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的態度,他基本也清楚了。

從前他的規劃裡隻有工作,但現在不一樣了,他的生命裡有另一個人會跟他攜手同行餘後的道路。雖然不管他變成什麼樣,江鬱都不會不要他,但他還是希望儘量以最好的樣子,去麵對江鬱。

所以他一定要好好地治療,儘力地恢複起來。

夏稀在迷迷糊糊的念想中,漸漸睡著了。

江鬱一直等他睡熟了才出門去醫生辦公室,邵佳欣留在病房看著,向強和江照月則陪他一起。

夏稀那一刀雖然割破了動脈,但好在沒有傷到深層神經,沒有造成太嚴重的後果。

醫生把後續的複健計劃跟他交代了一遍,基本前三個月都不能負重和劇烈活動,每周要定期來一次醫院做康複訓練,以及馬上天氣也會變冷,最好控製室溫加強保暖,不要讓關節過度受寒,這樣恢複得好的話,後續不會遺留太嚴重的後遺症。

江鬱打開備忘錄,一一記下,心裡思量著,打算請個專業的康複訓練師,給夏稀做一對一指導。

向強和江照月在旁邊聽著,隻覺得腦袋疼,他們倆一個寫作一個打碟偶爾調調酒都得靠手,可想而知手是多麼重要。況且這還不是小打小鬨地割傷手指,哪怕是他們這種從小打架皮糙肉厚的糙老爺們,聽著也覺得疼,更彆說夏稀這種細皮嫩肉嬌生慣養的小少爺了。

他們實在想不通,夏稀好好的怎麼就鬨到割腕了,用醫生的話來說,他看著也不像想不開,難道是遲來的叛逆?

不過他願意和江鬱和好,大家還是喜聞樂見的。

從醫生辦公室出去,幾人朝走廊儘頭的單人病房走去,卻沒想到在半路上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林茵穿著黑色的長風衣,戴著一副大墨鏡,等在半道上。

墨鏡遮住了她的大半張臉,讓人看不清神色,隻見露出的下半張臉,臉色很白,嘴唇微抿著,看著並不和善。

江鬱臉色淡淡地看著她,停下了腳步。

向強和江照月則戒備地看著她,眼裡甚至有些敵意。他們對夏稀可以“既往不咎”,畢竟夏稀除了提出分手,倒也沒做過什麼對不起江鬱的事。可夏稀的媽媽就不一樣了,她簡直是目中無人不可理喻,讓人無法心生好感。

聽到腳步聲,林茵微微將臉轉向他們三人,落在最中間的江鬱身上。

江鬱沉默地與她對視著,絲毫沒有退縮或是發怵,即使她身後還跟著兩個保鏢。

昨天的狼狽仿佛沒有存在過,林茵挺直著背脊,踩著精致的高跟鞋朝江鬱走去。

即使從前有過很多不愉快,但看在夏稀的麵子上,江鬱還是先跟她打了招呼:“阿姨好,您是來看夏稀的嗎?”

向強和江照月有些憋屈,撇開臉假裝看不見。

兒子受傷,昨天都沒見到人,今天還好意思打扮成這樣跑過來。

說不準就是跟她吵架鬨成這樣的!

林茵仿佛看不見他們的排斥,微抬下顎隔著一副墨鏡,對著江鬱的方向道:“我來找你。”

江鬱神色平靜,向強和江照月卻緊張起來,大概怕她又說出什麼難聽的話,給江鬱難看。

“我做過的事,我不否認,但這是我們倆的事,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恨要報複,衝我來就行,與夏稀無關。”林茵的側臉以及聲線都過分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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