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證?”

神父的語氣納罕,“我當然願意保證我的忠誠,但親王您會相信我的保證麼?”

蘭德斯想要說些動聽的話來求愛,可他辦不到,他也不想要言語求愛,他不想叫自己像顆小果子一樣落到狡猾的神父手心裡去,他發誓倘若他膽敢露出一點卑怯的愛意,神父就會立刻踩到他的頭上去,他硬了心腸,一言不發地隻是呼吸急促,手掌滾燙地在神父柔軟的麵頰上來回撫摸。

神父似乎漸漸意識到了什麼,他嘴唇微張了張,神情似乎有些驚訝, "親王……"

蘭德斯直接吻了上去,他不想聽到神父的首肯或是拒絕,兩者全不要,準確的說,他有點恐懼互動式的情感。

這是蘭德斯頭一次作出親吻誰的嘴唇這樣親密的舉動,他堵住了神父的嘴,神父是要說些什麼,他張著嘴,正好叫親王的舌頭給擠了進來。

親王像是激動極了,吻上來的熱度與力道都很驚人,他對神父的饑渴難耐在此刻暴露無遺,但他也顧不上那麼多了,神父的嘴唇是那麼柔軟,舌尖像快要融化的奶酪,親王沒有用晚餐,他餓著肚子過來,想將神父一口吞進肚子裡。

最後一點燭火也熄滅了,整個小木屋都陷入了黑暗之中,這讓親王那高漲的欲-火更上了一層樓,他伸出手臂一把抱住了神父!

神父的腰肢和他想象中一樣纖細,那隱藏在黑色神袍下的軀體果然彆有洞天。

親王健壯的手臂將神父直抱起放到了餐桌上,木製餐桌發出“咚”的一聲,衣物之間擠壓摩擦的響動簡直叫人臉紅,更不論親王像雄獅求愛一般那充滿了欲-望與渴求的吻所發出的呼吸與攪弄聲。

黑暗的小木屋瞬間便成了情-欲燃燒的火海。

親王的手掌胡亂地在神父身上撫摸,那動靜真可謂是下流了,神父似乎終於反應過來,伸手去推拒親王的撫摸,手掌按在親王精壯的胸肌上,薄薄的布料擋不住親王身上所散發的熱度,神父的腦海中滑過一些曾經火熱的記憶,那拒絕的動作就稍微變得有些遲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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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神父也有點被親王那烈火一樣的熱情給嚇住了。

他不奇怪親王對他動心,那是多麼理所當然的事,然而親王的愛意來勢洶洶,毫無征兆,簡直就像是野火燎原一般,似乎就要在這裡將他剝光……

“神父——”

外頭呼喚的聲音嚴重地提醒了神父這絕對不是一個享受那方麵樂趣的好地方,他用力抓了親王的襯衣將他往外推,儘力地往後仰頭去躲避蘭德斯吸血鬼進食一般的親吻。

"神父,你在嗎?水燒好了。"

布尼爾的聲音流露出疑惑,他敲了敲門,不怎麼牢固的木門被拍打的響動很是厲害。

親王也聽到了那惱人的動靜,終於放開了自己的嘴唇,他在黑暗中眸光銳利得像野獸叼上獵物一般盯著神父,呼吸急喘地命令, "叫他走。"

神父的呼吸也很淩亂,他揪著親王的襯衣,襯衣上的刺繡硫得他手疼,他壓低了聲音道: “親王大人,請放開我。"

用詞雖然很禮貌,但那語氣非常之冷淡,其中蘊涵著明確的拒絕意味叫叫蘭德斯急促的呼吸都停了一瞬。

"布尼爾,請稍等,”神父揚聲道, “我馬上來開門。"

說完,神父又用力推了親王一下, “親王大人,如果您還想在眾人麵前保持基本的體麵,就請立刻從我身上下去,彆做出什麼丟人的醜事來。"

像是一盆涼水當頭潑來,親王那高漲的欲-火瞬間就滅了大半。神父的拒絕比親王想象之中還要來得令人失望。

手臂不知不覺鬆了點力道,親王臉上的表情難看極了,但幸好這是在黑暗之中,神父本也瞧不見,他也不必從神父那雙湖綠色眼睛中的倒影出看到他求愛失敗的臉孔。

哦,求愛,等等,他其實並沒有求愛,他沒有說他愛上了他,所以他這應當還算不上是求愛失敗,感謝上帝,這是他被衝昏頭腦中僅存的理智。

親王手臂重又收緊,他保持著他的威嚴,聲氣聽上去簡直理直氣壯, “事情還沒完。”

蘭德斯放開了神父,他認為自己此刻非常從容,不帶有任何挫敗的意味,神父從餐桌上爬下去,拉直神袍發皺的衣角,親王大人沒有整理衣物,他轉身邁開腳步,被

神父輕輕叫住: “親王,您的拐杖。"

布尼爾在門口提著熱水耐心地等著,木屋門打開,裡頭太黑了,布尼爾道: “神父……”然而出來的卻不是神父。

“親王大人。”

布尼爾失聲道。

親王大人看上去心情很不好,那張有些詭異的臉上顯而易見地正在經曆某種很令他惱火的失望,那雙眼中充滿了怒火,拄著拐杖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匆匆離開了。

布尼爾進屋子,奇怪道: “神父,親王大人怎麼了?他來找您談洗禮的事嗎?你們溝通得不愉快?"

“我們沒發生什麼不愉快,親王大人的脾氣一向就是那麼急躁。”

布尼爾摸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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