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沒洗成,人卻被丟在了荒山裡。要不是風雀去找阿嘩,光是出山的長路,就夠他從日出走到日落。

跨上阿嘩的背,犬夜叉讓它飛往安房。風雀同行,問候他的身體怎樣。

"身體?沒什麼不適。"犬夜叉回道,“彆的半妖會怎麼樣我不清楚,但白犬血脈沒那麼脆弱。殺生丸給的法子是粗暴,但不是沒有效果,這裡——"

犬夜叉指著肺部: “疼是疼,卻會刺激更多的妖血去修複、去適應,甚至擴張。沒猜錯的話,康複後它會變得更強。"

不得不說,白犬天生適合戰鬥。他們的血脈傳承特殊天賦,他們身體蘊含無限潛力。越是瀕死的體驗,越是極限的練習,越是折磨的經曆,就越能壓榨出他們骨子裡的強大。

就像他失控後會變得嗜殺,就像殺生丸被曲靈“吞噬”後覺醒爆碎牙,絕境最能鍛煉白犬,死地最能激活血脈。

是以,殺生丸追求霸道,而他本性慕強,沒有白犬能在變強之路上停下。他們會不斷尋找強敵、不斷戰鬥、不斷測試自己的極限,直到把自己作死為止。

"真是強大的血脈啊!"風雀讚歎道, "是不是隻要大人一直刺激肺部,它就能不斷變強?"

犬夜叉: "怎麼可能,血肉總有極限。如果你說的能成真,那我隻要一直刺激骨頭,就能不斷長高了。"

男人的世界充滿了功利和比較,不是比身高,就是比大小。這法子要是行,白犬還得了,早炸裂妖界的三觀了。

風雀: “原來如此……”飛行了一段距離,它又道, "所以,殺生丸大人把大人你丟在荒山中,也是為了鍛煉大人嗎?"

"切,才不是,那家夥是被我惹毛了。”犬夜叉抱臂,語氣不屑, "不用管他,過個七八年他的氣就消了。”經驗之談。

風雀:..

務實不帶情緒的工作型鏇鴉第一次有了吐槽欲,隻是它憋住了。為了不說出什麼失禮的話,它轉過話題: “大人為何不回結城,而是去安房?”

“下水啊。”犬夜叉自然道, "既然鍛煉呼吸遲早要下水,為什麼不選安房?我可以試試下海捉魚。至於結城……這幾天土禦門和藤原會定下

結盟的契約,我回去乾什麼?"

風雀:"可是大人,事關你的母親……"

犬夜叉不語,沉吟良久他才道: “母親啊,會有自己的打算。”

“以前我一直擔心她、記掛她,害怕彆人欺負她。沒想到一年過去,反而要擔心她欺負彆人了。"犬夜叉歎道, "不要小看我的母親,現在連我也看不懂她呢!"

“如果她真的愛重那個陰陽師,是不會讓我與土禦門起衝突的。”犬夜叉乾脆盤腿坐在阿嘩背上,單手支起下顎, "她大可以在小憩時帶走我,畢竟我是女孩子嘛。可她卻留下我跟土禦門獨處,這事本就不合禮數。"

風雀疑惑: "大人的母親是想做什麼?"

"不知道。”犬夜叉的手指輕輕敲擊臉頰, “總感覺……母親是在告訴他們,她管不了我,也不會約束我。我想揍誰就揍誰,揍完不用負責任,應該是這樣?"

"藤原氏也好,土禦門也罷,休想通過我來掌控犬夜叉。"十六夜用銅花罩蓋滅了火燭,低聲道, "包括妖怪,也彆想通過拿捏我來威脅犬夜叉。"

一次性做到這三點的最佳方式,自然是讓犬夜叉跟土禦門打一架。無論輸贏,都能讓犬夜叉不服管的形象深入人心。

或許對藤原和土禦門來說,這是場利益之爭;或許對白犬和陰陽師來說,這是場榮耀之戰。可對十六夜來說,這是場事關孩子自由的博弈。

“我很高興,她有妖怪的野性,不像人類一樣甘願服從。”

土禦門佑司算是她名義上的未婚夫,犬夜叉對他動手,既表明她不把陰陽師放在眼裡,也表明她不把母親放在眼裡。

這對人類來說是大逆不道、毫無禮數的事,在十六夜看來卻是好極了。隻要人倫無法束縛犬夜叉,她就永遠不會被道德綁架。

而犬夜叉擊敗佑司,更是一樁喜事。她小小年紀就能打敗成名的陰陽師,等到成年,哪還有妖怪敢招惹她?

且陰陽師會迭代,犬夜叉卻能一直活著一直變強。可經此一役,土禦門又與藤原聯合,他們不僅不能對犬夜叉動手,還多少得照顧她。最重要的是,犬夜叉完全可以不領情,畢竟土禦門的次子"拐&#

34;走了她的媽媽。

黑暗中,鬆子婆婆回應道: “隻是,那位佑司大人傷了手,土禦門真的不會有怨言嗎?”

"會有。"十六夜淡淡道, “那就輪到他做出選擇了,是為了族人放棄我,另選藤原貴女;還是為了我壓下族內的怨言,執意求娶。"

鬆子歎道: "姬君,不可輕易試探人性。您愛重他,若是傷心了該怎麼辦?"

十六夜一笑: "愛重,是嗎?"

“鬆子婆婆,我已經二十六歲了,早過了追逐愛的年紀。而佑司——他才十九歲,正好是追逐愛的年紀。"

鬆子聞言一驚,幾乎不敢深想。

少頃,她無奈道: "姬君,夜深了,我退下了。"

“去吧。"十六夜溫和道, "明天記得把藥膏給佑司送去,替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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