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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家棟這才不好意思的收起菜刀,招呼著貴客坐好,忙分發菜單, 並表示要請大家嘗他的壓箱拿手菜荷葉糯米蒸烏雞。
“不用了老板, 我們還要馬上回去加班, 一人一碗雲吞麵就行。”劉嘉明忙製止了易家棟,轉而又笑著問:
“易大哥,家怡不是說你給她煮了豬腳湯嗎?端上來,也給我們喝喝唄。”
“好嘞。”易家棟爽快應聲, 轉身便鑽進後廚, 叮叮當當忙活起來。
放學後過來幫大哥洗菜刷碗端茶倒水的易家如接替大哥閃亮登場, 送茶水上桌,趁機眨著好奇的眼睛將大姐的同事狠狠打量了個遍,比警察觀察犯人還認真。
放完茶還不想走,被易家怡使眼色轟了半天,才不情不願退場。
“你妹妹?”劉嘉明笑問。
“嗯,還在念書,學習成績很好的。”易家怡不知何時也染上了大哥的毛病, 見人總要誇兩句自家弟妹。
餐堂裡沒人, 飯菜又尚未上桌,大家心裡牽掛案子,又聊起來。
“四周鄰居都問了,沒有人聽到嬰兒啼哭, 也沒有看到可疑的拎重物或抱孩子或帶拖箱的人。”劉嘉明搖頭。
“全樓都挨家挨戶查訪過了,沒有一點線索。”林旺九無奈聳肩。
“也設了點,有人執勤巡邏看守,到現在都沒有什麼消息。”
“嶽哥也派人去監視賣奶粉、牛奶的地方, 如果有可疑人士登門,也會登記和排查。現在隻能等了。”
這樣剖下來的孩子,早產不說,沒有母乳,凶手也不知出於什麼目的這麼乾,嬰兒恐怕是凶多吉少。
易家怡皺起眉,一邊喝水一邊咬茶杯邊緣。
那嬰兒出生時還活著,瞧凶手輕手輕腳的姿態,應該是想要嬰兒活的。
方sir派人去監視奶粉牛奶的買賣,說不定是個能抓到凶手的思路。
“我看凶手多半就是死者丈夫,那男的說他出差四天了,一問三不知。哭的倒大聲,線索可是一點沒提供,我看他根本不想讓我們抓到凶手。”劉嘉明手在桌麵上一錘,罵了聲‘人渣’。
易家怡在心裡用力搖頭,那男人的確人渣、該死,但凶手不是他啊。
怎麼告訴他們,凶手是兩個老人呢?糾結。
“凶手如果是死者丈夫,那他的幫手在哪裡?”方鎮嶽皺起眉。
“幫手?”劉嘉明木呆呆望向方sir。
易家怡眼睛一亮。
“現場痕檢結果,不排除多人作案的可能性。”方鎮嶽手指一下一下點著桌子,以有節奏的小動作輔助自己推進思維:
“首先,鑒證科沒在死者血液中檢測出藥物,說明死者死前是清醒的。
“一個清醒的人,是不可能躺平了任你傷害她而不反抗的。
“如果隻有一個人作案,現場怎麼會沒有激烈掙紮和搏鬥的痕跡。
“死者在被剖腹時,是失去自由的狀況。但她口裡雖然塞了東西,手腳卻沒有捆綁痕跡。
“應該有人在死者被剖腹時,按住了死者的雙手。
“行凶的人或許可以用自己的腿壓住死者的一隻腿,但要兼顧剖腹,死者的其他三肢一定就顧不上。
“我推測凶手至少有兩個人。”
方鎮嶽在講話時,眉眼沉沉,整個人仿佛是個深不見底的潭,吸引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易家怡直勾勾盯著方警官,腦內大喊“對!對!是這樣的啊方警官!!!”
躲在櫃台後假裝算賬,一直在偷看的易家如瞧見大姐盯著方警官的表情,忍不住低頭對櫃台下就著小桌寫數學題的弟弟小聲道:
“大姐看著那個方警官,都快流出口水來了。花癡女。”
“……”家俊低頭做作業。
“我還是喜歡那個開朗的,瀟灑帥氣,一看就很有趣。”
“……”家俊依然做作業。
“不知道大姐警署裡還有沒有更帥更颯的,像小馬哥一樣風流又講義氣,走路帶風的那種。”
“……”家俊做作業。
“不過仔細看,的確是方sir更帥,大姐原來是看臉的哦,真膚淺。”
“我也更喜歡方警官這一款。”家俊忽然抬起頭,按了下自動鉛筆,丟下一句話又低頭繼續書寫。
“方……”家如忽然品出不對味來,以異樣的眼光瞪向自家弟弟,什麼情況?他一個男孩子,什麼叫‘喜歡方警官這一款’,“???”
