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當然是朋友!狗也是人類的朋友啊!”

危衡皺了皺眉,但沒有說什麼。

達西卻自認為自己戳中了危衡的痛處,不免自得,笑著說:“你彆得意,現在大家捧著你,不過是因為你好用好使。你在我們純人類眼中就是一條狗。等蟲族被擊潰了,嗬嗬……就是你的死期了!你醒醒吧,人是不可能和狗平等的!”

他吐沫橫飛、自鳴得意,雖然危衡麵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達西很相信自己已經把危衡深深傷害了。他很欣喜,很欣喜自己能傷害這個被認為是無堅不摧的未來戰神。這似乎能證明他才是最佳的戰士。

懷著這般奇詭的心情,達西被送上特殊法庭。

他的審訊不會對外公開,他的罪行也不會公之於眾,或許是這樣的情況,讓他抱持期待,認為家族能夠暗箱操作,使他逃出生天。

然而,這個法庭的特殊,使他甚至喪失聘請律師的權利。

達西被當庭判處死刑,他才慌了,開始跪地痛哭,趴在地上求饒,甚至對著旁聽作證的危衡道歉:“我錯了,請你原諒我吧……我怎麼可能不把你當朋友呢?你是那麼好的人……”

危衡隻是沉默地看著他,沒有說一句話。

達西苦苦哀求,自覺麵子都撕破了,也沒得到危衡回應,他又立即變得憤怒悲痛,站起來指著危衡破口大罵:“你這個冷血無情的怪物……他是怪物……”

在達西的辱罵中,危衡依然沉默。

不久之後,達西就被執行死刑了。

據說在死刑執行之前,達西還在咒罵危衡。

聽完了這個故事,雲辰怔愣在原地,久久不能言語。

奧斯汀也很感慨地長長歎了口氣:“事情就是這樣。”

雲辰雖然不在當場,但卻完全能想象危衡被達西刺傷的表情,那微微皺眉的、略帶幾分困惑的表情。光是想到這個,雲辰的心就發酸發澀。

奧斯汀也是心情複雜,默默無語。

雲辰盯著奧斯汀的臉,狐疑地說:“達西和危衡結下死仇,你卻想和他交朋友?”

“這不是很合理嗎?”奧斯汀以見怪不怪的口吻說,“正是因為和危衡結仇了,才比任何世家都更迫切地想和他結交。所以,當軍部提出這個項目的時候,我們家族很主動地充當資助者。家族讓我來充當雙方的‘和平大使’,修複關係。”

雲辰聽了都覺得離譜:居然找奧斯汀這種比我家樓下亂撒尿的吉娃娃的脾氣還臭的家夥來當和平大使?不等於是拿海鷗當和平鴿?羅莎家族是真的想修複關係嗎?

奧斯汀似乎絲毫沒覺得自己會失敗。他眨眨眼睛看著雲辰:“所以,你有什麼辦法讓危衡接受我們家族的歉意呢?”

雲辰愣了一下,垂下眼眸:“我沒辦法替他做任何決定。”

“沒關係,你收了我的錢,這就是第一步了。”奧斯汀站起身,隨手把風衣撿起來,勾在手臂上:“其實你要了我的錢,就等於他欠了我的人情,不是這樣嗎?”

他臉上依舊帶著篤定的自信,非常確信此話一出,雲辰便會感到理虧甚至羞愧。然而,雲辰卻一臉無所謂:“不是,在知道內情之後,我收錢更收得理直氣壯了呢。”

奧斯汀似乎第一次看到如此厚顏無恥之人,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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