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從東海六郡向北麵韓國和河內運輸的糧草是在薛郡溝通濟水與泗水的荷水段被劫掠的。

南邗溝、北荷水是兩段非常有名的人工運河,都是當年吳王夫差為了北上爭霸人工開鑿出來的運河。

邗溝溝通了江水和淮水,荷水溝通了濟水和泗水,這兩段運河的開通直接將河水(黃河)和江水(長江)打通,貫通南北,暢通無阻。

當然,要讓這條水道真正的暢通無阻,必須每年都需要大量的人力和財力對河道進行維護,如果疏於維護——比如之前九夷之地的邗溝——就會淤泥阻塞河道,難以行船。

不過這些在秦國都不是問題。

荷水西麵是在陶地與濟水連接,東麵流入泗水,荷水是陶地重要的水運運輸路線,對荷水的維護是每一位陶地執政者關注的重中之重。

暢通無阻是基本要求,東西以及沿岸碼頭日常治安更要保障,若是行軍或是運糧,沿岸更是有重兵把守,是以,秦魚實在是沒有想到,糧草會在荷水遭遇“劫掠”。

泗水到濟水這段河道秦國已經經營近二十年,早就已經是非常成熟的河道了,怎麼會在此遭遇意外呢?若是在彭城,或者在邳糧草遭遇“劫掠”秦魚都不會那麼意外,因為這兩地都曾經是楚國大城,當地舊貴族想趁秦國出兵搞些破壞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但在陶郡附近的荷水,太不正常了。

到底是真的被劫掠,還是有人監守自盜,實在難以下定論。

此時,秦魚已經率兵從樂乘防守下攻入趙長城,暫時在番吾屯兵,王翦則是率秦軍與李牧四處周旋,打的難舍難分,邯鄲就在眼前,秦魚卻突然收到如此令人震驚的消息,怎能不讓人狐疑萬分。

秦魚急召談鳴前來問詢。談鳴是商會會長,此次糧草運輸多賴商隊四處奔走拖運,是以談鳴就駐紮在蕩陰城居中調度,從東海六郡運來的糧草在荷水被劫掠,秦魚第一個要問責的人就是他。

從蕩陰到番吾是條直道,中間連轉彎都沒有,是以從秦魚傳訊蕩陰到談鳴接到消息趕至番吾也隻過了小半天功夫。

談鳴見到秦魚,先俯首告罪。

秦魚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此次負責押運糧草之人是誰?幾萬石的糧草怎會在荷水說消失就消失了?”

談鳴請罪道:“臣也是才收到消息,還未打探清楚,就收到君上急召,便馬不停蹄的趕來,實在是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出了紕漏。不過,糧草在荷水之上遭劫,肯定與陶郡郡守脫不了乾係,臣請問罪陶郡郡守,以安軍心。大宗糧草難以運輸,更是難以藏匿,如今糧草遭劫日短,加緊人手去探尋,應該還能在荷水附近尋找回來。”

秦魚搖頭道:“現在問罪陶郡郡守已經沒有意義,著陶郡郡守戴罪立功將糧草尋回才是正經,你......”

“季父,季父......”

秦魚正跟談鳴說著話,就有一道沙啞焦急的女聲透過敞開的軍帳從外麵急吼吼的喊進來。

魚正詫異這聽著好像秦如的聲音怎的來的這樣匆忙,就見眼前一道白光急速刺來,他反射性的頭向後仰腳步向後急退,踉蹌間跌坐在椅子裡。

秦魚從小已經遭遇了不止一次刺殺了,在他後退的瞬間他就反應過來他又遇到刺殺了,而刺殺他的人,正是與他麵對麵僅有兩步之遙的談鳴。

在秦如聲音傳進來的瞬間,談鳴就當機立斷拔劍刺殺於他。

談鳴的劍是秦國規製兩尺精鋼劍,再加上他手臂的長度,如果秦魚沒有及時後退,半跪著與他回話的談鳴伸手間就已經將他捅了個對穿了。

即便如此,秦魚胸前衣裳也已經被鋒利的劍尖劃破,秦魚清楚的感覺到有一道從下往上的力道劃過他的下腹和上胸。

秦魚後退躲避加上談鳴起身再刺的動作延誤給了衛兵們反應和護衛的時間,他們一擁而上用刀兵將談鳴治住搶奪過他的劍然後將他壓服在地上。

秦如連滾帶爬的跑進來,等見到活著的秦魚和被製服在地上的談鳴之後驀然鬆了氣力,跌坐在地上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氣。

秦魚起身端了碗清水來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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