易家如才要揪著弟弟的耳朵好好問問他那話說明意思,坐在小堂裡的方鎮嶽忽然朝著櫃台後投來一道目光,儘管也許隻是隨意掃見,但他久經磨礪的目光早已浸滿了刀光劍影,僅這一下子就嚇的易家如低頭縮頸,將拷問弟弟的事忘了個精光。
等方鎮嶽收回目光,便嗖地跑到後廚,去給大哥打下手,不敢再偷看了。
這邊劉嘉明還在糾結方鎮嶽的話,皺眉道:
“看門的大爺很篤定死者丈夫是一個人回來的。”
“那裡好多租客,出出進進人很雜。看門老頭老眼昏花,坐那兒就是個擺設,什麼有效的信息都沒提供。”林旺九癱在椅子上,壓的老椅子咯吱咯吱響。
遇到這樣的目擊者最累了,就算他們腦子裡真的有關鍵信息,也需要你不斷翻來覆去變著花樣的打探,才問的出來。
而在真的捕捉到有用信息前,更多的是模棱兩可的信息,和對方被問煩了的消極抵抗——
人家是無辜群眾,你總不能押著人家逼問。
當了幾十年的老探員,林旺九肚子裡裝滿了牢騷,急缺正能量。
“明天死者丈夫的單位上工,嘉明帶Gary去走訪一下,查查他近期的狀況。還是先從他身上下手查,嘗試排除一下情殺之類。
“九叔就帶三福去鄰居家問問他們夫妻近幾個月的狀況,看看有沒有其他關係密切的人常登門之類,把關係網捋一捋,明天下午開會整合,做第一輪的嫌疑人排查吧。”
餛飩麵一上桌,方鎮嶽便快速下達了指令,為方才的討論做了個臨時收尾,提起筷子開動。
他一米八六的個子,下午晃到現在八點多滴水未進,五臟廟早就鬨翻天了。
易家怡慢條斯理拿起筷子,眼神飄忽。
自己要找什麼機會,才能看到方sir說的那些嫌疑人的臉呢?
凶手又不會像武俠片裡的角色似的,大喊過“我胡漢三今天僅出一招便取你性命”才殺人。
方sir他們就算將凶手列為嫌疑人,她也最多打聽到名字,同樣對不上號啊。
煩惱間,筷子動的慢了些,等她注意力回歸,麵前三個大男人都快光盤了。
她不敢置信的抬頭:這是三個餓死鬼嗎?酷帥警探的形象呢?不要了嗎?
易家棟端上黃豆豬腳湯,劉嘉明一邊盛湯,一邊歎氣:
“上一個案子24小時內就破案,是把運氣都耗儘了嗎?我看現在這個架勢,這案子不得查個半年?
“啊,一想到每天都要去死者家樓上樓下的走訪,死皮賴臉的找死者鄰居聊天,摸著各種大小線索,查個沒完沒了,還可能查到最後發現全是無效線索……我真是頭發都要白了。
“家怡呀,你的好運還在不在啊?要不要再旺一旺我們B組啊?我可不想像A組似的,查幾個月了,案子還在鬼打牆。”
家怡捧湯碗興歎:我也想幫忙,可是要怎麼幫呢?這異能隻看圖、無旁白,有BUG啊…
“當初技術不行,現在說不定可以破了呢。現在更新了指紋庫,還可以檢測DNA,說不定能以這些新技術為突破口,破掉舊案呢。”林旺九翻開第一個看了眼,嘀咕道:
“警署需要破案數量嘛。比如今年發生了新20個凶殺案,我們加上舊案一共破了20個,那我們的破案率不就是百分之百了嗎?”
