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to做絕育了嗎?聽說小狗做這個對身體比較好。”
謝逢周繞著牽引繩的動作一停,掀起眼皮看向她,半晌,慢條斯理、不鹹不淡地道:“它叫謝五折。”
“vento是我的英文名。”
岑稚:“…………”
對不起我著實沒想到。
場麵一度十分尷尬。
見她閉上嘴,默默收拾起東西,謝逢周主動開口:“就走了?”
不談談價格。
岑稚把筆記本和電腦一起妥帖地收入包裡,單肩背上之後,轉身麵向他,語氣溫和地道:“謝先生,如果你不想接這單的話,直接拒絕掉句號也沒有關係的,我可以找其他公司。”
她說著,把綁頭發的木珠串取下來遞過去,“這個給你,謝謝。”
謝逢周沒接,瞧她片刻,下巴朝腳邊懶散一點:“它惹你不高興了?”
謝五折搖著尾巴滿臉無辜。
岑稚:“沒有啊。”
謝逢周點點頭,接過木珠串戴回手腕上,又看向她,沒笑,眼神像是天生帶勾子,問:“那就是我?”
岑稚一愣,反應過來他什麼意思,連忙擺擺手:“不是,我就感覺你今天……心情似乎不太好。”
猶豫一下,她委婉地補充後半句,“也不是很樂意跟人社交。”
“……”
謝逢周看著她沒說話。
岑稚也坦然地回視。
她今天化了妝。
睫毛纖長卷翹像鴉羽,在光線下根根分明,眼線勾勒出眼尾輪廓,雙眼皮白而薄,漾一圈淡淡的煙粉色。
兩彎臥蠶飽滿,綴著細碎的星星亮片。盯住人看時,甜淨又生動。
兩人不躲不避地對視幾秒,謝逢周先移開目光。
他把頭轉向旁側,肩膀微微顫動,再轉回來時,眼裡帶了明顯的笑意。
“誒。”他忍笑叫她,一手環在胸前,另隻手對她勾了勾,“過來。”
岑稚不知道他笑什麼,猶疑地覷他一眼,往前挪兩步。
謝逢周挑眉:“我有毒嗎?”
“……”
岑稚又往前挪兩步。
兩人間的距離還是挺遠,謝逢周索性自己湊上去,俯身靠近。
火燒雲被他高瘦的身形籠在身後,落下片陰影。岑稚聞到他衣領上清冽的氣息。這次不是薄荷味沐浴液。
還沒來得及分辨,跟前這人伸出一根修長手指,扯住口罩邊緣勾下。
岑稚目光匆匆掠過他喉結那塊的紅痕,往上移到他臉上。
一頓。
“看清楚了嗎?”謝逢周問。
岑稚恍然,對這種狀況很了解,因為她去年也這樣:“智齒發炎?”
“嗯。”謝逢周把口罩拉回去,站直,和她拉開點距離,“在醫院開完藥就過來找你了,沒有心情不好。”
“也沒有不想和你說話。”
他抬起一直勾在右手的紙袋,裡麵那杯冷飲冰塊已經稍稍化掉了。懶洋洋地拎著飲料碰一下岑稚微微汗濕的額發,“我這樣解釋,你高興點沒?”
他說話的語調輕輕慢慢的。
像在哄人。
薩摩耶的尾巴好好地收在地上,岑稚耳根卻跟被絨毛掃過似的癢。
智齒發炎確實不太好受,難怪他方才說兩句話就要停一下。岑稚誤會了人,有點不好意思。她伸手接過謝逢周遞來的飲料,很認真地道了謝。
“但你猜的也不全錯。”他冷不丁改口,“也有部分原因。”
岑稚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