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最喜歡的法國畫家德拉克洛瓦和西班牙畫家弗朗西斯科,都是浪漫主義畫派的典型代表。

德拉克洛瓦說過,色彩比線條重要,想象比知識更有意義。他就是擅長使用飽滿的色彩和強烈的對比,來表達奔放的情感,被譽為“浪漫主義的雄獅”。

而弗朗西斯科也說過,不被禁錮的靈魂,是浪漫主義永恒的追溯。

夏稀看著畫板上自己枯燥煩悶的魚尾獅公園圖,忽然想起了Uncle Gee除夕前送自己回家時說的話。

他放下畫筆,想去找他,隻是二樓和一樓都不見他的身影。

難道在三樓?

三樓是閣樓儲物間,也不算什麼私密場所,夏稀以為他在樓上整理倉庫,便繞著旋轉樓梯慢慢往上走,在接近三樓的入口處似乎聽到些動靜,他隨意地向上瞥了一眼,然後猛地僵住了腳步。

他看到兩個重疊的高大身影,Uncle Gee的朋友將他壓在儲物櫃上,正在親吻。

夏稀的腳步聲輕盈,並沒有驚動到熱吻中的兩人,他們依舊吻得熱烈,空氣中甚至有纏綿的水聲。

夏稀瞬間麵紅耳赤,這是他第二次近距離看見彆人接吻,不同於在ktv那次小情侶青澀的樣子,這次是一個極富技巧和情。欲的吻,還是屬於兩個成熟而英俊的同性之間。

夏稀感覺心臟砰砰直跳,像是撞破了閣樓裡的秘密。

如來時那般,他又輕手輕腳悄無聲息地下了樓。

那幅公園圖沒有再繼續,夏稀換了畫布,學著小孩們,畫一些簡單的小動物。

畫室窗邊掛著個漂亮的金絲鳥籠,裡麵養著隻羽毛豔麗的虎皮鸚鵡,夏稀來了幾天了,那隻鳥籠都在,大概是Uncle Gee養的。

夏稀決定畫那隻鸚鵡。

到第二天傍晚的時候,畫其實已經差不多完成了,隻是Uncle Gee到畫室看了一眼他的畫後,笑道:“Summer,畫鳥怎麼能畫籠子裡的鳥呢?”

說著,他走到窗邊,隨手開了鳥籠,裡麵那隻金貴的鸚鵡瞬間飛了出去。

夏稀睜大了眼,有些不明所以。

“應該畫天空的鳥。”Uncle Gee道。

“可是它飛走了。”夏稀盯著窗外廣闊的天空。

“沒關係,還會回來的。”Uncle Gee不在意地聳聳肩,任鳥籠敞開著,道:“在那之前,我帶你出去看看彆的鳥。”

夏稀收拾了畫板,背著畫包跟著他出了門。

依舊是Uncle Gee的朋友開車,夏稀忍不住偷偷打量他們,他們的相處自然而隨意,但他的朋友看他的眼神,仿佛總是鍍著一層柔光,夏稀早應該發現的。

Uncle Gee帶他去的是一座湖邊公園,公園草坪上有許多鴿子,它們自由地覓食,然後飛向天際。

新加坡午後的陽光正好,舒適而溫暖,夏稀拿著一袋喂鴿子的麵包,找了個湖邊的樹下,開始支起畫板寫生。

Uncle Gee沒再管他,和他的朋友肩並肩散步去了。

夏稀一個人安靜地畫了很久,夕陽西下,圍著他的鴿子越來越多,微風拂過湖麵,泛起金色的漣漪。

夏稀看著眼前的美景,緊繃的神經逐漸舒緩了下來,他停下畫筆,不再執著於畫出精美的畫作,而是走到鴿群中,揚手撒下一大把的麵包碎。

成片的鴿群被驚地飛起,翅膀撲騰的聲響,仿佛最歡快的樂章。

夏稀微微笑了起來,回首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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