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貴神速,白起一生征戰,多少以少勝多的奇襲戰打的就是一個速度和時間差,創下了屢戰屢勝的不敗神話。
如今白起老了,已經沒有年輕時候的體力了,可以騎馬打獵,但急行軍那是萬萬不行的。
所以,為了搶占先機,與“韓王被俘”這個消息擴散搶奪時間差,白起點將年輕將領,分彆帶領—軍從三路出發,直取魏國大梁。
他自己則是領著剩下的大軍坐車慢慢前進。
乘車想快也快不起來,這魏國的道路,比秦國修的直道可是差了不是一星半點,為了自己的老骨頭著想,白起不得不慢。
如果按照尋常征戰的思路,如今韓王都被俘虜了,韓國的都城新鄭也沒有組織起有效的抵抗,隻要秦軍占領了韓都,打散從他處來救援的軍隊,那麼韓國,就可以正式宣布滅亡了。
滅亡一個諸侯國的功勞固然舉世無雙,但白起仍舊沒有忘記,他此行征戰的目的,是為了救援河內,而不是滅亡韓國。
所以,白起隻是派將軍威將韓王送至三川郡,與正在三川郡征兵的公孫棠棣做交接,讓公孫棠棣帶著兩千軍卒押送韓王去鹹陽,將軍威則是帶著公孫棠棣在三川郡新征的兩萬五千軍卒沿著大河直奔滎陽,攻戰北宅,控製了魏國的用水命脈大溝。
要圍攻大梁嗎?
還是要水淹大梁?
都不是。
還是那句話,時間耗費太長了,大梁是魏國最繁華的都城,就是圍困的話,堅持一兩年都不成問題,就是水淹大梁,少了三五個月都不能給厚重的城牆造成多少損傷。
而秦國,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時間。
所以,白起煞有介事的兵分四路從四個方向威逼大梁,不是為了取城略地,而是為了將魏王給“嚇”出來。
隻要魏王驚慌出逃,他出城之日,就是入甕被俘之時。
白起站在車轅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被恭敬的“請”到他車前的魏王,按照禮數,他應該下車直麵魏王的,魏王即便被俘虜了,也仍舊是君王,該有的禮儀還是要有的。
但白起隻是居高臨下的對著魏王微微拱手,輕咳兩聲,氣息微弱道: “還請魏王移駕鹹陽,與我王見最後一麵,咳咳,起在此恭送魏王了。"
說罷,就在隨從的攙扶下重新進了車架,關
緊車門,不再見人了。
魏王如何想白起不知,但白起方才一番要病不病的模樣可是被暗中的人給看的清楚。白起這番“強撐”病體的模樣,給了外人一個隱晦但明確的信號:武安君白起病了!
正當暗中之人不確定白起病的到底如何的時候,軍中開始禁言任何關於武安君的話題,但與禁言伴隨而出的,則是濃鬱的湯藥味道和巫醫祭祀的煙火,以及拋灑出來的一罐罐的藥渣。
嗯,看來武安君病的很重,命不久矣啊哈哈哈哈!果然,白起率領的秦軍在酸棗這個地方暫停,不再繼續朝河內進發了。
原本收到韓王和魏王相繼被俘虜到鹹陽的消息而驚魂不定的魏無忌和景陽心神大定,天賜良機啊,秦國的戰神武安君將死,秦軍定然軍心不穩,隻要將河內攻打下來,他們聯軍越是強勢韓王和魏王就越是安全。
聯軍越是臨近函穀關,秦國就越不敢掌韓王和魏王怎麼樣。所以,還等什麼?開打吧。
當五十萬聯軍與六十萬河內秦軍廝殺的時候,司馬梗則是帶領上黨十萬大軍從滏口陘借道趙國從趙長城殺出,直擊聯軍大後方,殺了個聯軍措手不及,亂了陣腳。
聯軍不敵,要向東向西逃竄的時候,則是被兩隻突然出現的騎兵包圍剿殺,其中一名截殺景陽大軍的女將,一杆長槍舞的虎虎生風,幾番交手下來,殺的景陽這個主將丟盔棄甲,披頭散發狼狽逃
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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