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家太子爺提出以岑稚為條件。
茨恩岑:【馮諸?】
奈奈:【對啊, 就半個月前辦遊輪生日派對的,還記得吧?】
岑稚沒想到她還招了這朵爛桃花。
遊輪派對那晚她和馮諸全程沒有任何交流, 而且她當時還過敏了。
說是看上她的臉也不能夠吧。
有了方子奈的消息做心理預期,裴芹把她叫到柏府江南吃飯,餐桌上拐著彎和她提起這件事,讓她和馮諸見麵時,岑稚反應很平淡地答應了。
約好見麵時間地點, 岑稚出門,發現程凇的車泊在外麵庭院, 人正大步往裡進, 麵色不太好看。
見到岑稚他停下來,盯著她。
程凇很少回柏府江南這邊, 岑稚挺意外, 抬手打招呼:“哥哥。”
自青城半山賽道那晚不歡而散, 兩人關係陷入停滯期,半月未聯係。
現在碰上麵,她看起來卻絲毫不受影響,仿佛撕掉情書的人不是她。
也沒有半點隔閡。
這兩個字讓程凇頓了頓,他沒應,隻問:“你要去見馮諸?”
岑稚不驚訝他知道,點頭。
程凇:“推掉。”
岑稚溫和道:“我已經答應了。”
程凇像是有點不耐:“所以讓你推掉。”
馮諸這人沾上就甩不開,程凇和他見過幾次無比清楚他是什麼貨色。
比他還混。
岑稚沒說話,繞開他要走。
程凇一把扣住她手腕:“岑稚。”
語氣稍顯冷硬。
意識到態度不好,他停頓一下,放軟聲線,“聽話。”
岑稚抽了抽手腕,他箍得緊,沒抽出來,揚起臉看向他,眼神平靜。
“我要遲到了,哥。”
她第二次用這個稱呼。
程凇心裡遲鈍地感覺到煩悶,被他握住的那人掙開,頭也不回地走了。
–
見麵地點約在市中心一家高檔酒店,岑稚老遠就看見門口停的那輛紅色法拉利,車牌號騷包又囂張。
工作人員訓練有素,詢問完岑稚房間號後,溫柔和煦地帶她上二樓。
這家酒店主營中餐,一路上雕梁畫棟,飛簷鬥拱,看得岑稚眼花繚亂。
岑稚進了‘竹裡間’,馮諸還沒點菜,正坐在茶台前看人斟茶。
聽見門口動靜,他抬起頭,不遮不掩地把岑稚從頭到腳打量一遍。
女孩子長發濃密地散在肩上,皮膚白嫩,奶豆腐般軟滑的觸感。瞳仁潤黑,唇瓣泛著自然的胭脂紅。
在高級餐廳的燈光映襯下,有種明透純粹又甜淨的美。
漂亮是真漂亮。
眼睛乾淨得像玻璃珠似的。
但馮諸見過的絕色多了,岑稚這種純甜妹妹類型,根本不是他的菜。
他以岑稚為條件提出聯姻,單純是男人的惡趣味作祟,想嘗嘗能讓謝逢周和程凇都護著的人是什麼味道。
所以馮諸把竹簡丟給岑稚,讓她點完想吃的菜後,開門見山地問:“程家安排這次見麵,岑小姐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吧?”
岑稚拆著餐巾,嗯一聲。
“知道就行。”馮諸把玩著青花瓷小杯,態度敷衍不走心,“我對你沒意見,婚禮你有什麼要求沒?或者未來有什麼想法?我聽聽看。”
菜上的很快。
開胃的湯先被端上來。
服務員擺好湯匙和小碗,說句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