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過招呼,隨口縐的說要去找夏稀對答案,會晚點兒回家,但這個點兒了還沒回來,江山也不可避免地有些著急。

最終是向強拿著他的手機,嘗試著去植物園門口看了看,找到了蹲在路邊還在等待的江鬱。

“江哥,你真的還在這兒啊!”

已經十一點了,這邊植物多,涼颼颼的,向強搓了搓手臂,跑過去道:“夏稀呢?我給他打電話,他也沒接。”

江鬱站起來,焦急地接過自己的手機,找出夏稀的號碼撥出去,仍是無人接聽。

他的神情越發焦躁,向強也有些害怕起來:“怎麼回事,他是不是忘了?”

“不會的。”夏稀不會忘的,他敢確定,“你回去吧,我在這兒繼續等等。”

“什麼?你還要等?!都幾點了,他今天肯定不會來了!”

“我怕他想起來的時候過來,我又不在這了。”

“什麼想起來的時候過來,你不是說他沒忘嗎?”向強覺得莫名其妙,隻是下意識一問,卻看到江鬱表情忽然頓住,甚至有些暗淡下去。

他罵了自己一句嘴賤,又安慰道:“說不定有事耽擱了,手機又沒帶,明天再聯係吧!或者我們去他家附近看看?”

“我不知道他家在哪。”江鬱低垂著眸,語氣淡淡。

向強頓時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安慰了他半天也不見效果,叫也叫不走人,本著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原則,他自是和江鬱一起在這兒等了大半夜。

後來要不是實在看他凍的不行了,江鬱估計都不願意走。

淩晨兩點,江鬱終於確定夏稀今天晚上大概是不會來了,他給他發了微信留言,告訴他自己先回家了,讓他看到手機後第一時間聯係自己,然後便和向強一起打車回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江鬱又自己來了植物園,在門口晃蕩了一上午,也沒有等到夏稀,打電話依舊是關機狀態。

中午的時候,向強和江照月都來陪他了,陳維銀不知怎麼的聽到消息,也跑來了,一直在旁邊唱衰,說夏稀就是個騙子,在學校裡利用完江鬱保護他,一畢業翻臉就不認人了。

向強和江照月在旁邊聽得膽戰心驚,但江鬱仿佛沒有聽到一般,既沒有生氣,也沒有接話,直接無視了陳維銀的所有。

陳維銀說著說著也累了,蔫蔫地蹲在樹蔭下,啃著冰棍。

一直到傍晚,江鬱的手機終於響起,他記得很清楚,那是下午16:44分,不知是巧合還是什麼,數字不太吉利,他心裡也有些不舒服。

屏幕上顯示著“老婆”兩個字,他快速點了接聽,將手機放在耳邊,曬了一天的嗓子有些乾啞,但他還是用最輕柔的語氣喊了聲稀稀。

對麵安靜了片刻,連呼吸都幾不可聞。

“江鬱……”終於有聲音傳來,似乎也低啞得厲害。

江鬱皺了皺眉,關心道:“你生病了嗎?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陳維銀在旁邊聽著他輕聲細氣地講話,酸酸地翻了個白眼,故意喊了聲:“江鬱哥哥,要不要喝水?”

江鬱警告地看了他一眼,拿著手機走遠了些,解釋道:“向強和江照月都在,我沒叫他……”

“江鬱,我們就到這裡吧。”對麵的人忽然出聲,那聲音有些虛無縹緲,像是一陣抓不住的煙霧。

江鬱愣在原地,以為自己聽錯了,他語無倫次地道:“我真的沒有叫他……我一直等在植物園……就昨晚回去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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