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這一大家子(九)(姝寧怡寧上學記(三)...)(1 / 1)

(九)

這位副山長姓蔡,名正恒,出自河南開源,人稱白鹿先生。

現年已十有三,說起其年輕時經曆可謂精彩絕倫,他少年成名,十四那年中了秀才,次年中舉,排第名。

他雖不滿這次排名,卻又不能再考,於是在次年春闈再次下場,雖沒有進入殿試,卻位列副榜,名揚天下,後入國子監讀。

大概是之前把運氣用完了,之後他三次下場,皆是落榜,此時的他臨近而立之年,大概也明白科舉這條路自己是走不通了,遂改為專心研究儒學理學孔孟之道。

在後續的十多年裡,他求學於當時的各名家大儒。學成之後,遊曆四方,結交名士,四處開壇講學。

因其主張學貴知疑、獨立思考,引來從者無數,於是自成一派,在士林民間享譽甚廣,門生弟子眾多,堪為一代大儒。

他與周林乃至交、知己。彼時身為國子監司業的周林,因入了算學府為山長,有感此地方方麵麵大概會很對好胃口,於是在算學府擴建為院時,便向上舉薦了他。

顏青棠了解過他的事跡後,如獲至寶,感歎若有這麼一位來到百川院,必定如虎添翼。

畢竟這位可真真算得上是當世大儒,不同於那些沽名釣譽者。

總之,在周林有意撮合下,早就返鄉養老的蔡正恒來到京城,參與了百川院從無到有。

又與院的奠基人顏青棠,及幾位副山長多次交流,最終決定留下來。

用他的話來說,就當是用他這把老骨頭,最後再多燒一把火。

"本來我還有些擔憂,怕鬨出什麼事,隻能說太上皇的眼光實在是高。"

就不說前太子現帝,年輕人難免兒女情長,可兒女婚事都需父母做主,太上皇能摒棄門戶之彆,力排眾議為太子娶一位商女為正妻,這放在任何時候都是極為驚世駭俗的。

更不用說,太上皇退位之前,下的那份封後詔。

這種種行舉,無不在說明他就認定了這個兒媳,十分滿意這個兒媳。

事實上,不管朝廷上對這位皇後有多少不滿,至少於周林及蔡正恒來說,十分欽佩這位民間的皇後娘娘。

他二人因顏青棠求賢若渴,不免較常人多了幾次推心置腹的交流,雖對方言到即止,不願多露,還是能從對方所做種種事中管中窺豹到一些,有感於此女一介女流之輩,竟能有如此浩瀚深遠的思想。

賞識、認同是必然的,不然二人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那些總在朝廷上跳囂挑刺的大臣們,能否明白這位的布局?這種布局是深遠的,是潤物無聲、潛移默化,乍一毫不起眼,但一旦彙集成為一股洪流,大抵誰也不能抵抗。

“我等便靜靜旁觀吧。”

“然也。”

飯罷,需要學生自己將碗拿去清洗。

招娣又想攬過幫姝寧二人洗碗的活兒,但被姝寧拒了。

她親自帶著怡寧去洗了碗。

有了她的示範,一些不想自己洗碗的貴女們也不得不伸出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手,紆尊降貴自己洗碗。

畢竟你再高貴,還能比公主高貴不成?

之前因有旁人在,說話不太方便。

出飯堂後,招娣和翠蘭故意落在了後麵。

"咱們命好,碰見了兩位不欺負人的公主,我還以為這麼多貴女,咱們要挨欺負呢。"翠蘭小聲說。

之前她們聽說,同窗裡不光富戶家的小姐,還有公侯高官家的千金,甚至連公主郡主都有,將兩人嚇得不輕。

幸虧招她們的女先生安撫她們說,院有院規,不允許欺負同窗同學,二人這才沒嚇得要回去。

其實也是沒辦法回去,不被逼到走投無路,兩人是不會回去的。

招娣小聲說:"你既知道,那就好好巴結她們,也不是要巴結,我姝寧公主好像不喜歡彆人巴結她,就是好好處,真心處,有公主撐腰,彆人才欺負不了咱。"

"招娣姐,我定會好好處的,就是我不如你機靈,你多教教我。"

招娣安撫地拍拍她的手:"我肯定教你。咱好好留在這裡,好好學,若是學好了,最起碼可以躲過家裡說不定好好學了,咱以後也能當那女官?"

她的語氣中充滿了不確定,翠蘭明白為何如此,聽著似乎有點做夢,但至少這麼說了,兩人才能在這完全陌生的環境中鼓起勇氣走下去。

前方,姝寧拉著怡寧慢慢走著。

她當然也出同舍那兩人故意落下的舉動,她們大概會私下說些話。

會說什麼呢?

其實兩人是聰明的,雖然笨拙,但卻聰慧。

就如同大嫂曾經所言,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存智慧,那些底層的百姓其實並不如大家想得那麼愚昧,所以不可小覷天下人。

自打來到這裡後,姝寧覺得自己冥冥之中似乎明白了許多,就好像你之前學到的聽來的一些道理,你隻是知道、記得,但並沒有確切實際地體會到真意。

而此刻,她似乎就在感受的這個過程中。

這就是中所言的,讀萬卷,不如行萬裡路?

今日無課,唯一要學的就是院規。

而院規被在院正中那方大石上,被在上,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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