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昂,那不是你家的阿蘭嗎?"
"什麼?"
正擠在人群中看熱鬨的裡昂突然聽到身邊的朋友這麼說,立刻踮腳看去,果然看到桌子前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他的女兒阿蘭。
等等,阿蘭怎麼會在這裡?她不是應該在家裡嗎?
裡昂怒從心起,第一個反應便想要衝進去帶走自己的女兒,隻可惜沒人給他讓路,因為他擠得厲害,前麵甚至有人不耐煩推了他一把,說:"有什麼好擠的?"
裡昂說:“那是我女兒,我女兒在裡麵!”
前麵的人: “你說是你女兒就是你女兒?我還說給人看病的那個是我兒子呢,你這人為了擠到前麵去插隊,真是臉都不要了。"
裡昂: "?"
裡昂: "!"
他說的是實話!
不知道誰絆了他一腳,裡昂差點摔倒,他的朋友拉了他一把,看著前麵說: “裡昂,你家阿蘭辭職之後該不會就是在做這個吧?"
裡昂覺得有些丟臉: “是。”
他的朋友: "你小子瘋了嗎?"
裡昂心說我才沒瘋,要是早點知道,他肯定不會讓阿蘭這麼胡來的,正想把這些話說出來,就聽到朋友說: “你家阿蘭學這麼厲害的手藝,你還把人給關起來不讓人去學,你怎麼想的啊?”
裡昂一臉愕然: "不是,那人是騙子——"
說到這裡,他猛地想起,調差結果上顯示那人不是騙子。
這時候朋友說:“這倒也是,早上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也覺得那個男的是騙子,可現在看來人家是有真本事的啊,你看看上去了多少人,全是咱們鎮上,還有蓋倫警官也去了,治療效果做不了假,這人是真厲害啊!"
"對了,你家阿蘭要是跟著他學本事,可千萬得讓阿蘭好好學!"裡昂皺起了眉, "可是我想讓阿蘭在鎮上醫院工作。"朋友用一種奇異的眼神看著他,裡昂心裡窩火, "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朋友: “我在看
傻子啊,鎮上醫院醫生的工資一個月最多也才一萬玻納出頭,你看看今天那人來這裡擺攤,早上才擺,現在還沒到中午,排隊的人就有那麼多了。"
裡昂: "人多有什麼用?他又不收錢。"
"真能治病,就算收錢我也要去啊!”朋友嘖嘖道,“就算是一個人收五十玻納,五十個人就是兩千五百玻納,這也太賺了吧。"
裡昂愣住了。
人群另一邊,一個錯眼就弄丟了女兒的安娜費勁力氣,最後還是靠著弟弟才擠到了前麵,擠得頭發亂蓬蓬的她,一抬頭就看到了女兒臉上的笑容。
她的弟弟說: “姐,我這就去把阿蘭帶回來。”
安娜抓住了自己弟弟,她的弟弟很不解: “姐,你這是乾什麼?”
安娜低聲道: "算了吧。"
她的弟弟有些急: "姐,咱都擠進來了,怎麼能就這麼算了呢?"
“真的算了。"安娜怔愣地看著女兒, "你知道嗎?阿蘭在這半個月裡一次都沒有笑過,今天她笑了。"
安娜的弟弟說: “不是啊,姐,那個謝瓦利埃今天在這裡擺攤,擺明了是想勾走阿蘭,咱們得把阿蘭搶回來!"
另一隻手也抓住了弟弟的手臂,安娜說:“這事聽我的,讓阿蘭留在那裡吧,她現在很開心。”
拉著弟弟站在一旁,安娜看了眼給人看病的年輕男人,喃喃道: “而且他的本事是真的不是嗎?那麼多人被他治療後都感覺好多了,阿蘭跟著他能學到真東西,這怎麼看都不是一件壞事吧。"
收回視線,轉而看向女兒的她並沒有發現正在給人看病的青年抬頭看了一眼她所在的位置。
五十個人聽起來很多,但實際上其中需要紮針、推拿不算太多,謝白術隻需要判斷其病症,對症下藥,阿蘭抓好藥,便能送走一個人。
於是到了下午三點左右,拿到五十個免費名額的病人其實已經看完了,謝白術本來打算收攤,結果波耳鎮的鎮民們不乾了,好些人甚至直言收錢也要看病。
於是這一看就看到了下午六點,送走最後一位病人,謝白術鬆了口氣,喝口水,對阿蘭三人說:"今晚好好休息,明
天我們回烏蘭市。"
西格和朵拉看看阿蘭,沒敢說話,阿蘭抿抿唇: "老師,你們帶著我可能走不了。"
放下水,謝白術說: “現在不用說這些,走吧,我們把桌椅遮陽棚都還回去,然後去一趟阿蘭家。"
一個小時後,天已經黑了,阿蘭家門口卻熱鬨極了,她家的親戚、周圍的鄰居都在她家門口或坐或站,她的老師站在這些人最中間,正給隔壁開水果店的店主切脈, "先生,你的左關脈弱,肝膽有些虛弱。"
水果店的店主問: "謝瓦利埃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