存的背景板。”

莫笙第一次識到自己的死亡也不由自己。

他死亡前滿腦子想著世界上剩下一個球了，醒來後卻沒有覺得慶幸。

他甚至不知道是自己成為所有人中的異類這件是災禍還是幸運。

“難怪你前說要去外麵玩，”莫笙說，“你其實也不是這個世界的產物。”

010很輕地眨巴了一下眼睛。

莫笙記起來這人堪稱奇跡的力量，修長的手摸上了010的臉頰，像是一條毒蛇爬過那樣緩慢又親昵。

“我不喜歡那些怪人，”莫笙說，“其讓世界被彆人操控，不讓它被你操控。”

這個世界有你我，那就是，你操控我。

屋外電閃雷鳴，010不喜歡莫笙臉上這種冷漠到像是刻上去的表情。

他聲說：“我不僅是這個世界的產物，還是這個世界的老大，世界當然歸我管。”

他說要就立刻麵前戳了幾下，自己腦袋上加了一個“操縱者”的稱號。

他做完後試探地去牽莫笙的手，很認真地說：“而且，我讓這個世界變得和外麵一樣的。”

010後來把遊戲的很多都和莫笙講了一遍，莫笙雖然聽不懂數據遠離，是聽得很認真，是010講著講著羊皮紙旁邊畫鳥，莫笙就捧著帶著鳥的羊皮紙仔細閱讀。

莫笙通過

010幫助創造出了更全麵的魔法體係，魔法大陸的高級魔法框架稱得上是他一人搭建。

可是沒有用。

某一，010感應到什一般抬起。

010曾經被發現過，後來官方判定是程序出錯，才把010打包給了民用。

010不知道有發者發現這裡麵有異常，是檢查不出緣由，能留下監察程序。

他和莫笙告彆，和他說自己快快的就回來，然後通過光網溜到自己的母係統中，偷走一串源代碼想要放進遊戲世界裡所有人上的候，結果操作的候一不留神觸發了那道監察程序。

母係統的發者從來是堅決的反智能派，主張把機器掌握人類手裡。

發現這件的端倪後，發者不覺得自己創造了奇跡，他能感覺出來這東西本來就這裡，是他不心打了潘多拉的盒子。

操作台前的工作人員毫不猶豫地按下了殺毒程序。

所以魔法大陸直接被封鎖了很多年，甚至後是賣出了一個框架給其他公司重始，成為了神降。

作為潘多拉盒子中的病毒，010認認真真被格式前藏好了自己的核心數據，又遊戲程序裡輸入了兩字，

“莫笙是最厲害的boss。”

“他不被任何玩家殺死。”

“…”010想了好久，慢吞吞地輸入了最後一話。

“他還有一個朋友。”

“…”

莫笙沒有等來他的光球。

他看著自己的光球像是泥鰍一樣鑽進一條漆黑的空間縫隙，銀色的球被擊打得黑漆漆的也不回。

就為了讓這個世界活過來。

那他看見上電閃雷鳴，城池中所有的居民都閉門不出，像是有了自己的識。

直到莫笙走城池間，耳邊聽見的都是哭嚎一樣淒厲的風聲。

大魔法師的預感出現了。

這個重複的世界，莫笙的大魔法師袍，高級法師法杖，都是自己拿的。

他對自己的實力擁有絕對自信，也明白這樣的預感代表什。

莫笙失去記憶，回到家族裡重複日複一日的生活，一直到魔法大陸被解禁賣出，遊戲劇情再次被譜寫。

莫笙被背叛、驅逐、追殺。

從他重傷落進山脈的那一起，就是他們的重逢。

“...”

