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論道:“說是當日在現場遺落了一塊玉玨,那玉可是大有來頭,是陸拾遺的東西,想必此事和他陸家有關。”

“這麼說來,陸家是為複國,要殺夷戎大殿下,救出陛下?”一人惋惜著搖了搖頭,可旁邊之人卻麵色古怪,正是聞訊而來的郭奉儀。

玉是陸拾遺的玉。

可此時拿著玉的人,卻是季懷真。

那日芳菲儘閣他與夷戎七殿下以玉打賭之事,在場之人都看見了。思及至此,郭奉儀麵色微變,以為有錢能使鬼推磨,隻是這鬼技藝不精,行動失敗。而夷戎人又隻知道玉是陸家的,這才將陸錚給帶走。

郭奉儀神情變化莫測,不知季懷真是失敗了故意嫁禍給陸錚,還是這也是救出武昭帝計劃的一部分,一時間不敢輕舉妄動。

然而就在這時,人群之中,一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郭奉儀驚詫不已,回頭一看,竟是陸錚的家仆,這人似是有話要說,將郭奉儀領到無人之處去。

再說燕遲與季懷真,二人得知陸錚被帶走的消息後,燕遲聽到玉玨時便猜到了是誰搗的鬼,再看旁邊那人,一臉平靜坦然,心中就更加確定。

直至親衛說出陸錚的夫人也被帶走了,季懷真才猛地變色大變,下意識起了身,看著親衛,冷聲道:“你說什麼?陸夫人也被瀛禾帶走了?”

親衛點頭。

燕遲一看季懷真神色,讓那親衛退下。

季懷真不吭聲,盯著親衛離去的方向看了半天,像是突然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事一樣,又坐了回去,沉聲道:“……罷了,就算她死了,也和我沒什麼關係,她是陸拾遺的娘親,是陸拾遺該操心的事情。”

又喃喃道:“……與我無關。”

話音未落,顫抖的手便給燕遲握住了。燕遲當機立斷,二話不說,派人備好馬車,對季懷真輕聲道:“我不管你和陸錚有什麼計劃,但我會把你……陸夫人平安帶回來。”

馬車停在大門口,燕遲幾步躍上,往裡一看,陸拾遺早已坐在裡麵。

他麵色蒼白,心神不寧,不知從何處聽來消息,要同燕遲一起去,季懷真還有理由置身事外,他卻是沒有。

車夫一揚馬鞭,正要朝著瀛禾的府邸駕駛,然而又一人匆匆追上來:“——等等!”

燕遲往外一看,正是方才還嘴強牙硬,滿不在乎的季懷真。

他探身出去將季懷真拉上來,三人一道去了。

瀛禾府邸門口聚集著不少齊官,有些是為了探聽消息,有些則是為昔日同僚求情,燕遲馬車一到,還未說話,侍衛看見是他,便默不作聲地放行。剛一進去,就有瀛禾的親衛親自前來接待三人。

瀛禾提前交代過,若燕遲來了,就把他們帶到關押陸錚的偏院。

季懷真走路雖一瘸一拐,神色卻是比陸拾遺還要急,一想瀛禾狠辣手段,腳步便又快了幾分,房門口立著的守衛來攔,季懷真直接拔出腰間佩劍,冷聲道:“滾開。”

屋內有聲音沉沉傳來:“讓他們進來。”

門被燕遲一腳踹開,他往裡一撲,心急如焚地朝裡看去,見陸錚還活著,隻是被戴上了手銬腳鏈,陸夫人神情畏畏縮縮地躲在角落中,並未被動刑。

瀛禾背對著門坐在躺椅上,他手中把玩著一塊染血的玉玨,頭也不回,笑道:“季大人還是那樣狡猾,不死心,不認命,明明說好了咱們各求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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