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跟柳崢因為太興奮,睡得有些晚。

這導致他們第二日起來的時候,精神不振。

兩個孩子在馬車上靠著彼此,準確來說,是沈禾靠著小表哥,柳崢則隻能靠著馬車。這麼一路睡到了太學。

他們倆萎靡不振的模樣讓戚厭病很是吃驚。戚厭病驚疑不定的圍著沈禾與柳崢轉。

最後小聲到沈禾身邊,小聲說: “弟弟,咱們也算有些交情了,你可否老實告訴哥哥,你那到底是不是邪術?你昨夜練了一夜的邪術,精氣受損,今日才如此這般?"

為了讓沈禾相信他,跟他說實話,戚厭病補充道: “你放心,哥哥一定不同他人講。”

沈禾:

" …

受不鳥啦。

沈禾鼓著臉蛋子,做出極其嚴肅的表情,盯著戚厭病,衝他勾勾短胖的小指頭。

戚厭病小心翼翼湊近,將耳朵對著沈禾,想聽他告訴自己真相。

戚厭病已然在心中做好準備,便是他禾弟弟真練了什麼邪術,他也……他也頂多隻會製止禾弟弟,不過讓他害人,至於旁的,他一定為他瞞得好好的!

孩子湊到他的耳邊,神神秘秘的小聲說:“哥哥,我隻告訴你一個人,你絕對不能跟第三個人說。"

戚厭病覺得有點不對,但他還是鄭重的點點頭。

於是沈禾壓著小嗓音,跟他吐露真相:“其實我不是這個世上的人,而是從另一個地方來的幽魂,我死了好多年啦,我現在其實有……”

沈禾頓了一下,算算自己的年紀,繼續幽幽說: “我其實已經二十三歲了。”還差一點點,不過也差不多。

戚厭病:"……?"

戚厭病覺得有點不對。但又好像是真的。他後仰一小段距離,去觀察沈禾的表情。

就見著孩子白白嫩嫩的臉蛋上,表情很是嚴肅,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也沒有一丁點狡黠玩笑的意味,格外認真的盯著他。

孩子再度對他招招手,示意靠近,繼續聽他說: “我說的都是真的,否則你看我怎麼會畫這些畫?你從前見過嗎?我還會可多東西了,都是另一方世間才有的,那裡有一日千裡的長蟲車,會載幾

百人飛

的大鳥…"

戚厭病摸了下胳膊,覺得自己起了一聲雞皮疙瘩。他覺得這不像是假的。

孩子最後說: "所以你其實應該管我叫哥哥。"

他用非常嚴肅的語氣表示: "你們都應該管我叫哥哥。"

戚厭病咽了口唾沫,見沈禾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又想到他方才說的話。他很是鄭重帶喚了一聲: “哥。”

沈禾: "?"

不是?

雖然他說的確實都是真的,但正常人不該覺得他在開玩笑嘛?

這傻孩子這麼實誠?

他終於明白,小表哥與小鄭同學,為何經常用嫌棄的眼神看戚厭病了。

這孩子是不太聰明。

話雖如此,沈禾四處叫哥哥,現在竟然真有個人管他叫哥哥,他分外滿足,兩條小短腿甩著,開心的應聲:“哎!”

沒錯,我就是你哥!

戚小郡王,不聰明沒關係,衝著你這聲哥,以後哥罩著你!

柳崢與鄭學則幾人看見戚厭病湊在沈禾身邊,兩個腦袋靠在一塊,低聲不知道在嘀咕什麼。就看見小包子神情嚴肅,那小眼神,像是他們在商議什麼機密。要緊的是戚厭病。

他表情幾度變換,最後變為震撼與崇敬,一臉鄭重的衝著孩子喊了句“哥”,喊的真情切意,周圍幾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大為震撼。

連前排的五皇子,都豎著耳朵。

不知道什麼時候將椅子往後挪了一大截,整個胖墩墩的身子往後仰,努力聽清後麵在乾什麼動靜。

聽見戚厭病叫哥,而沈禾響亮的應了一聲後,疑惑的扭頭去看。五皇子在心中算了算。戚厭病管大皇兄叫皇叔。那要管他叫五皇叔。

他是戚厭病的叔叔,而沈禾隻能做戚厭病的哥哥,叔叔輩分更大。

很好,這回是他贏了。

五皇子對此表示很滿意。

柳崢抬手將戚厭病的臉推回去。

他實在無話可說,隻能對戚厭病說: "多讀點書吧,閔博士講課的時候,少走點神。"

他又說: “有時覺得你祖父抽你,也不無

道理。”

戚厭病很是憤慨: "你竟然覺得好友愛抽是應當的?"

柳崢:這是重點嗎請問?

鄭學則在前頭歎了口氣。

沈硯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覺得日後小禾果然還是需要他來保護。

於是豎起書,更認真了。

博士的到來阻止了戚厭病即將發出的長篇大論。

沈禾埋頭畫畫。

上午順利完成了兩份訂單。

等午間的時候,他舉著畫紙,去遞給了那位七歲小朋友。

小朋友說: “我哥說午間他自己來取。”

沈禾說:“那我午間要一直等著他嗎?”

孩子撓撓臉側,說:“那你可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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