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紐扣(鹿算死在陸晚的手裡,勝負...)(1 / 1)

每年的成年禮宴第一晚零點一定會一場對繼承者們的祝詞演講,往年都由幾個家族的長輩輪番完成這項任務,今年賀津行歸國,祝詞者自然毫無疑問是這位賀氏的任掌權人。

時間接近午夜零點,借物遊戲也終於接近尾聲。

苟安匆匆回到宴會廳時,宴會廳已經重布置完畢,演講台被放在了最前方的位置,下麵是整齊擺放的幾十把椅子。

在椅子後麵的空地,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站在燈光明亮的宴會廳內,苟安不意外地意識到果然已經有許多人完成了指定任務歸來--有些人已經在化妝間補好妝容甚至換了一套禮服,容光煥發地準備迎接在社交圈內宣告成年的這一天。

她不算墊底,因為早就站在宴會廳的還有明顯空手歸來的周雨彤。

周雨彤眼角有點泛紅,白色禮服的裙擺有些淩亂,腳上高跟鞋的裝飾物也跑丟了一個,但她上去壓根不在乎自己狼狽的形象。

抬起手撓撓頭,剛剛就要步入成年的少女依然笑嘻嘻地說:"他不跟我來,還把我罵了一頓討厭,明天準備請客了啦!"

苟安盯著她了半天,也沒問出她究竟跑去邀請了誰。

又過了二三分鐘,賀然雙手插著兜,麵無表情地從宴會廳大門慢吞吞地走了進來,遠遠地了苟安一眼,沉著臉站到了一邊。

周彥幾拎著一隻不知道從哪位姐姐腳上借來的紅色的高跟鞋,笑嘻嘻地攀上他的肩:"人呢?"

賀然頂著一張"懶得廢話那麼多"的臉,拍開他的爪子:"明天老子請客,有種都多喝點。"

嗓門挺大,周圍的人聽見了,都嘻嘻哈哈笑著說,賀小少爺拿的什麼內容啊,還有你借不來的東西,你也有今天!

沒幾個人能聽出來他這話像是浸著中藥裡拎出來的要多苦有多苦,作為為數不多的知情者,周彥幾遠遠了眼苟安

完全樂得合不攏嘴。

"哎呀,不是我幸災樂禍--你說你那麼誠實乾什麼呢,明明可以隨便帶個人回來蒙混過關。"

賀然冷著臉,給了他一腳。

"失去了才知道表忠心。"周彥幾說。

賀然也就順理成章又給了他一腳。

在哥哥因為嘴賤嗷嗷挨踹時,周雨彤聽見了她哥和賀小少爺的對話,用腳趾頭都猜到賀小少爺大概拿到了什麼內容,動了動唇,轉回頭。

她向苟安。

“我乾嘛?”

"賀然的襯衫的第二顆扣子不見了。"周雨彤有些感慨,用冷酷無情女魔頭的眼神兒望著苟安,"你拿了人家的扣子,又拒絕作為被喜歡的人跟人家回來成年人的世界都那麼殘酷嗎?"

“不是我拿的。”

"啊?"

"我說,賀然的紐扣不是我拿的。"

她話語剛落,陸晚就回來了,長相漂亮的少女沉默地將一枚印著loyalloron品牌logo的定製襯衫的扣子放到了借物台。

這個西班牙百年曆史品牌,著名的oldoney身份象征,成衣價格貴,定製門檻高,一般人都買幾件成衣即可

會穿它家定製的屈指可數。

周雨彤茫然地眨眨眼,難以置信地張了張嘴,半晌,微微眯起眼湊到借物台確認了下--

不會錯的,royalloron的定製襯衫扣子經典代表之一就是品牌專利三孔紐扣。

再回頭賀小少爺敞開的衣領,周雨彤沉默了了下。

"男人果然都是狗。"

她又拍了拍苟安,"好啦,沒事,明天姐妹一起請客!"

苟安擺擺手,"這話你留著給賀小少爺吧。"

周雨彤:"?"

正當少女一臉懵逼地盯著苟安,想問她"除了賀然你還有什麼彆的花樣",這時候宴會廳的大門被人從外麵推開,這次進來的是賀淵。

經過一晚上的奔波,少年絲毫不見疲倦,依然頂著不變的笑顏,隨手將一枚玫瑰花形狀的胸針(不知道是真鑽還是便宜貨)扔到了指定物收集的桌子上,他轉身走向苟安。

"姐姐。"

他在叫苟安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已經變得更加燦爛,"我去找胸針的時候,見賀然哥把鈕扣給了一個女生。"

這語氣,倒是說不上是告狀,更像是通知一聲。

他說完回頭環視了一圈周圍,最後目光落在陸晚身上,"就是那個女生長得還蠻漂亮的。"

隻是輕飄飄的一句誇獎,但是明顯也隻是隨口一說,他的目光很淡,哪怕是誇獎的時候也沒有在陸晚身上做哪怕多停留一秒與其說他注意到了這位原女主,更不如說他更疑惑賀然的鈕扣怎麼可以給了這個路人,而不是給苟安。

這副完全沒把原女主放在眼裡的模樣--

怪不得這位半路殺出來的小阿弟頭上也沒有所謂的好度,他對女主來說,應該也是沒用的路人一枚。

苟安瞬間與他產生惺惺相惜的親近感,張了張口正欲說什麼,就見賀淵把手搭在了自己的領帶結上,拽了拽。

苟安:"呃?"

她一臉茫然,賀淵笑著露出潔白的一顆犬牙,用歡快的語氣說:"原本沒有立刻提出來是因為擔心姐姐有心儀想要紐扣的對象,怕耽誤姐姐狩獵-一既然沒有的話,我的紐扣給姐姐吧。"

他語氣理所當然,一下子就說出了苟安原本的計劃。

唯一的變數是,她甚至還沒來得及和他串通好一定要嘴硬襯衫很值錢這件事。

見苟安一臉欲言又止,少年一根手指挑起自己的襯衫,彎了彎腰,湊到她耳邊:"沒關係的噢,我的襯衫也很值錢。"

他語氣就像是放學回家路上用自己省吃儉用的零用錢買了小蛋糕、要跟姐姐分享獻寶的小學生。

苟安被他的語氣逗笑。

甚至沒有追問他有多值錢。

"--怎麼還站在這裡?"

熟悉的聲音在身旁不遠處響起,與此同時,周圍的聲音也變得安靜了一些。

苟安見賀淵的淺色瞳眸閃爍了下,笑容稍稍緊繃地收斂。

她下意識轉過頭去,就見賀津行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大門進入,來到了他們的身邊--

不挑選時機,也不需要氣氛,他隨意開口,就可以輕易打斷任何人的對話。

夜晚十一點四十分。

從天而降的男人一隻手插在口袋裡,領口敞開,領帶被他取下來隨意塞在口袋中,露出多餘的布料掛在口袋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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