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神色間極為痛苦:“……對不起”。
夏稀一怔,不明白他為什麼道歉,但緊接著又聽他重複了一遍“對不起”,反反複複,都是這三個字。
“怎麼了?”夏稀有些不安,握著他的手,輕聲問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為什麼要道歉?”
江鬱說不出彆的,隻是緊緊攥著他,生怕他要走。
夏稀料想他是喝多了,又胡思亂想了,哄了半天,才勉強讓他緊皺的眉心鬆開,隻是他的另一隻手仍然捂著胃部,不太舒服的樣子。
夏稀跟著緊張起來,輕輕抽出手,快速出去拿上胃藥,又盛了一碗解酒湯回來喂他喝。
醉酒的人不太配合,夏稀喂一勺灑一勺的,折騰了好半天才讓他喝進去一小碗,又扶著他讓他吃了兩顆胃藥,然後給他擦了一遍身體。
等一切收拾好,江鬱的神色緩和了些,夏稀卻早已滿身大汗。
想要照顧好一個人,並不如想象的輕鬆,以往都是江鬱照顧他,好像做什麼都很容易,如今顛倒一下,才知道並非如此。
夏稀看著他睡著的樣子,低頭親了一口他的嘴巴,然後拿上睡袍去浴室洗漱了。
等他洗完澡出來,江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了,正靠在床頭看著窗外抽煙,側顏立體,光影交錯,帶著些陰霾和沉鬱。
夏稀腳步停頓了一下,隨後沉著臉走過去,拉過他的手,張嘴就要去含他的煙嘴。
江鬱微微一怔,反應過來後立刻避開,將煙頭摁滅在了床頭。
“怎麼?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夏稀唇角帶笑,聲音裡卻帶著絲冷意:“既然你想抽,那我陪你一起好了,好東西就應該分享,不是嗎?”
“稀稀……”江鬱臉色有些僵硬:“我不抽了,你彆生氣。”
“晚了,已經生氣了。”
“對不起。”江鬱試探地去拉他的手,見他沒有抵觸,又探過去摟住他的腰:“是我的錯,彆生我的氣了。”
他其實還暈的厲害,身體也很燙,夏稀平複了下心裡的怒意,捏了捏他的耳垂:“我氣你不愛惜自己,酒還沒醒又開始抽煙。”
“我知道錯了,不抽了。”江鬱埋在他柔軟的肚皮上,灼熱的呼吸透過睡袍傳遍整個小腹。
夏稀低頭看著他黑硬的發茬,少見他露出這種脆弱不安的神態,再聯想到他今晚喝醉酒的反常,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夏稀呼吸沉了一分,心裡也有些亂,他伸手關了燈,借著窗外的月光,掀開被子躺上床,窩進了江鬱懷裡。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夏稀靠在他的胸口上,聲音輕柔卻又堅定:“不管是什麼事,都告訴我好嗎?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陪你一起麵對的,隻要我們共同分擔,什麼問題都能克服的!”
江鬱摟著他的手緊了緊,喉嚨發哽,靜默片刻,才顫抖著聲音道:“……稀稀,如果我說,高三那年元旦,秦燁之所以能進去學校,是陳維銀幫他的……你會怪我嗎?”
夏稀愣住,那段記憶已經很久遠了,可是在腦海中又非常清晰。那並不是一段愉快的回憶,甚至因為這件事,他們好些人的命運,都因此改寫,但他從來沒有想過,這跟陳維銀有什麼關係。
黑暗中,江鬱抱著他,坦白地跟他講了當年的隱情。
學校安保嚴格,秦燁喝多了酒根本進不去,是陳維銀出去拿道具的時候,意外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