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ily給應黎找的那件衣服後背竟然是拉鏈的,他穿上之後才發現自己夠不著拉鏈。

他回頭看了一下,祁邪在整理衣領。

“祁邪,你能幫我拉一下拉鏈嗎?”

祁邪明顯愣了一下,抿著薄唇,然後朝他走了過去。

為了方便他拉拉鏈,應黎微微低著頭,躬起的背泛著絲綢般的光澤,光一打白得晃眼,就像雪糕一樣。

真想把他揉化了。

祁邪的眼神一寸一寸地從他背上掃過,沉重莊嚴的像是君王在巡視自己的領地。

很快,他就在自己的領地上找到了一點瑕疵,在靠近肩胛骨的地方還有一塊指甲蓋大小的疤,淡粉色的,要仔細看才看得出來。

“還沒好嗎?”應黎埋得脖子都酸了,拉個拉鏈要那麼久嗎?

餘光看見鏡子裡祁邪一直盯著他的背看,他背上有什麼東西嗎?

應黎剛想問他,滋啦一下,拉鏈拉上了。

“好了。”祁邪開口,聲音啞得緊。

應黎感激道:“謝謝。”

他把濕衣服疊起來收好,準備拿回酒店洗。

祁邪清了清嗓子,嗓音恢複如初:“你背上那塊疤,怎麼弄的?”

應黎神色一頓,似乎沒料到他會注意到那塊疤,眨了下眼睛說:“小時候跟人打架弄的。”

打架?祁邪頗為意外:“為什麼?”

應黎簡單地說:“有人打我,我就揍回去了……”

那時候他剛上初中,從鄉裡的小學升上來的,初來乍到的比較怕生,在學校也沒什麼朋友,乾什麼都是獨來獨往的,但不知道怎麼就惹到了班上的幾個男同學。

小孩子不會隱藏情緒,討厭一個人的時候往往表現得很明顯,罵人也挑最痛的地方罵,知道他是留守兒童後就罵他是沒爹沒媽的野孩子,還在放學路上堵他,拿石頭塊扔他,當時他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書包一扔就跟他們打起來了。

一挑三。

祁邪認真地看著他:“然後呢,贏了嗎?”

應黎揚了揚下巴,額前的碎發也跟著晃了一下,有些驕傲地說:“當然了,我小時候打架可厲害了。”

厲害沒看出來,倒是挺可愛的。

祁邪嘴角微揚:“打贏了還受傷?”

應黎眸光閃亮:“他們也沒好到那兒去啊,一個眼角挨了一拳重成熊貓眼,一個牙掉了一顆,還有一個都嚇尿了。”

他上學早,比班上同學都小兩歲,那三個男同學比他高,還比他壯,他當時想著就算打不過也要讓他們吃點苦頭,知道他不是好欺負的。

四個人在大馬路上扭打在一起,還是路過的大人把他們分開的。

他背上那塊疤就是那時候磕到石頭上留下的,流了好多血,疼得他呲牙咧嘴的。

回家的時候應桃都被他嚇哭了,他還得咧著嘴去哄應桃。

那道疤早就已經不疼了,他提起這件事的時候沒什麼感覺,麵色平靜地好像隻是把他當成一個彆人的故事來講,語氣也很輕鬆。

反而是祁邪的目光深沉,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

收拾好臟衣服,應黎說:“我換好了,先出去了。”

出門的時候他還在想祁邪人簡直太好了,被他打攪了不僅不生氣,還聽他絮絮叨叨說了這麼一大堆。

應黎換完衣服出來,clare上下打量後,滿意地點點頭:“emily眼光不錯,算我沒白栽培她。”

應黎:“謝謝您,衣服怎麼還給您呢?”

剛在服裝間的時候,emily說這件衣服是clare設計的,麵料是真絲,上麵的水晶是一顆一顆手工縫上去的,價值不菲。

“還?你太可愛了。”clare說,“當我送給你的見麵禮好了。”

“這怎麼行……”

“我當初設計這件衣服的時候沒想到誰能穿上他,還以為要一直封在倉庫裡,今天穿在你身上,才是替它找到了一個好歸宿,真正實現了它的價值。”,clare毫不吝嗇地誇讚他,“寶貝,你都不知道你現在有多漂亮……”

應黎臉都紅了,再次跟他道謝,回到拍攝棚,大家都還在休息。

他輕輕推開門,刹那間,所有人都朝他看了過來。

宋即墨眸色微凝。

身後白色羽毛浮動,應黎好像個潔白的天使,誤入人間,眼神裡帶著絲迷茫。

他太乾淨了,乾淨的讓人產生了一種強烈的破壞欲。

心中的占有欲在叫囂,他想給天使染上其他的顏色。

黑色、紅色、藍色,無論什麼顏色都好,總之要烙下屬於他的印記。

應黎被他們看得有點不好意思,耳尖都悄悄紅了,抿著唇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剛老張說你淋雨了,沒事吧?”宋即墨有點擔心地問他。

“沒事啊。”應黎聳了一下肩,輕鬆道,“感覺良好。”

宋即墨拿了個一次性紙杯,從杯子裡倒了點熱水出來遞給他:“喝點熱水?”

“謝謝。”應黎喝了一口,抿了一下瑩潤的唇,開玩笑似的問他,“沒有泡枸杞嗎?”

“嗯?”

應黎笑了起來,臉頰邊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保溫杯裡泡枸杞,網上很火的一個梗。”

宋即墨懂了,頓了兩秒說:“還是泡金銀花吧,下火。”

應黎進門的時候,沈堯看了一眼就沒敢再看了,應黎身上的那件衣服腰側是鏤空的,還有兩個腰窩,胯骨又窄又薄。

沈堯還記得夢裡他是怎麼按著那一截細細的胯骨低喘的……

他心裡很愧疚,那個夢太真實了,他甚至都能感受到應黎潮紅著顫抖的溫度,他為什麼會夢見應黎啊。

一定是因為宋即墨和那個視頻,他才會莫名其妙把他們串聯起來了。

“頭發下麵濕的快去吹一下。”宋即墨十分自然地摸了一下應黎的頭發,放柔了聲音。

應黎搖頭說:“不用,一會兒就乾了。”

摸完頭發,宋即墨又順著往下捏了捏應黎的脖子,動作親昵。

沈堯臉一下就沉了,他死死盯著那邊,甚然後就看見宋即墨挑釁似的朝他挑了一下眉。

那眼神好像誌在必得。

沈堯表情不禁微微扭曲,抓起桌上的水猛灌了一大口。

小人得誌。

……

下午七點,拍攝任務圓滿完成。

應黎還是高估了自己的抵抗力,在回南城的飛機上他的感覺不舒服了,像被抽乾了力氣,抬個手都費勁。

回到碧水灣,他腦袋昏昏沉沉的,連手機都沒看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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