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界北6起滅門案 美味的激情和少年活……(1 / 1)

新界的空氣似乎是比九龍好一些, 難得這邊警署尚未開空調,敞著窗,清新的初夏氣息湧進來。風吹拂窗外的枝條, 綠色仿佛要被送入窗內, 遞到人麵前。

味覺和溫度會刺激人的記憶, 回想起曾經度假時的感受。

家怡現在當然不是在度假,但陌生環境和陌生人帶來的刺激, 也隱隱令她興奮。

會議進入後半程,專案2組被派去跟內地警方溝通,嘗試查找凶手身份。如果凶手真的是內地在逃罪犯,能取得他的照片等信息, 那麼通緝捉捕工作將有重大突破。

專案3組和4組則負責在前6起案件犯罪現場附近走訪采集口供, 尋找目擊證人和線索。

專案5組是西九龍章鋒督察帶的西九龍CID-A組團隊, 已經帶隊去尋找食肆等可提供凶手住宿等多種需求要素的場所。

王傑旺準備給方鎮嶽和易家怡交代任務時,家怡率先開口, 請求先跟新界北法醫官見過屍體,再跟新界北法證科同事去看過犯罪現場,再領任務。

電話對麵的Tannen聽說家怡要去看屍體和犯罪現場,立即因為自己沒在新界感到扼腕, 他斷言家怡要去根據屍體傷口和犯罪現場情況,嘗試做凶案重現、罪案側寫了。

家怡笑笑, 樂見有人幫她找理由, 隻對著電話對麵的Tannen稱他如果現在趕過來, 說不能還能一塊兒做一下犯罪現場模擬之類。

“我開車可沒有方sir那麼快……”Tannen哀怨歎息。

王sir應下家怡的請求後, 立即將會議拉回正題,規劃專案7組跟進所有報案電話,隨時可以提交調動申請, 香江警隊機動部隊一直待命……

會議結束後,各小組帶人開始執行工作,方鎮嶽和家怡則跟法醫官打過招呼,同行去解剖室。

王傑旺本來想回到白板前再帶著Hugo將案件從頭捋一遍,但看著易家怡的背影,莫名就改變了主意,帶著Hugo跟上方鎮嶽二人,要一起去解剖室,看看易家怡是怎樣做側寫的。

……

往法醫部走時,跟法證科的錢sir也順路,大家於是一道穿過走廊,一邊走一邊閒聊。

法醫官孫安祖跟Hugo居然在聊時尚:

“現在賣女士服裝的多,男人想買兩套衣裳可就不那麼容易嘍。要麼太貴,要麼款式什麼的都談不上,嘖。”

“錢sir倒是很省事,每天就那麼幾件棕色、咖啡色的衣服褲子換著穿,不覺得膩煩,也是種快活啊。”Hugo笑應,轉頭看見家怡好奇望過來,便又好心解釋道:

“錢sir五行缺金,人家給他算過的嘛,土生金,穿黃色啦、棕色啦、咖啡色最好啦,利財利運啊。”

“喔,原來如此。”家怡轉頭看向法證科的錢培壤,果然是一件棕色襯衫配一條深咖色西褲,連搭的皮鞋都是醬色的,看樣子缺金缺的不少啊。

“你注意到錢sir的名字沒有啊?錢培壤,土字旁的培,土字旁的壤,後改的名字啊。改好之後呢,立即升做高級化驗師,坐獨立辦公室啊,厲害不厲害?”Hugo怕家怡無聊,很熱情地向她傳播新界北重案組的八卦。

家怡覺得很有趣,忍不住左右張望,見法醫官孫sir穿一件紅色襯衫,好奇問:“孫sir是不是命中缺火呢?”