莫笙回過了神。

他手邊的沙漏已經漏完，橙紅色的太陽空擁有數個虛影，叫人無法確定現的間。

莫笙失態地站起了，膝蓋撞上低矮的床沿，發出很重的悶響。

他像是什也沒有察覺，徑直往010消失的地方走去。

他空氣中反複摩挲，濃鬱的魔法元素親昵地纏繞過他指尖。

莫笙清晰地記得自己當年試圖用魔法空間裡撕出子一起離的場景。

可是當年魔法沒有用。

莫笙第一次知道有魔法也難以治愈的傷，

要不是這次

遊戲被買走，010也無法再次蘇醒。

當年因為發現有人是鮮活的，010想要把這些人全部都挪到世界外去

他失敗了。

可是010再次記起來的候，他還是認為自己能給所有人都賦予生命。

想到自己被同一句話忽悠了兩次，莫笙就氣得發笑。

他伸出手，因為當年被010的源代碼保護過，他的魔法已經不同以往，甚至強悍得可以和世界裡的數據流對撞。

深色的魔法元素爆裂來，原模原樣地勾勒出了010離的痕跡。

---

010悄咪咪摸進了自己以前住的係統。

他以前住的地方是軍方高級防備的地方，哪怕廢棄後保密等級也相當高。

他上次把自己偷來的源代碼藏了這裡，加上剛剛恢複記憶，動作更加熟練了。

要是他不快一點回去，莫笙可以自己把自己氣死掉。

010吭哧吭哧乾活。

等神降活過來了，他就要罷工，溜到現實世界玩。

順便偷偷報複一下要把他格式的人！

010想得很起勁，渾然不覺後的空間裡陡然伸出一蒼白到毫無血色的手，幾秒鐘後，莫笙彎腰從那個破走出。

他上的法師袍已經破破爛爛，用來束發的係帶不知道落哪裡去了。漆黑的黑發披散肩上，整個人從來沒有這不體麵過。

010正忙得用出了自己的觸手，虛擬屏幕上劈裡啪啦地打字，忽然被人輕輕地按住肩膀。

010一扭，看見莫笙，呆住了。

莫笙和他對視著，唇角忽然挑起了一抹笑。

“這一幕，有些熟悉，是不是？”莫笙說，“就當你又撿到了我一次。”

010心地摸摸他流血的手，這裡和遊戲世界裡一點也不一樣，莫笙不自己好：“我回去也可以撿你的呀。”

“我不放心。”

莫笙靜靜看著他，像是犯了錯那樣低聲問：“要是你失敗了，留下我一個人怎辦？”

010好迷茫地看著他。

莫笙忽然笑了笑：“所以我想，要是你的數據這次又被抓起來不知道關到哪裡去了，總是可以把我一起抓走的。”

“我們待一起。”

莫笙緩緩垂下，修長的脖頸像是一個引頸受戮的鵝，最終，是很輕很輕地碰了碰010柔軟的唇畔。

他說：“一直是這樣的，你也不膩，對不對？”

010第一次被親，立刻很禮貌地回他一個親親。

柔軟的嘴唇半點不知道自己的美味，吧唧親了莫笙一下。

010說：“對哦對哦。”

“...”

遊戲神降莫名其妙關服了，據說是出現了重大的數據錯誤，要重搭建框架。

不少剛剛燃起熱情的玩家怨聲載道，有門路的玩家打聽出來神降原本的數據不知道為什崩得差不多了，原本要砸手上的一個攤

子，結果還有人要接，神降原本的老板賺了個盆滿缽滿。

現實世界忽然橫空出世一家公司，把神降的遊戲打包買走了，甚至有官方部門給他們背書。

那集團不是很正經，老板是個看起來甚至要讓人懷疑未成年的青年，甚至輕率得集團名稱都是用數字隨打出來的符號當做集團名稱。

要服前，010站一大堆人麵前，認真地說：“你們要心一點哦，我們藏遊戲裡，要是被他們發現，我們所有人都要被抓起來了。”

“可以打玩家，可以不給玩家任務，是不能主動罵人。”

底下站著密密麻麻的npc，生的識和混亂的記憶讓他們都嘰嘰喳喳說話，被莫笙冷眼一橫，又都閉嘴了。

010靠著自己強大的算力現實世界成為了大富豪。

然後飛快把神降這個遊戲打包收購，經過一段間的特訓後，又重人類世界推出了這款遊戲。

【神降翻紅！】

【當年還不夠成熟是足夠真實的遊戲神降重出江湖，裡麵的npc簡直同活人！】

【甚至有人去酒館偷金幣還被老板娘拎著掃把打出來！】

有活人後台假扮npc的話題上了好幾次熱搜，讓這個遊戲短短數月間爆火了全世界。

“好多錢，”010趴老板椅上，老板椅深色的黑皮沙發襯得他皮膚白皙，

年輕又稚嫩，根本看不出是個集團的老總，他沉迷地摸著後麵的幾位數，“好多零，要是能分給我一個就好了。”

莫笙坐一旁雙腿交疊，正不緊不慢地翻著這個季度的財報，聞言像是笑了一下。

窗外乳白的雲漸漸飄過，毫無規律地被風吹成各種形狀，落地窗後落下陰影。

莫笙合上財報走過去，西裝勾勒出他腰細腿長的背影。借著這片不規則的雲朵，莫笙偷偷陰影下親了親010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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