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脾氣最差的一段時間,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亦或是他做錯了什麼才會變成這樣,仿佛急需找到一個罪魁禍首,他把所有的負麵情緒都發泄到了陳維銀身上。

他想,一定是這個人的存在,才讓夏稀生氣,才導致的這一切。

他趕他走,推他吼他罵他甚至拿東西砸他,說看到他就煩讓他滾,讓他永遠不要再出現在自己麵前,所有難聽的話幾乎都說了。

陳維銀被砸傷了臉,又扭到了腳,哭著一瘸一拐地淋著雨回了家,陳維鑫氣不過找江鬱大打了一架,兩人都壓了一肚子火,出手又狠又重,都傷的不輕。

陳維鑫走的時候,罵他腦殘活該,祝他一輩子孤家寡人,放話兩人以後老死不相往來。

江鬱顧不上這些,繼續找夏稀,然而大部分高檔小區還有彆墅區都不允許陌生人進入,再加上他滿臉是傷,狀態接近瘋狂,甚至有小區保安和住戶把他當不法分子,報警抓過他。

向強他們都看不下去,勸過他,讓他放下算了,就連他爸也勸他,或許真的是不合適,往前看彆再執著了。可他就是聽不進去,一定要當麵見到夏稀,親口聽他說放棄才算。

最後是在西郊彆墅群的林蔭道上,他碰到了那輛熟悉的勞斯萊斯。

那時正好接近填誌願,高考分數也已經出來了,夏稀意外地掉出了學校前十,江鬱直覺肯定發生了什麼,去問他姨父也就是校長,讓他姨父聯係夏稀家裡問一問情況。最後校長告訴大家的答案是,夏稀決定出國了,放棄了最後一門沒考,把機會讓給彆人。

江鬱不肯相信,彆人或許不了解,但夏稀的努力他看在眼裡,為了高考他們幾乎都是奮力一搏,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他攔住了那輛車。

恰好陳維銀不死心,又偷偷跟了上來,見證了江鬱一生中最狼狽的時刻。

車子在他身前停下,司機下車驅趕他,他不肯走,反複地問這是不是夏家的車,他想見夏稀一麵。

最後後座的車窗降下來,沒有看到夏稀,隻看到林茵那張憔悴不堪,卻又充斥著仇恨的臉。

她用儘所有惡毒的語言諷刺他,辱罵他,甚至以他惡意攔車意圖不軌為由,報警抓了他。

江鬱那段時間在警局留了不少記錄,林茵又找了關係,意圖多關他幾天,差點造成他錯過填誌願的時間。

最後仍然是校長出麵,跟林茵保證,絕對不會告訴江鬱關於夏稀的一切,這才把江鬱撈了出來。

自這之後,江山嚴格勒令他不準再出去發瘋,專心準備升大學的事。

好像分手的事已成定局,江鬱再不想承認,也不得不認同林茵對他的評價,他窮困潦倒,他配不上他。

為了博一個好前程,他沒有去既往決定和夏稀一起去的首都,根據分數最後選了上海交大的金融係,和大家都分開了。

大一的時候,他一邊上課,一邊拚命地做兼職賺錢,周末還會出去參加滑板比賽,就為了掙兩張往返巴黎的機票。

夏稀說他要去巴黎學美術,他不知道這個時間他是不是已經到了巴黎,國內找不到他,他隻能嘗試著再去巴黎找找看。

但是成日的奔波勞累加精神恍惚,他意外在一次街頭滑板比賽中摔斷了腿,因為賽前簽了免責協議,連賠償都沒有,之前掙的一點兒錢又變成了自己的醫藥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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