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13萬營養液加更
消息一出,滿朝皆驚。
裴承訣是被永明帝放在工部的,而工部是謹王的地盤,他被抓的第二天,朝上幾乎吵翻了天。
三皇子寧王黨和五皇子安王黨瘋狂踩著二皇子鹿王黨,借著裴承訣攻擊鹿王。
畢竟,裴承訣來自榮親王府,而榮親王府是二皇子的勢力。
鹿王黨與榮親王則據理力爭。
“裴承訣不可能行此事,他才入工部不久,根基尚淺,怎可能是泄露炸藥之人?況且,裴承訣大人通敵賣國又是為了什麼?”
“對,工部一貫是謹王負責,誰知道是不是謹王讓裴大人頂罪?”
“臣以為這件事有問題,需得再查!”
……
“有沒有問題,審一審不就知道?”
“裴承訣入工部之後,炸藥泄露,極有可能。”
“裴承訣確實沒必要通敵,但誰知道是不是背後有人指使?意圖傷害安王,使得邊關戰事不利?”
……
朝堂之上,吵得天翻地覆。
永明帝沉著臉下旨:“審。”
這一天容昭沒來參加小朝會,但她卻在昨晚第一時間就收到了消息。
茶樓。
張長言不可置信:“怎麼會是他?”
裴關山眉頭緊皺,他和裴承訣一向不對付,但此時卻說:“裴承訣心機是很深,做事也挺不折手段,但他不會通敵賣國。”
這是京城雙傑的自信與驕傲。
關夢生抿了抿唇,“這件事是我爹和謹王聯手查的,從目前的信息來說,確實指向裴承訣,我爹也很驚訝。”
容昭皺眉問:“到底怎麼回事?細節?”
關夢生搖搖頭,“我不知道細節,這些事情我爹不會告訴我。”
他沉默片刻,壓低聲音:“但是,他們查到這個人很不容易,線索已經被完全抹去,我爹都想放棄,是謹王咬死要查,而且抽絲剝繭,一點點探查,用了兩個月,才終於抓到一點有用線索,那人行事很謹慎,就算沒有抹掉線索,也不容易找出,所以又花了兩個月……”
“這麼難,怎麼保證最後抓出來的人是真的?”裴關山依舊皺眉。
關夢生:“我也不知道啊,這事兒是我爹和謹王負責。”
張長言突然道:“會不會是謹王想害鹿王黨?”
關夢生:“不排除這個可能。”
半晌,張長行搖搖頭:“如果承訣不能洗清嫌疑,他必死無疑……”
頓了頓,他補充:“就算洗清,他的仕途可能到此為止。”
那可是通敵賣國之罪!
裴承訣隻要洗不清,他就必死無疑,如果這件事真蓋在他的身上,那更是完蛋,榮親王府的都要倒大黴。
就算洗清,與通敵之罪有過牽扯,皇上也不會再重用他,甚至可能罷了他的官。
這就是奪嫡。
昨日還好好坐在身邊的人, 今日就可能攪入風波當中, 丟了性命。
裴關山長歎口氣:“這局勢就不該站位,他若是不支持二皇子,怎會攪入這樣的風波當中?”
在場所有人都不是皇子黨,隻有裴承訣是,現在也下了大獄。
張長行搖搖頭:“榮親王府站了隊,承訣就必須站隊,他和榮親王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裴承訣是個聰明人,他能不知道自己要麵臨的危險嗎?
不過是個人選擇而已。
容昭一直沒說話,這時,她緩緩站起來,“我進一趟宮。”
張長言和裴關山同時拉住她。
裴關山皺眉:“裴承訣是榮親王之子,是京城雙傑,一直都是京城世家子的領頭人物,可在奪嫡風波麵前,依舊不堪一擊,你莫要參與其中。”
在皇權麵前,什麼名聲和能力,都不值一提。
張長言點點頭,緊緊拉著她,“對,裴世子說得對,你莫要參與。”
容昭搖頭:“我不參與,我隻是想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頓了頓,她淡淡道:“我走到今天,一般風波已經無懼,莫要擔心。”
她從來不參與奪嫡,勢力紛爭也與她無關,她隻是有些疑惑想要弄清楚,而她走到如今地位,已經不是風浪能輕易席卷到她。
聞言,裴關山知道她十分清醒,鬆開了手,“阿昭,弄清楚了告訴我們一聲,我也想知道……我們一直還算信任的朋友,到底是不是做這等事之人。”
張長言還有些遲疑,他輕聲道:“你可不要為他昏了頭。”
他的語氣有點酸。
容昭輕聲道:“我當日去變州,你們為了替我遮掩,甚至犯下欺君之罪,無論你們誰糟了難,我都不會不聞不問。我不會為他昏了頭,但我得去弄清楚發生了什麼。”
張長言一怔。
容昭離開後,他喃喃:“無論是誰……若是我陷入這種麻煩中,阿昭也會為我弄清楚真相嗎?”
想到這裡,他莫名臉紅。
容昭沒能進宮,她在宮門口就被人給攔住了。
容昭抬手行禮:“謹王殿下。”
裴懷悲沒有多言,掀開簾子,“宮門口人多眼雜,你先上來。”
容昭想了想,上了馬車。
裴懷悲先給她倒杯水,而後並不遲疑,直接說道:“我知曉你想進宮,但你進宮並沒有任何好處,這件事你不能摻和,皇上已然動怒,當初裴承訣封官有你的緣故,你這時不能出頭。”
容昭搖頭:“我不是為他出頭。”
“我知曉。”裴懷悲望著她,輕聲道;“你有銀行與一身本領,沒人敢動你,皇上就算生氣也不會傷害你,但是阿昭,你日日行於禦前,當知道如今皇上有多陰晴不定,你隻要讓他不高興,失了他的信任,他不殺你,卻有其他辦法對付你……”
這其實還是之前之事埋下的禍端,容昭讓全天下不得不承認她這個女世子,皇上當初還想壓一壓她,沒壓成功。
後來容昭讓永明帝很滿意,這件事也就過去了。
但終究是個禍端。
如今永明帝陰晴不定,年邁的皇帝,猜疑心又重,誰也不知道一句話會不會惹怒他,讓他產生不好的聯想。
不殺容昭,卻也有很多辦法讓她過得不痛快。
裴懷悲可不願意她這時出現,哪怕隻有一絲可能,他也得杜絕。
容昭知道他說得沒錯,經常出入皇宮,永明帝現在是個什麼脾氣,她還能不知道?
她抿了抿唇,認真詢問:“謹王可否告知於我,到底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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