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看看,如果還是不舒服,我送你去醫院。”

夏稀輕輕應了一聲,難得地以俯視的角度看向江鬱,發現這個角度看下去,他的眉骨更高鼻梁更挺,明晃晃的路燈照在他的臉上,眼裡壓抑著關切,也摻雜著怒意。

夏稀感覺心臟像被什麼擊中,一顆心直直地墜了下去,掉進了對方漆黑深邃的眼睛裡。

“真的沒事。”他又重複了一遍,語氣變得認真了幾分。

江鬱隻當他在寬慰自己,站起來扶住他的腰道:“我扶你去台階上坐一會兒。”

夏稀點點頭,跟著他慢慢走了幾步,右腳仍然保持著一種艱難挪動的姿勢。

江鬱呼吸微沉,手臂收緊,忽然彎腰將他抱了起來。

“江鬱——”

“我送你過去。”江鬱板著臉打斷他,語氣強勢,不容拒絕。

夏稀呆愣了兩秒,才慢慢軟下身子,大半張臉藏進了他寬大的夾克衣領中,也遮住了自己唇邊的一絲笑意。

陳維銀眼睜睜看著江鬱抱著夏稀從自己身邊路過,連半個眼神都沒有分給自己,委屈地眼眶通紅,卻也不敢再如何了。

隻等江鬱腳步走遠了些,才恨恨地罵道:“真不要臉,矯情得要死,扭了下腳而已,又不是摔斷腿了,還要人抱他!”

“喲,小銀子,你還能說出這種大義凜然的話?”旁邊的向強聽不下去了,反問他道:“前幾天是誰扭傷了腳,賴在地上要人背來著?”

陳維銀噎得啞口無言,一想到自己撒潑耍賴江鬱才肯背他,可是這個姓夏的不過扮扮可憐,江鬱就迫不及待地抱他,頓時更加羞惱交加。

他扭頭瞪向向強:“強哥!你也幫他說話?”

“我沒有幫誰啊,我隻是就事論事。”向強攤了下手,表示與我無關。

陳維銀哼了一聲,再也待不下去,拉上他哥先走了。

陳維鑫提著他的滑板,回頭朝台階上的兩人看了眼,皺了皺眉,心裡也煩得厲害。

兩兄弟走了,滑板場仿佛空了許多,其他人麵麵相覷了一會兒,又自顧自地玩了起來。

江鬱將夏稀放在台階上,讓他先坐下。

他的衣服對於夏稀來說夠長,足夠墊在屁股下麵,不至於把他自己的衣服弄臟,也不會覺得地上太涼。

夏稀看了眼遠去兩人的背影,低下頭道:“對不起,都是因為我,讓你們鬨得不愉快……”

“不是你的錯,該道歉的是我。”江鬱在他麵前蹲下,語氣有些沉:“夏稀,我很鄭重地跟你說一聲對不起。他們倆都是我的朋友,卻兩次都欺負你害你受傷,我也沒辦法幫你做什麼,但我保證——”

他看著眼前人眉眼低垂紅唇輕抿,楚楚可憐的模樣,認真地道:“我保證,不會有第三次了!如果再有人欺負你,不管是誰,我都幫你討回去。”

夏稀下垂的眼睫微微一顫,如風中寒鴉的羽翅,愣愣地抬頭看向他,冷白的小臉上是一雙微微泛紅的眼睛。

江鬱一看,瞬間懵了,心道完了,他要哭了。

他也不是沒見過人哭,可是卻不知道怎麼麵對夏稀的眼淚。

夏稀在他眼裡,大概就是童話故事裡那種,連掉下的眼淚都會化為珍珠的人魚公主,脆弱地捏一把就要碎了。

他也沒什麼哄人的經驗,隻能僵硬地轉移話題道:“想看滑板表演嗎?”

見夏稀不肯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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