“還能這麼算的嗎?”劉嘉明震驚。
“誰知道呢。”林旺九聳聳肩。
方鎮嶽將案宗分攤,“大家一起看看吧。”
易家怡見方sir沒有第一時間發現,鬆了一口氣。
卻還不能放心,之後幾天都緊密關注起來,隨時準備被發現,立即真誠認錯,絕不抵賴。
……
B組很幸運,分到的舊案中第一個案子,重查了下指紋,請鑒證科用新技術修複了下以前留下的高糊指紋圖像,居然就找到了與凶手留下的指紋相匹配的在檔人員。
凶手當初作案時是初犯,警署係統裡沒有他的指紋檔案。
接下來的兩年裡因為鬥毆和偷盜分彆被抓到一次,在葵湧的指紋庫中留了檔,一調就對上了。
方鎮嶽從葵湧警署又問詢到了凶手的地址等信息,帶著Gary和劉嘉明,就輕鬆把凶手從床上抓回了警局。
指紋證據確鑿,順著凶手兩年前的各種社會關係和行為軌跡一搜查,證據越來越多,方鎮嶽直接捋出了凶手作案動機、作案方法等,凶手無可抵賴,最終招認下來。
B組連破幾個凶殺案,氣勢如虹,幾個組內探員在警署裡出入,腰板都比以前更直了。
在這樣的狀況下,方鎮嶽翻到了文件中排第二的案子:半年前鬨得不小的京士柏虐殺案。
死者是個15歲的就學少女,成績很好,老師、家人和朋友的評價都是很乖,沒有古怪的社會關係。
被虐殺在京士柏公園,第二天早上屍體被發現,推斷為最難偵破的陌生人作案,重案A組持續偵查3個多月,未能偵破,因為後續有其他案件發生,該案暫時被擱置。
又一個月後,沒有任何新線索,被定性為懸案。
如今過去半年,重偵舊案,居然把今年內的案子都拿出來了?
而且,過去的未結案,如果曾經負責該案的探員已經升上去了,或者退了、轉崗了,才會分派給彆人。
不然還是會給原班人馬去偵查,一則原團隊對案情比較了解,再則避免新接受的人將案子破了,原來探員臉上無光。
三則,新接受的探員覺得反正彆人都沒破案,那我同樣破不了也正常,因此可能不上心,草草應付了事,最後仍以懸案上報。
方鎮嶽有些奇怪,邱素珊怎麼會把這個案子拿給他。
是邱督察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不裝寬厚老實人了?要開始向其他組宣戰,準備當香江警界最尖銳的督察了?
他抖著文檔,想到邱素珊一向識大體的姿態,輕笑一聲。
既然她都狂的起來,他一向以壞脾氣不團結友愛著稱,當然不會拖madam後腿。
早就不爽這種一個案子你沾過,彆人就不能輕易碰的無聊規則了。
怎麼?
這世間的公道,你給不了,還不允許其他人給?
警探就是以破案為目標,什麼‘你的案子’‘我的案子’的狗屁道道,誰能破誰破,不行就自認不行,哪那麼多麵子和地盤不容侵犯的犬類行徑?
方sir萬萬沒想到這警署裡有人膽大包天敢跟他方鎮嶽搞偷梁換柱、狸貓換太子這類把戲,將文檔分發到手下探員手裡,便開始認真熟悉案情。
對他來說,什麼規則潛規則都不重要,有案子就破,這份工作的邏輯原本就是這麼簡單。
隔日,因為方鎮嶽到科學鑒證科調取京士柏案的舊證物,要求對指紋和部分證物進行複檢,這事兒才被重案A組的章督察發現。
章督察當即一個電話打到邱素珊辦公室,出言質問。
“局裡所有案子,一旦定性為懸案被擱置,就可以由任何探員開啟重偵。怎麼?這個製度對我們B組不起作用?那我倒要問問黃警司,是不是咱們這裡改了政策。”邱素珊以為是方鎮嶽有意要接這個案子,雖然心裡將這位肆意妄為的方沙展罵了個通透,卻還是底氣十足的為組內沙展撐腰,毫不露怯的將A組章督察的質問打了回去。
“你是覺得我辦案不行,故意想給我難堪嗎?邱督察,我沒有得罪過你吧?”
“章sir,話不是這麼說。咱們同一個案子,換一個人偵辦,換一個角度,有新思路說不定就有新突破。”
“到時候B組也破不了,你就是平白浪費警署資源!彆搞得偷雞不成蝕把米吧。”
“章sir言重了。我是覺得A組B組不一樣而已,可沒說我們就更優。您彆這麼生氣嘛,除非章sir沒有自信。”
章督察被邱素珊氣得夠嗆,最後留下句“不跟女人一般見識”,便掛了電話。
邱素珊撇撇嘴,不屑地嘟囔:“B組可是連續破案,A組沒有這麼威風吧?怎麼你當A組督察的,比我還囂張?就知道拿‘女人’啊‘男人’啊糗人,沒品。”
自己在辦公室裡,自由自在的呸了一聲,她才擺好坐姿,氣勢洶洶地打電話喊方鎮嶽來她辦公室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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