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沒什麼事,對於一冶他該做的都已經做完了(),而且他本來也還在想要怎麼把人比較不惹人懷疑的送回去……雖然此刻時機是有點早?()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但是被人奪回去的話,可疑度反而會降低。
藍的病症能夠轉移意識,還有降臨於被操縱者身上,而之所以能準確在合適的時間降臨在合適的被操縱著身上,也就是說藍還共享著被操縱者的視野。
不過陳一七並沒有把藍的病症完全奪走,這種情況下一般會導致陳一七得到的病症會有一定程度的弱化或者缺失,好在的是雖然陳一七做不到降臨,但可以共享視野。
“不用擔心。”陳一七再度安撫了一句風铖,他輕描淡寫的:“如果藍要接觸一冶身上的病症,那我就先一步殺死他。”
殺人總是會比救人更快的。
風铖鬆口氣:“那就行…我完全不想一冶之後再次可能會跟藍配合著來再來這麼一次。”
“而且那家夥的病症在這個時代太超過了。”
陳一七沒有再回應風铖的話,他頭微微偏移朝向了窗外,雙目有些發愣,像是在發呆又像是有些驚訝——真夠巧的。
一冶居然剛好在傳送過去的時候清醒了。
*
一冶緩慢的眨了下眼睛。
大概是在地下,因為周遭完全無自然光,環境昏暗得如同深夜,隻不過天花板上正扒著一隻粘稠液體組成的阿夢加,它渾身似藍似紫的光芒微微照亮著這個房間。
一冶不是第一次見它,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好奇的多看了兩眼,然後又有些新奇的看向四周——
大概是太久沒來這了,所以覺得有些懷戀。
房間裡凹凸不平的牆麵上布滿著各類裝飾品,黑色鱗甲、長長的蛻皮、不明所以的碎玻璃、各色的繩結……布置雜亂而又有種莫名的美感。
而這個房間中間的長桌上則是放著很大的盆栽,盆栽裡是差不多趕上人類一半大的花朵微微傾斜著。
旁邊墨色的沙發,長桌對麵……一冶停下了目光,他看見了躺在沙發上半死不活的古朗和長長紅桌前的一位“陌生人”。
邊緣垂著黑紗的小禮帽遮住了對方那一部分棕黑色長卷發,模糊的看不清女人上半張臉長相,隻是鮮豔的紅唇十分顯眼,她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毛絨絨的披肩遮住了一邊肩膀,另一邊則是落在臂彎。
似黑似紫的吊帶長裙是一種流光溢彩的緞麵,與女人的氣質相得益彰。
渾身滿是神秘與性感的陌生女人出現在了他們阿夢加的基地。
一冶緩慢的移動過去,他那張仿佛熬夜過度快猝死的臉上沒有疑惑與遲疑:“藍。”
“用你的病症檢查一下我,我被打暈了一段時間。”
自從七年前陳一七有了藍的病症之後,這道檢查就成了偶爾會發生的事,就跟特管處和瘋人院檢查有沒有被藍操縱的人混入瘋人院一樣。
不過他們並不頻繁。
女
() 人撐起身體,柔軟的半麵黑紗飄動,從光潔額頭上豎直下來的兩道深刻駭人的傷疤正好穿過雙眼的位置。
她一直閉著眼,於是眼睛與傷疤剛好形成了兩道十字。
“感覺沒什麼事啊?”藍這具身體的聲音柔軟而又輕飄飄的,像是一陣不經意間捎過來的春風:“你遇到了陳一七嗎?”那對方也太趕了。
“……我不確定。”一冶皺眉回憶了一下:“是個戴眼鏡的陌生人類男性……他斧頭用的很好,應該是下了功夫的。”
“但不能排除是偽裝。”
“那應該不是陳一七…那孩子的偽裝還挺敷衍的。”藍想到了陳一七那直接用傷疤扭曲模糊的麵部:“而且我先一步已經遇到他了。”從時間上來說真的很趕啊。
“不過。”藍朝一冶伸出手:“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看看。”
一冶配合著彎腰任由藍用那隻漂亮纖長染著紅色指甲的手摸上他側臉,那輕飄飄的聲音像是從深層夢境之中傳出,柔軟又毫無危險:“彆擔心,隻是檢查的話不會覺得不舒服的。”
插入對方腦袋這種事雖然能做得更深更徹底,但阿夢加們會覺得不舒服,因為對於高等的阿夢加來說,藍沒辦法徹底的糊弄對方感官讓其像人類那樣對此感覺無異或者愉悅。
當然,沒選擇深入探查的原因還有藍並沒有怎麼懷疑一冶。
——首先陳一七並不是他這種喜歡玩弄彆的生命的存在,而且如果陳一七使用了他的病症給他找麻煩,那他應該早就察覺到了,不至於現在才發現陳一七重新出現了。
所以他的病症在對方身上真的簡直是暴殄天物……而且對方雖然有偽裝類的病症,但是看起來不太擅長使用那類病症,做出的偽裝相當粗糙。
從那細致但又看著很敷衍的疤痕就能瞧出來。
以及——
他觀察了一冶,然後做出了判斷。
不是從身上那些不太像陳一七所造成的淩亂而狠辣的刀傷,而是一冶的狀態。
畢竟他們認識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