“並不是,我就是單純喜歡紅色嘍。”孫安祖忍俊不禁。

方鎮嶽走在邊上,看著瞬間跟大家打成一片的家怡,忍不住也有些羨慕。

這大概是個最不會覺得寂寞的人吧,開朗又快樂,吸引著身邊人靠近……真好啊。

大家邊聊邊走進法醫部,孫sir喊上助手後,又帶幾人去解剖室。

在幾樁案件都被確定為連環殺手共同所為後,就全部被帶到錢培壤這裡統一解剖和出報告了。

這些日子一來,錢培壤忙到腳打後腦勺,在他的工作報告裡,甚至寫下【此案為職業生涯至今最大工作量案件】的文字。

到這幾天專案組成立,他的工作才進入尾聲,如今帶家怡來看屍體,到也可以作為一個總結式的工作,於是一邊給易家怡等人宣講傷口細節、傷口顯示出的凶手下刀動作等等時,也要求助手將他說的話錄音,之後轉成報告,統一提交。

錢培壤是從第一樁案子【上水滅門案】的屍體開始介紹的,家怡便也根據錢培壤的順序,隨受害者被殺順序,被拉入一個又一個的心流影像。

……

昏暗的上水邨屋裡,家怡看到凶手狼吞虎咽的偷食受害者家中的殘羹冷炙,通身落魄悲慘,眼神中許多驚懼和緊張。

他每吃兩口,便回頭望一望廚房門口,驚弓之鳥一般,害怕忽然出現、逮住他的家主人。

當他撞見起夜喝水的小女孩時,他眼中的恐懼未見得比小女孩少。

慌張中,他將小女孩按在牆上,死死壓住她口鼻,在這個過程中,小女孩不斷掙紮,在他臉上、手臂上、脖子上紛紛留下摳撓傷。

待小女孩再不動彈時,他也已狼狽不堪——這就是為什麼受害者小女孩指甲中發現許多凶手皮膚組織。

在這之後,凶手將小女孩抱到廚房,放置在餐桌上。

盯著小女孩看了好久,忽然俯下去撕扯女孩的衣裳。

但動作到一半時,他忽然想起自己投食被女孩撞破的境況。遲疑了幾分鐘,他拔出廚房刀架裡的菜刀,轉身再次摸進黑暗中……

幾分鐘後,他再回到廚房小女孩屍體邊時,這間屋中已沒有人會再打擾他,他也不必再害怕有人撞破他的行跡、對他不利。

之後,他在黑暗中為所欲為,直到獸-欲得到滿足,才離開。

走時,手腳匆忙地簡單擦拭了廚房桌案等自己摸過的地方,用布巾裹著菜刀、將之插在腰間帶離,並多帶了一把男性一掌長的水果刀。

家怡在本子上記下自己看到的一些核心信息,並標記上【初犯】二字。

她基本可以確定,在來香江之前,凶手也許曾錯手或意外殺傷人,但他絕不是個天生的殺手。很可能在此之前,他就是個普通人,哪怕脾氣暴躁,性格中有缺陷,但大概從未想過自己會成為殺人犯。但因為某個契機,他終於走上了這條不歸路。

在凶手殺死上水這家人時,家怡看到凶手用菜刀殺第一個人時,凶器狠狠剁進受害者脖頸,想要拔出時,卻遇到了困難。粘稠的血液瞬間裹住菜刀,人體肌肉收縮,造成張力,刀被楔進肉裡,凶手連拔兩下都未能拔出,受害者已痛醒,提拳便朝凶手反擊,駭得凶手麵色慘白,幾乎要棄刀逃走。

最後一下子,凶手使出全部力氣,終於拔出菜刀,一個趔趄後,又凶狠地衝前狠劈。

這就是為什麼上水這家人中的妻子,死狀格外淒慘,脖子幾乎完全被切斷的原因。

在第一案中,凶手就完成了第一次的進階。

不好用的凶器,變成好用一點的凶器。

法醫官收起案1的6具屍體後,又去提案2的8具屍體。

王傑旺看著法醫官孫sir指揮助手工作,轉頭對易家怡和方鎮嶽道:

“凶手的皮膚組織等留在了小女孩指甲裡,但是我們現在還找不到嫌疑人,有了這些證據,也無計可施。凶手的指紋同樣未找到匹配的,2組就算帶著指紋去內地,也未必有收獲。這個凶手要在大陸有案底,才可能匹配的到指紋,以凶手現在的狀況來看,說不定還沒在內地被拘捕就逃過來了。”

“棘手。”方鎮嶽點評。

“是的。”王傑旺應聲後,孫法醫已取出下一具屍體。

家怡於是再次被拉入心流影像之中,在這一案中,家怡看到的仍是有些慌張的凶手,但這一次,他進門後沒有直奔廚房,而是直接拐進了臥室。

將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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