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親王態度很明顯,他們先要錢。

容昭欠著他們八萬兩,到底害怕出了意外拿不回錢,先把錢要到手,到時候隨便收拾這個得罪他們的家夥。

容昭聞言,伸出手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水,聲音溫和:“王叔彆著急。”

祿親王也哼了聲: “怎麼不著急?我們等你這麼久,早就把我們等餓了,莫不是還要我們繼續等?"

其實錢也可以吃了飯還。但這四人顯然是著急,要在吃飯前拿到。

容昭端起茶盞,聲音輕輕: “王叔,容昭實不相瞞,並無錢可還。”

雅間門已經被關上了,外麵的聲音被隔絕在外,隻餘下房內靜謐的空氣,詭異到了極致的安靜。愉親王一拍桌子,憤怒地站起來:“你耍我們?!”

榮親王陰沉著臉: “容世子這是什麼意思?你的借條還在我們手上,說好三月為期,你沒錢,你父親也沒錢嗎?"

祿親王和樂親王沒說話,可眼神同樣很不友好。

容昭忙道: “王叔們息怒,容昭沒錢,但確實會給王叔們一個交代。”

她端著茶盞,歎口氣: “父親確實給了容昭八萬兩,但容昭不想花安慶王府的錢,隻想憑自己闖出事業,之前不想,以後也不想。"

愉親王早就氣得恨不得直接錘死容昭。另外三大親王也有種被戲耍的不悅,但容昭人在這裡,跑不掉。

樂親王冷笑: “如果沒有記錯,你當初懸賞可是十萬兩,借了我們八萬兩,還有兩萬兩難道不是安慶王府的錢?"

容昭搖搖頭: “不是,另外兩萬兩是京中一位好友投資福祿莊的錢,他投資兩萬兩給我,占了福祿莊四成股份。"

頓了頓,她歎口氣: “所以容昭才說,容昭沒錢,不敢欺瞞王叔,福祿莊開業七天,收銀兩萬多兩,其中有八千多兩都是另一位股東的。"

這話有點耍流氓。任何生意,隻談流水不談純利潤,都是耍流氓。

福祿莊確實賺錢,但福祿莊每次宴席成本極高,從人力到宴席上的酒菜,再到煙花生產,全都是燒錢的玩意兒。

可是,四大親王不知道。

容昭坦言沒錢,又說了收入,他們理所當然認為是真的,

不覺得容昭是在說謊。她的話雖然有些沒聽過的名詞,但四大親王卻都懂了是什麼意思。頓時,四人倒吸一口冷氣。

他們的第一反應竟然是——

福祿莊好有錢!

這才七日,竟有兩萬兩收入!那所謂的“投資人”投入兩萬兩,這才多久,竟然就回本八千兩。

這樣—門生意,竟然這般賺錢?四大親王再次心動,想要仿出福祿莊的念頭更是蠢蠢欲動。

樂親王追問: “是誰與你合夥?”那人還真有些遠見,竟然相信福祿莊能辦好,提前投資了福祿莊,兩萬兩可不是個小數目。

當然,那人終歸是賺的,大賺特賺。

容昭卻搖搖頭,一臉感歎: “容昭答應不能將他的身份泄露,恐要以後他自己願意,才能告知世人。"

榮親王冷冷看了眼容昭: “你既要開福祿莊,當初借兩萬兩時,怎麼沒說讓我同你合夥開福祿莊?"

福祿莊這生意顯然很有搞頭。人家拿出兩萬兩,這才三個月就掙八千,他們同樣掌出兩萬兩,現在容昭還說沒錢還……

當真是讓人惱怒。

況且,就算是還了,借了三個月出去,卻—毛利息沒有,同樣是借兩萬兩,那位合夥人卻有源源不斷的暴利收入。

愉親王眼神陰毒,像是要將容昭生吞活剝。

容昭歎息: “三個月前,安慶王府風雨飄搖,容昭怎能拿合作的事情來為難四位王叔?若是福祿莊沒做起來,可怎好?"

她臉上露出感激的笑容: “我本也隻是借那合夥人兩萬兩,可上個月他聽說我要辦福祿莊之後,詳細問過煙花與酒菜,便將兩萬兩借條轉換成福祿莊四成紅利,還說相信我,若是福祿莊不成,便也不還了。"

像是陷入回憶中,容昭充滿感激——

"合夥人說,福祿莊全是容昭負責,他隻是出錢,便隻要四成。那時福祿莊還未辦成,容昭又還不上錢,他肯出資,其實是幫助我,全是好心,能認識他,實在是容昭之幸。"

"也因此,今後福祿莊如論賺多少錢,四成紅利,容昭一定會按時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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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眼神變得古怪,榮親王看她更是像看一個傻逼。——這容世子是傻子吧?

聽聽剛剛這些話,那人一開始分明和他們一樣,用兩萬兩換欠條,拿捏安慶王府。

後來見拿捏不到安慶王府,又看到福祿莊的煙花與酒菜,知道這裡麵大有搞頭,立刻將欠債轉成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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