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危衡沉靜如山,勾畫出鋒利的輪廓,眼神隱入黑暗,如蟄伏的野獸。

他看起來很值得任何一個人害怕。

“怕啊。”雲辰答,“我一直不知道原來還有這種有權有勢的人在針對你。你看,他居然能弄到這麼機密的畫麵還散播出去,軍部對此好像一點兒辦法都沒有。我怕你會出事。”

陰影裡的危衡仿佛得了光,他的眼瞳都變得明亮起來。

“這不值得你害怕。”危衡說,“總是有辦法解決的。”

“真的嗎?”雲辰依舊是憂心忡忡,“怎麼解決?”

危衡答:“這是湯校長要操心的事情,與我們無關。”

危衡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公眾形象被毀,反正又不是在雲辰眼裡的形象被毀。所以,他不會對此發表任何意見,也不會采取任何補救措施。但他知道,湯校長他們還是很在意自己的形象的,他相信,湯校長會很快采取行動來挽回這個局麵。

雲辰卻眉頭大皺:“聽奧斯汀的說法,黑巴克針對你已經很久了。但是,軍部好像也一直沒有什麼有效的措施……”

危衡道:“但他對我也從來不構成任何有效的傷害。”

雲辰愣了一下,想了想,近年來雖然針對危衡的謠言和批評甚囂塵上,但支持危衡的聲量也不低,兩股聲音無法戰勝彼此。

無論有幾多風言風語,危衡依舊榮升史上最年輕的元帥並光榮回歸地球。所以確實可以說,黑巴克這些年對危衡的中傷確實是沒構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但是……這次不一樣。”雲辰能感覺到其中微妙的差彆,“這次他是來真的。之前你都在天上打仗,他也很難真的實質性地傷害到你。但現在不一樣了,你回到了地球上。”

說著,雲辰閉上了嘴。有些話,他還不太敢繼續說:蟲族被驅逐出太陽係,地球危機解除,人類已經不像以前那麼需要危衡了。

飛鳥儘,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莫說普羅大眾,就算是軍部,也不一定會像以前那麼維護危衡呢。

危衡卻以為雲辰還在擔心黑巴克的事情,便說:“沒關係的,如果你實在很在意黑巴克,我也有辦法解決。”

“我才不是在意他。”雲辰嘟囔道。

“不是啊。”危衡點點頭。

原本,危衡還想:如果雲辰確實很在意黑巴克,我就直接讓他永遠地安靜下來。

危衡不太擅長這些陰謀陽謀,但他知道,一個人死了就完了。

他可以讓黑巴克完了。

而在算計著危衡的黑巴克還不知道自己剛剛因為雲辰一句話在陰陽邊界走了一圈。

危衡靜靜地用目光掃過雲辰的麵龐,然後緩緩地開口:“所以你並不害怕我。”

說完這句話,危衡的眼神又變得深沉了起來,仿佛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情緒。他的臉色始終保持著那種冷漠的神情,但雲辰還是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氣息。

客艙裡的燈光微弱,危衡的身影在陰影裡顯得更加幽暗。

雲辰似想起了什麼,半晌失笑:“你記得你第一次跟我回我爸媽家,你跟我說了什麼嗎?”

危衡看著雲辰:“我跟你說過的話,我每一句都記得。但我不知道你是指的是哪一句?”

雲辰微怔,又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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