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很興奮,因為他從來沒有旅遊過,這次還是去海邊,那可是他最想去的地方之一!最重要的是這次旅程還有哥哥陪著一起,隻要和哥哥待在一起,無論去哪裡尼克都很喜歡!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火車外的景色,尼克興奮扭頭說: “哥哥,你快看,那邊的山好長啊!”謝白術靠近窗邊,說:"是啊,好長的山,尼克你看,那邊有幾頭牛!"
“哪裡哪裡?”
"欽,火車開過了,看不到了。"
"啊,火車怎麼開得這麼快啊。"尼克失望道。謝白術摸摸他的頭:"沒關係,前麵肯定會有更有趣的風景。"
“嗯!”尼克又趴在了窗邊,期待地看著窗外的景色。
謝白術從背包裡取出零食,招呼著大家一起吃,這次他們要去的是蘭科市,乘火車大約需要四個小時的時間,所以並未選擇臥鋪。
此刻他身邊是尼克和邦尼特叔叔,對麵則坐著阿蘭、朵拉和邦尼特阿姨,至於西格,他守著雜貨鋪的裝修進度,無暇外出。
正吃著,坐在窗邊一直看筆記的阿蘭突然說:“老師,我有個地方不太明白。”
謝白術看向她,阿蘭指著筆記本說: "外感六淫是風、寒、暑、濕、燥、火,可燥和火之間有什麼區彆呢?還是說它們隻是程度不同?"
朵拉坐在她身邊,感歎道: “阿蘭,你可真是用功啊。”
事實上,阿蘭一直都很用功,但自從她從老家回來之後,用功的程度更進一步,隻要—閒下來,手裡必然捧著筆記寫寫畫畫。有時候朵拉看著她這樣心裡忍不住擔心,因為總感覺她處在一個極其緊繃的狀態,就像是拉緊的橡皮筋,偶爾拉緊能更好的起作用,但一直緊繃,最後隻會斷掉。
"燥邪和火邪截然不同,燥邪犯肺,容易耗津傷液,治燥以生津潤燥為主;而火邪為陽邪,發病急、病勢猛,傷及陰血,需和解清熱才行。”[1]
阿蘭若有所思,謝白術說: “阿蘭,我們這次是出來放鬆的,好好玩就是最首要的事情,所以就不要再看筆記了。"
"可是我還差得很遠很遠,想要多學—些東西。"
謝白術: “任何事□速則不達,越是急於求成,最後
往往無法達成自己的目的。”
"這話太對了!"朵拉說, “我上學的時候,有一段時間總想著提高成績,因為我媽媽說我考好了就給我買烤雞,於是我天天熬夜看書,結果堅持了三天就受不了了,最後成績竟然還變差了。"
坐在朵拉身邊的米蘭說: “這樣說來,我也有這樣的經曆,不過我是種地,有一段時間我想著多多種地,等到收成的時候就能多掙錢,所以除了睡覺的時間都在田裡乾活。乾了差不多十天的時候,我聽說鎮上有個農夫被累死了,他跟那段時間的我一樣,每天都在勞作,最後累死在了地裡,聽到這個消息後我就再也不敢這麼乾了。"
尼克從謝白術旁邊跑到自己媽媽身邊,抱住她說: “還好媽媽你沒那麼乾了,不然尼克就見不到你了,媽媽,你以後也不要這麼做!"
米蘭抱起兒子,笑道: "好,媽媽答應尼克,以後再也不會讓自己這麼累了。"聽到他們這麼說,阿蘭有些不好意思,把筆記收起來說: “那我也不看了。”朵拉笑道: “這就對了,咱們好好的玩,玩個痛快!”
下午,一行人到達了蘭科市,住進了訂好的酒店,酒店就在距離海邊不遠的地方,他們休息了一會兒,吃了點東西,就換上衣服出門玩了。
海濱城市的確很有特點,對於謝白術一行人來說,最直接的感觸就是氣溫升高,穿的衣服少了,現在的烏蘭市氣溫已經很低了,畢竟學校都放了寒假,而蘭科市這邊就像是烏蘭市的夏天一樣,陽光明媚、生機勃勃。
或許因為是著名的旅遊城市,周圍熱鬨得不得了,帶著孩子和家人來旅遊的人比比皆是。
在海邊踩了踩水,把玩沙子玩得不亦樂乎的尼克帶回酒店洗了個澡,一行人又出門找地方吃晚餐。
回到酒店的時候,酒店大廳裡正發生著爭執。
一位四五十歲的母親正拉著坐在酒店大廳沙發上的兒子,說: “帕特裡克,快起來,外麵沒有大太陽,氣溫也已經降下來了,可以出門活動了。"
坐在沙發上的青年看起來二十多歲的樣子,有氣無力地說: “媽媽,我不想出去,你想出去玩的話,和爸爸一起出去看看就好了,就讓我回房間躺著吧。"
青年的母親擰眉:“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們是一起出來的,
當然要一起出去玩。而且出來的目的就是好好玩,你躺在酒店能看到什麼?出來還有什麼意義?"
站在青年母親身邊的還有一個小女孩兒,十歲上下,對青年說: "對啊,哥哥,我們一起出去玩吧!"
青年: "卡瑞娜,很抱歉,哥哥不能陪你們出去玩。"
聽到這話,—旁青年父親生氣了: “帕特裡克,看看你這副樣子,哪裡像一個二十多歲的本應該朝氣蓬勃的年輕人,你看起來簡直比我和你媽媽還要沒活力。"
”要我說,你就是平時活動太少了,每天都在家裡躺著,所以人越躺越沒有精神,繼續這樣下去,你整個人都會廢掉,現在立刻站起來跟我們一起出去活動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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